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劈到鬼婴脑袋上的时候,发出了一道流动的银光,在银光的照耀下,我感觉好像劈豆腐一般,轻易就削去了他大半个脑袋。没想到这家伙生命力如此顽强,顶着半个脑袋就朝我扑了过来。这哪儿能惯着他啊,我对准他张开的嘴就是一拳,“砰”的一声响,这家伙的牙齿飞的满屋子都是。
鬼婴吃了这一下,身上刚刚吸来的鬼气呲呲地顺着开了瓢的脑袋往外冒,马汉民张着大嘴拼命地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竟然想到了“瘾君子”这个词儿。
我向前迈出一步,再次举起右手,鬼婴脸上呈现出深深的恐惧之色,嘴里叽里呱啦的大喊着。“到现在还敢废话,真是不知死活!”我对准他剩下的半个脑袋就要砍去。“他说他投降了,让你饶他一命。”马汉民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投降?”我的手硬生生停在了鬼婴的头顶,我奇怪地问马汉民:“你懂泰国话?”
“我哪儿懂这个啊。”马汉民吸收了漏出来的鬼气,精神明显好了一些,走过来说道:“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泰国话,是鬼话。”
我说呢,我怎么一个词都听不懂,这家伙说话语调又怪,语速还特别快,感情人家说鬼话连篇那是真有出处的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啊?”我好奇地问。
“不用学,等你死了你自然就会了,全世界的鬼话都是想通的。”马汉民撇撇嘴。“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行了,赶紧问问他为什么要害范彬彬,谁派他来的。”我对马汉民说道。
马汉民点了点头对着鬼婴叽里咕噜说了起来。“他说了,你得保证饶了他他才交代。”
“哪儿那么多条件?你跟他说,要是老老实实交代了我还能给他个投胎的机会,要不然就等着到地府把十八层地狱坐穿吧。”一个俘虏神气什么。
两个鬼东西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就见鬼婴沉着个脸想了半天,才张嘴跟马汉民说了起来。真是个贱骨头,非得我逼着才肯招。一想到马上就能了结这事儿了,我心里一阵轻松。
“他说范彬彬拿了他们大法师的宝库钥匙,他们就是想拘了她的魂魄问出钥匙的下落。”马汉民这个翻译当得挺称职啊。
“你问问他,他们的大法师是谁,宝库又是怎么回事。”我一听见宝库俩字,眼睛都绿了。
鬼婴皱了皱眉毛,看了我一眼,继续跟马汉民聊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鬼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子猛地炸裂了,化作鬼气消散在了空中。
“这家伙还会遁术?”马汉民吃惊地张大了嘴。
“毛的遁术,这家伙是被人下了禁言咒。”我懊恼地说,失算了啊,早知道应该把他带进小世界再审的,在那儿什么咒都是白给。
“他刚才说了什么?”我好奇地问马汉民。
“他好像就说了两个字:送菜。”马汉民回忆道。
“送菜?坏了,这幕后的混蛋该不会在酒店的菜里动手脚吧!”我大吃一惊,吩咐马汉民:“我去后堂看看,你的女神就交给你保护了。”
这二货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对着我拍了个poss,“你放心,爆发吧,我的小宇宙。”
我匆匆忙忙跑到后厨,一个高高胖胖的厨师一把拦住了我,“小伙子,后堂可是闲人免进的。”
我哪有时间跟他扯淡啊,用力一甩胳膊,嗯,人家纹丝不动,要不怎么说厨子福利好呢?我赶忙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大红钞票塞进他的手里,“行个方便啦,范彬彬小姐非要吃一碗汤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大厨没理我,把钱举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塞进了裤子口袋,这才喜笑颜开地说:“就这点小事儿啊,哪儿还用兄弟你动手?你坐着等就行,我来注就行了。”说完,高高兴兴地转身去了灶台。“记得打两个荷包蛋啊。”我喊了一声,大厨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我立马抓紧时间检查起菜来,下毒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了,咱国家对这个管制的还是比较严的,怕就怕什么邪术不是?什么黄瓜啊,西红柿啊,油麦菜啊,我一个一个拿起来看了看,除了比较蔫,没发现什么异常啊。按说有邪术的话我的手表一定会有反应的。正看着呢,我突然想起来,糟糕,会不会已经做熟了被人吃掉了?毕竟这会儿早就过了饭点儿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大厨端着一碗加了荷包蛋的汤圆走过来了,“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在这儿翻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跟他说:“我这不是想到汤圆肚子也饿了吗?就想挑两个黄瓜洗了吃。”
“嗨,我当你干什呢。”大厨不以为然地说:“兄弟,听哥哥一句劝,真想吃黄瓜去街对面的超市买,我们这儿的菜那都是三四天前剩下的了。”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天天送菜啊?”我惊讶地问。
大厨压低了声音告诉我:“这家酒店的老板特抠门,都是去菜市场买人家剩了几天的菜,便宜好几倍呢。”
“这心可够黑的啊,那就没人给你们送菜?”我趁机问道。
“哪有人送啊,都是我们几个一大早骑三轮车去进的。”大厨说完把碗递给我,“快去吧,现在这明星脾气可都大着呢。”
我端着碗一路跑回范彬彬的房间。“怎么样?菜有没有问题?”范彬彬紧张地问我。
“怎么会没问题?”我一边吃着汤圆一边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