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玉英派人招狂涛前来,狂涛知她目的,开口便说道:“我心意已决,师叔不用再说了。”
任玉英怒道:“好不识抬举,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南海一派若不能被我保全,我倒宁愿亲手毁掉它。”
狂涛万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震惊不已,急道:“那里可是您的家,师叔怎可这么做?”
任玉英道:“我要做的事太多了,再不能为南海之事分心。今天我让你去见一人,若是见了之后,你还不答应,我只好下令毁掉南海一派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的性格向来如此。”对站在身旁的肖思南说道:“南儿,你带他去吧,若他不答应也不用再带他来见我了。”
肖思南称是,在前引路。狂涛也不愿去猜想所见何人,自己主意早定,绝不更改。
到了一座巨大的假山石前,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四个人来,一起拱手见礼。肖思南道:“把门打开吧。”四人称是,自怀内各自取出一块形状怪异的铁块,镶入假山的四个吻合处,轻轻一拧,一块山石轰轰作响移了开去,前面出现一道大铁门。四人取回四把钥匙一齐插入四个锁孔将铁门打开,里面是向地下斜走的地洞,沿阶而下,又是一道铁门。一人用钥匙打开,一转弯又是斜向下的地道,尽头是一座大厅,厅壁上分出七个洞口,各被铁门封住。
肖思南吩咐道:“打开第三道铁门。”那人自一串钥匙中取出一把将门打开,狂涛看得暗暗称奇。
铁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平直的通道,分出四五个洞门来,都用铁条制成的大门封了起来。肖思南取出三支蜡烛点燃一支后递给狂涛说道:“三支蜡烛的时间足够了吧?想出来了便叫门,我会派人在门外等你。”说完带了人转身而出,铁门又自关上。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说道:“小涛你来了吗?”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狂涛身体猛地一震,大声道:师父,是您老人家吗,您在哪里啊?”赶忙四下一望,只见一个人正坐在铁门内望着他,正是久别的师父范无争,不由地大叫一声师父,扑上前去跪倒在地。
范无争叹口气说道:“哎!想不到我师徒二人都落到了那贱人的手中。对了,你哥哥银涛呢?”
狂涛道:“我不知道,他们说哥哥被一个叫西门冲的人带走了,而且……而且还废了武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范无争道:“阿涛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狂涛哽咽道:“师父,您不是在南海吗,怎么也……难道南海一派已经……”他不敢再想下去。
范无争摇头道:“不是,南海应该还没出什么事,为师虽然派你们出来找剑,但你们太年轻,从来也没出过南海,阅历太浅了,终是不放心,便将南海的事交托给了师弟,随你们一起北来了。”
狂涛道:“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范无争点点头又自摇头,苦笑道:“哪里称得上保护,为师无能啊!没保护好你们,自己反倒先被别人困在了这里。那日在七星庄上,叫情玉的那个小子以一柄小紫剑败了方洞天,我原以为会从他身上追问到神剑的线索,不想却露了行踪,被那贱人盯上了。”
狂涛安慰道:“师父您不用担心,徒儿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范无争道:“他们让你来见我的目的,为师已经知道了,你答许他们吧。”
狂涛急道:“这怎么可以。”
范无争道:“你听为师说,掌门之位为师早已决定从你和阿涛中选出一个了,但你们两都很好,为师也很为难,不禁让我想起了已故的两位师兄。”
狂涛道:“如此说来真有其事了?”
范无争点头道:“这都是真的,她没有骗你,两位师兄比武的主意也是我出的。当时师父也像我现在一样,因为两位师兄都很出色而难作决定,我怕师父到最后一刻都无法决定,到时他二人再相互争夺必定内乱,南海一派也会受到重创,于是提意让他们比武,胜者为掌门,也好让师父不再为难,哪曾想到,哎!”
狂涛道:“师父,您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南海一派,为了师祖,不要太自责了。”
范无争道:“无论我本意如何,但祸事终已是铸成了,再难挽救,这些年来,我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为此而失眠。”
狂涛小声问道:“师父,我们学的南海剑法是不是真的?”
范无争摇头道:“不是,真正的剑谱连同‘悬月’一起被他姐妹二人带出了南海,当时的误会是怎样产生的,他二人为什么要逃离,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了不让失却剑谱之事流传开去,我只好编撰了假剑谱,并约束你们不许轻易离开南海。为师为了支撑这个空虚的门派费尽心血,现在当真是累了,原先我还在为选你们谁任掌门为难,现在事态逼迫我们走到这里,也就不用再多想了,你来担任掌门吧。阿涛他宽厚仁和,很明事理,而且你们兄弟情深,他是不会怪你的。”
狂涛道:“师父,我们先不提掌门之事了,现在我拿到了真的南海剑法的剑谱,还有‘悬月剑法’的剑谱。我们设法离开这里,回到南海同样可以重振声威。”说着取出两本剑谱。
范无争一时激动万分,竟然老泪从横,颤抖着双手翻阅着剑谱,喜道:“这剑谱是真的,为师为了追回这两本剑谱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头发都熬白了,想不到今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