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亮走在最前面,而且步子很快,仿佛他知道人形太岁在次间,害怕我们抢了先,甚至让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摸金校尉,为了寻找人形太岁,居然连警惕性都消失了。
作为摸金校尉在大墓中没有了警惕性,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配殿左右两侧各一个次间,此时张仲亮走到了门中自己就站住了,只向里望,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身影僵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摸金校尉会有这种反应,仿佛这回才真正见着鬼了,而之前的都只是开胃菜而已。
张伯通见了张仲亮的身影也着实一惊,即刻问道:“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张仲亮怔怔地说。
我们当然不信,如果次间里什么也没有,不至于让张仲亮停下脚步,人形太岁的诱惑对他而言实在太大,这座配殿,除了正间,就只有次间里没有寻找过,或许太岁就在里面。
“没什么,那怎么把你吓成这样?”说着话,我们加快了脚步,到达张仲亮的身后与他说。
次间的门并不是很宽,张仲亮就站在门的中央,如果我们要往次间里看,必须从他的身旁伸头进去。
张仲亮的话没人相信,但都可以肯定,即便有危险,也不可能突然来临,否则张仲亮没那么傻会站在门里不动弹。
我和张伯通一人一边,从张仲亮的身旁往里挤,然后两束手电光柱射进次间。
手电光柱所照到的都是尘土,除此之处就是四壁,连天花板都是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还真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我皱眉嘀咕。
之前我们所见过的宫殿次间,每一个次间时都摆放着明器,或者等待我们的机关陷阱,而这一次,居然是空的,似乎不大合理。
“看仔细了!”张仲亮目无表情地盯着次间的地面,然后生硬地与我说。
我把手电光柱直打在地上,然而这次我更细心些观察,不由得惊讶起来。
“我/靠,这之前都是些什么呀?”既然张仲亮为眼前景象吓住了前进的脚步,那他应该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东西,于是问他说。
我看到的地面上,厚厚的尘土中,都是乱七八糟的印迹,而且其中还有明显的脚印,更重要的是,这些印迹都是新鲜的,仿佛刚刚被印在厚厚的尘土上。
“看看他们的脚印,和我们相比有什么区别?”张仲亮不说反问我。
我再次看了看厚厚尘土上的脚印,脚印是光着脚踩上去的,着实令人震惊的事情,于是我想了想说:“光着脚踩上去的,难道曾经来过的倒斗的人都光着脚下墓的?”
“你傻啊,好好想想,怎么可能会光着脚下墓来倒斗的,而且这座大墓可不是一般的大墓,到处都是水银,处处是机关陷阱,光着脚进来,不是寻死啊!”张伯通拧着眉头盯着我骂道。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为了确认,我把手电光再次照在一个脚印上,这一次我才确认了是什么东西的脚印,不禁后背发凉,吹过一阵凉飕飕的风。
脚印与我们光着脚踩出来的脚印有明显的区别,地上的尘土是经年累月点点堆积起来的,很细很软,所以一个脚踩上去,就像是踩在软模上一样,可以完整复制出一个脚的样子,脚印上反映出来的信息,那个脚上是没有肉的,或者瘦弱得只剩下骨头。
“哦——是油粽子!”此时我才可以确定,并说出曾经出现在次间里的东西的名字。
“啊——”
我身后一群人听到油粽子后不禁惊叫起来,不禁想到被油粽子身上油脂弄得尸变成血粽子的阿明。
“别叫,没有油粽子,已经走了!”张伯通扭头制止身后大喊大叫的人。
身后的喊叫声终于被制止住了,我们没有进入次间,而是站门口往里面打着手电,我粗略估计,主要是通过脚印来判断。曾经在次间里出现过的粽子不下二三十只。
“进去看看!”张伯通提议。
我想了想,反正已经到了门口了,如果不进去看一下,是不是对曾经这里的主人不敬,于是应声:“看看。”
踩在厚厚的积尘上,犹如踏在地毯上,很软,每一脚踩下去,即该会掀起一些尘土,掀起的尘土随之四处飘散,伴随着腐朽气味,企图钻入我们的口鼻,还好我们都戴着口罩,让这些东西无机可趁。
地上的印迹主要是脚印,这个我们到过右配殿的几个人非常清楚,油粽子是倒挂在天花板上的,他们下来时,身体在空中旋转过来,落地上,双脚着地,所以地上只有脚印才对。
可是这里还出现了另一些印迹,印迹上表明,当时一些油粽子曾倒地,手臂后背或者****着地,留下了这些印迹。
脚步越往门口去越凌乱,出现了重叠互踩的现象,所以已经数不清楚这里一开始有多少油粽子。
“它们应该是刚走了不久,这些脚步还是刚刚留下来的。”张伯通蹲着观察脚印,然后分析说。
“它们出去干嘛?觅食吗?”我问张伯通。
穿山甲也在研究着一个完整的脚印,此时听我这么说,突然说道:“说不通,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这些脚印都是新出现的,而之前一直没有,说明这两千多年来,这是唯一一次下来,如果觅食的话,不可能数千年了仅仅是这一次,而且在我们进入地宫后。”
“对呀,之前没有食物,现在有了,所以下来觅食。”老k就是嘴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