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有利的事?比如?”
“比如在你们的挑唆下,我作为苦主申告王昳,你们提供当年的证据来佐证这件事,再推波助澜把事情搞大,最终找借口把涉事的那几个人拉下马……”她顿了顿,绽出一个笑容,“为你们,腾笼换鸟。”
“你很聪明,是有这个打算,”他的模样十分光明磊落,“我们都是棋子,是不是有一种身不由己的凄凉?”
“谁说身不由己的,我可不打算遂你们的心愿,我命由我不由人,”她冷笑,“何况我也没觉得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的感觉。”
事情好像更加有趣了,他托着下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兴味。
“你呢?你被家里安了这么个罪名,你就不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唔,堂姐么?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他没有正面回答。
夏遥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的模样,她连忙收回目光,在他面前好像自己很容易走神。
“如果方便的话,是否可以满足一下八卦群众的好奇心?”她实在很好奇林若水所说的当场捉住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你听到的版本是什么?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摊摊手,笑容很无奈。
夏遥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的坦然很出乎意料,但还是把从林若水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和他说了说。
他立刻抬头望天,一副无语的模样。
“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孟晓屏,不,应该叫安晓屏,她是我五婶闺蜜的女儿,经常和他们一家来往,那天我正好回祖宅住,她突然走到我房间,说有话想和我说,我坐在桌前看了她一眼,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这么远……”他比划了一下。
夏遥觉得很无语,目测大概有三米远,比他们两人现在的距离还要远得多。
“这个时候五叔带了一伙人进来,劈头盖脸地把我痛打了一顿,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一醒来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他无奈地摊摊手,“至于为什么挨了这顿打,我是今天才知道的。”
“就这样在家里被打了一顿?你也太弱了吧!”夏遥惊跳起来,觉得自己实在太高看他了。
安之敬是个什么货色,她是清楚的,就是个冲动无脑的蠢货啊,连他这样的蠢货都斗不过,他岂不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纸狐狸?
“没办法,我连你都打不过,何况是他们那些人,”他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后脑勺上面的伤痕,“这一下没把我打死,我已经算是很争气了。”
“哇靠!他们这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他们不敢,所以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最多打成傻子吧。”亏他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真是太没用了!”她不可思议地摇头叹息,开始怀疑自己也是个傻子了,“这么平白无故被打一顿,非但报不了仇,还被扔到这个鬼地方来,你也算是彻底毁了。”
“是挺可惜的,”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随手翻着手上的书,“不过就算有你这样的身手,在他们面前一样讨不了好,在明摆着打不过他们的情况下,反抗得越厉害,他们下手就越狠,倒不如一开始就示弱。相信我,论脑子,我的脑子绝对比你好用得多。”
“切,没骨气。”她嗤笑了一声。
“骨气是什么?值多少钱?”他挑挑眉,一脸无辜。
她呆了呆,这皮厚腹黑的模样,哪里像个高贵的世家子弟?至少方耀明就说不出这么跌份掉价的话来。
“不过你这顿打真的挨得很冤枉啊,是孟晓屏进了你的房间,怎么也应该算是她勾引你吧,要打也该打她,凭什么打你?”
“孟晓屏是我五叔的人,想要捏造一些我胁迫她的证据,不是轻而易举吗?”他一脸不以为意,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这些过程就没有意义了,“夏遥,没想到你这么单纯。”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坦诚,”夏遥笑了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以你的城府竟然会被算计了,我真的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安从哲这个人太过奸猾了,每次都装作一副十分坦诚的样子,让人傻傻地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而真相却藏在一层又一层的伪装之下,她差点就被他蒙骗过去。
安之敬在自己的家里有这么大的动作,以他那缜密的心思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安之敬打他的时候,家里的仆佣、安保人员,其他的家人都上哪里去了?被打成那样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他挨了这顿打是真,但这恐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苦肉计。
她的手脚微凉,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子弟,怎么好像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三番五次的拿自己的命来做饵,难不成他有被虐倾向?
“不错,反应还挺快的。”他收起了轻松的神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cmh投注网站的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呢?”
夏遥被他断然一喝,不由得心中一凉,甚至都忘了掩饰自己惊慌的眼神,“什么意思?”
“既然你想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告诉我那笔钱到哪里去了,不用装傻!”他又轻松地笑了笑,顺手从书桌上拿出一叠纸扔给她,“这几个假账户是你办的吧?我要想冻结这些钱,非常简单。”
“那你冻结吧,反正和我没关系。”她恢复了平静,无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