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玉一把抓住骰子,投入缸中,便很有节奏地摇起来,陆定海却像情玉上盘一样,将骰子一粒粒放入宝缸中,然后由慢到快,再慢再快地摇起来,花样少了许多,两人从一开始摇动宝缸就毫无声息,好像宝缸是空的一般。
一炷香的时间,情玉小心地放下宝钢,便专心地看着陆定海,而陆定海还专注于他的宝缸,又一炷香过去,陆定海放下宝缸说道:“你先猜。”
情玉也不推脱,说道:“好,我猜现在是零点,开缸后事九点,你缸中只有一粒骰子,对也不对?”
陆定海一听,脸色全变,好一会儿才大吼一声:“不对。”
情玉却也大吼一声:“一定是,现在你猜。”
陆定海一口答道:“立柱一点,对也不对?”
情玉说道:“开缸以后你自会知道。”
开缸的结果是,陆定海的盘中是一粒特大的骰子,每个面上都聚集了九粒骰子的一面,最大点为五十四点,最小点为九点,现在盘中转了一圈,倒地也是九点,情玉得盘中没有骰子,坐着一个老和尚,穿着袈裟,头上有九个红色的戒斑,算是九点,众人看他们两人的赌术,无不称奇。
第二局算是情玉取胜了,那么陆定海不但输了两包连自己的命也输了。
陆定海神色大变,面现惊慌,全无赌尊模样,不住地喊着: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赌界尊王,绝不会输给你这个无名小卒,绝不会,我要再赌,如果这局再输了,我手捧人头送给你。
情玉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笑说道:“好,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双方再度开战,陆定海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拿起骰子,一扬手,九粒骰子一下子飞上半空,他举起宝缸,骰子就如同流星一样坠落当中,他盖上宝缸,飞快地摇起来,毫无规律,毫无节奏又快用猛,像发疯一般,但却没有一点声音。
情玉抓起九粒骰子随手一扬,也飞上半空,然后落在手上的上方,好像被什么托住,落不下去。情玉双手一拢,手中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球形,九粒骰子便在圆球内撞击移动,不多时情玉猛然抓住圆球按入宝缸,拿起宝缸摇了两下便放下了,接下来两眼一闭手按桌面,静静的等待。
再看陆定海,还在疯狂地摇着,双眼紧闭,但是面上却显出惊讶与艰难之色,因为他摇动骰子时,感到有无数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强大阻力,阻碍他手中宝缸的摇动,于是他更加没有命地摇动,想摆脱阻力却是不能,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宝缸按向桌面,却感到宝缸像按在棉花上一样,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不仅大惊失色,众人却还以为他赌术高明。
情玉抬起眼皮说道:“这局你先猜。”
陆定海说道:“好,我猜你是三个小立柱,棱边相对,上面三粒骰子是二、四、六,共十二点,该你猜了。”
情玉说道:“你缸中是两个六点,三个四点,一个五点,一个一点还有两粒破骰子无点,总共是三十点。”
陆定海轻蔑的一笑说道:“说这么仔细,简直像真的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打开宝缸看看。”
打开宝缸,陆定海盘中果如情玉所言,但情玉盘中呢,在上方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宝缸,骰子还在里面飞速移动,根本不能确定是几点。
陆定海彻底不淡定了,惊呼道:“悬空永动式,你竟练成了前人设想的赌术,悬空永动式?”
情玉轻轻的一笑说道:“悬空但不是永动,它过会儿就停了,至于是几点我也不知道!”
陆定海好像瞬间被掏空,神采全无,感叹一声说道:“我输了,这条命,现在就让你拿走。”说罢,一根手指插向自己的心脏。
眼看师兄要血溅当场,潘俊一把拦住说道:“师兄,不要呀!”晏安、潘颖然、岳平澜等人都上前劝阻。
肖金玉说道:“人家既然认输了,我们也不要斩尽杀绝,留他一条命好了。”
情玉点头说道:“我怎忍心看着一位赌界高手死去呢?他命我拿来也没用,留着吧!”
潘俊转头问道:“你们是赌狂雷耳的徒弟,是来为他夺取这三件宝贝的,是也不是?”
肖金玉说道:“他是我不是,你要知道什么就问他好了。”说者一指情玉。
情玉摆摆手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来为雷耳夺取三宝的,但我不是雷耳的徒弟,而是他的朋友。”
众人一听,都是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雷耳去秦岭山中隐居时,遇见了情玉,见他很聪明,想收他为徒,情绪却不答应。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相处,雷耳更加喜欢情玉,演变成了好朋友,情玉当时不过九岁而已,以后雷耳就把赌术当作游戏教给情玉,并且和情玉起探讨新的赌术,研究出许多新的花样来。刚才所用的,悬空术,就是其中之一。
情玉十七岁时雷耳生病去世,临死时对赌界三宝念念不忘,希望情玉能为他取得三宝,情玉念在朋友一场便答应了,可以说情玉这次来落邺是专程来夺取三宝的。
潘颖然脸色大变,怒道:“你是专程来夺取这三宝的,那么先前你连输三场都是假的了,都是为了混入我家夺取三宝,亏我对你这么好,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情玉感到颇为内疚说道:“我也没想骗你,只不过为了完成朋友的遗愿,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