费了两个时辰,除了余林不能去的地方,他都给转了个遍,然而也只发现一本《神识简介》,里面介绍的也只是些很粗浅的东西。
余林有些迷糊,回到柜台,找到徐宏达,向他打听为何神识方面书籍会这么少的原因。
“神识书籍啊,”徐宏达咂巴了下嘴,“不说我神行宗,就是其他宗门也很少有这方面的藏书。神识,是一个很神秘的领域,即便有人有些微收获,也不会告之外人。”
余林听了有些气馁,拱了拱手,回了小院。
在他眉心识海中,金色海洋波澜壮阔,那些金色光点便是神识,约莫两百之数。
目前来说,余林除了能利用神识探查身周环境,其他作用一概不知。不过,这探查之效,也是纤毫毕现,能察知一些危机,防护自身。
他想了想,觉得也许哪天可以去奇物坊向徐老打听一下。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主峰广场人山人海,内门大比终于正式开始了。
十个竞技台同时开始比试,每个竞技台前都围满了无数弟子,他们加油助威,摇旗呐喊,搞的台上的人也紧张兮兮的。
余林就亲眼看到一个弟子太紧张了,慌乱中施放错了术法,放到自己身上了,结果当头一个水球砸下,自己弄得湿淋淋的,好不狼狈,惹来一大片哄笑。结果自是不言而喻,被对手抓住机会,一个荆棘术困住,含恨败北。
余林和张小羊四处游走,他们的比赛并没有那么早到,见到有人自觉比不过对方直接认输的,也有关系比较好的,不愿伤及感情,点到即止。
比赛所需的时间也完全不同,有的不过几个呼吸,一招败北,也有那旗鼓相当的,斗了个两刻钟才分出胜负。余林算了一下,平均下来大约一刻钟可以结束一场战斗。
“哇,太卑鄙了,打不过对方,竟然仗着身法利索逃跑!”
前方一个竞技台,人群之中发出一阵阵哄笑,余林挤过去一看,不由乐了。
在高台上,一个瘦子像是猴子一样,身法灵活,上蹿下跳,不时避开对面一个道法高深弟子施放的法术。
那使道法的弟子破口大骂,“你个胆小鬼!是不是就知道跑,嗯?你敢不敢接我一招?”
台下人跟着起哄,“啊哈,又是一个没卵子的,你敢不敢更胆小一点?你咋不飞到天上去?”
然而无论外人如何激将,那瘦猴都是置之不理,半晌之后,趁对手力竭,猛然发动,扔出一连串的火球,将那人砸落台下。
余林笑了笑,越过此地,又往前走,这又是一个高台,这二人斗得就相当厉害了,火球、水球、荆棘、沼泽、冰雹,一个个术法不断在台上浮现。
这二人都是擅长道法的,又都离得远远的施放,余林撇了撇嘴离去,少了两刻钟,这二人肯定结束不了。
下一个高台上,这时正好爬上去一个胖子,又穿着很宽大的衣袍,显得更臃肿了,他的对手是一个擅使刀的,裁判一喊开始,那使刀的就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
他奔跑起来很快,刀势也凌厉,很多人都想,完了,这胖子一看就不是身手敏捷的主,很快就要败了。
然而结果却大呼所料,那使刀的才跑到一半,忽然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刀势没了支撑,立马散去。
“你下毒?”那使刀的只觉全身软得彷如面条,直接扑在地上,连头都难以抬起来。
“哇塞——竟然下毒!他什么时候放的,怎么没看见?”台下一个女弟子兴奋地高呼。
那胖子则不慌不忙地拍拍手,在他的手上还有一些极其细小的白色粉末,而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他站立的位置,是在上风口,定然是一上台就将药粉掺在了风中。
“这手段一点都不高明,甚至有些阴险,不知道踩盘会怎么判?”有男弟子嘀咕。
那裁判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获胜者——王忠胜!”
“我不服——他可是使了毒啊!”那使刀的不服,以下巴着地,撑着头颅着实辛苦。
“规则可没有说不能使毒。”那胖子哼哼道。
众人默然,规则是没这样写,正经这是人家的手段,再低头一看,那使刀的已经发出鼾声被药得在呼呼大睡了。
“啧,这药下的,若是与敌对战时来一下,对手还不立马倒地睡觉,成了刀板上的鱼肉!”
“这胖子是药谷的,很阴险,大家小心!”有弟子大声提醒道。
反观那胖子在赢了一场后,背着手,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施施然的下了高台。
“这胖子是我们药谷的?”余林转头去问张小羊。
“是啊,叫王忠胜,在药谷也算有些名气,只是手段有些不高明而已。”张小羊道。
“真正战斗时,对手可不会管你手段高明不高明,是要取你性命的。”余林不屑道,显然是持支持态度,同时也有告诫张小羊的意思。
张小羊默然,又过了一会,两人便转回去,因为张小羊的比赛也快到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才轮到张小羊,他身形一跃,就上了高台,随手掣了把剑出来。
他的对手是个十八九岁的高个子,一看张小羊拿出了把剑,就知道这是个擅长近战的,在裁判一声令下后,立马取出一张金刚符拍在自己身上,这才遥遥施放术法。
张小羊看了看,嘿嘿一笑,也是一张金刚符拍下,然手手上一闪,却是一沓神火符,抽出几张直接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