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三人走近,门板嘭地碎裂四下飞散,红发怪人哈哈大笑,当门而站,三人同时惊呼。
雪凌气道:“狂涛,你在哪买的破mí_yào?我去杀了那个卖药的。”
红发怪人道:“他的mí_yào可了不得,南海一香倒,若非我方才闭气练功可真就着了你的道。”
寒媚低声道:“快走。”剑走孤线划了过去。
红发怪人呼地欺上擦剑而过,已将寒媚捉住随手扔进屋里,喝道:“我让你们今天有命来无命归。”呼呼两掌直劈过来,二人侧身急闪。雪凌抓起一人掷了过去,奔向村外,红发怪人一掌击落那人将狂涛踢翻在地追了过来,雪凌奔跑中取出一小竹筒射上天空,正当此时肩上一紧向后直摔出去,红发怪人一跃而起伸手间已将竹筒抓在手中,忽然嗖轰隆一声一束火花射上天空化作一轮明月,雪凌虽然摔得浑身疼痛,却知自己性命是保住了。
红发怪人脸现惊色急道:“你是‘悬月教’的人?”
雪凌道:“算你有眼力。”
红发怪人哈哈大笑:“别以为是‘悬月教’的人我就怕了,告诉你,我闫斩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现下有事在身不想多招惹麻烦,早就去把你们总坛挑了。”
他话言刚落,一个声音道:“好大的口气,我还从未见过谁敢出此狂言,今夜可要讨教讨教了。”三条身影自暗处鬼一般地闪了出来。狂涛心中顿时冷了半截,来的乃是燕氏兄弟,不过这次是三兄弟,燕功权、燕功逐在前,燕功奴跟在后面,只是他面色灰黯,人影消瘦,双眼深陷,较之上次在七星庄相见时,已无半分暴戾之气,所有的只是颓败,只是仇恨。
燕功权道:“你就是自称为‘大雪山主人’的闫斩?”
闫斩喝道:“后辈小儿怎敢对老夫呼名道姓?快点自报家门,免得死后做了无名之鬼。”
燕功逐道:“大哥,和这人说话太也多余,废了先。”双手一展一收,指节咔咔作响。
燕功权道:“三弟,我们兄弟三人今夜再度联手,可要为我们燕氏通臂一门扬名立威了。”
燕功奴全无表情,只微一点头。
闫斩喝道:“燕氏三雄今夜可要作燕氏三鬼了。”长吸一口气,呼呼两掌劈了过来。燕氏兄弟同时出掌相迎,嘭的一声身体大震,脚下急退一步。不但燕氏兄弟大惊,闫斩也是一惊,自他神功练成以来,从没人能硬接他一掌,这三人竟能接下两掌,自己可要千万当心了,脸上却佯装不在乎,打个哈哈又自出掌。燕氏三兄弟一分之间避过掌力又折身返回已将闫斩围在当心,通臂拳、通臂掌,通臂爪,狠招尽施袭了过去。闫斩身转如轮,双掌幻化万千,半攻半守应对三人。
燕氏三兄弟的武功在武林中已至拔尖境地,能胜过三人的少之又少,但他们行为谨慎,很少单独出手,不论敌单敌众都是兄弟联手,因此许多高手往往在一招两招之间命归西天从此消迹于武林。但上次在七星庄一战,燕功权、燕功逐先是吃了情玉的亏,后见众雄联手死战一孟太华而不可胜,方知人外有人,此后行事分外小心。正此时,燕功奴养精蓄锐已毕,急于找情玉报仇,路上遇见兄长,三人同行。燕功权、燕功逐自认三人联手除孟太华那般变态的武功外再无敌手,决定为兄弟出口气,准备前往聚阳关,路上遇到雪凌,得知有人不把“悬月教”放在眼里,气极败坏前来虐敌,怎知一出手差点受挫,力战之下勉强平分秋色,要想取胜绝不能。
这四人一交上手,顿时掌风四起,地上沙走石飞,偶尔接上一掌必定是三对一两厢退却。看着四人错落窜跃的身影,雪凌心中暗生倾佩,但倾佩之余却生嘲讽,冷笑道:“蠢货们慢慢斗吧,我可要先走了。”一转身看到狂涛还坐在地上望着四人呆呆出神,瞪了一眼道:“想死在这里吗?还不快救人。”疾奔向小屋。
狂涛惊醒跳起,紧随雪凌。小欣从旁边跑过来拦住他道:“媚姐姐有雪凌相救,我们快走吧,不要再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狂涛虽然很担心心寒媚的安危,但一想到她要捉拿自己回总坛,逃离了此地不免又要打打杀杀,反到难受,还是极早离开的好,况且有雪凌照顾她,想来无事,于是向小屋门口看了几眼,点头道:“我们走吧。”
小欣道:“可惜有这个恶老头在这儿,否则将他们俩捉住,七擒七纵可就结束了。”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二人刚走了几步,雪凌抱着寒媚自后追了上来说道:“这老怪物点穴手法极奇古怪,内力又深,寒媚的穴道我解不开,你要帮我。”
狂涛毫不犹豫地道:“好。”
小欣看着寒媚一双秀目转来转去却是半点不能动,话也说不出一句,暗感奇怪,问道:“真的还是假的,不要又使什么小技量。”
雪凌狠狠瞪了一眼,怒道:“爱信不信,狂涛你帮是不帮?”
狂涛道:“自然要帮,只是不知行不行。”
雪凌道:“我们先离了此地再说,他们四人无论谁胜都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赶快走吧。”
原来燕氏三兄弟是他骗到这里来救人的,想来今晚一战极为艰难,便是胜了也必受重伤,定然不会轻饶他雪凌。
小欣极不愿意救寒媚,还欲将二人擒住戏弄一翻,但狂涛已然同意,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