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萍慧已有六十多年的内力修为,每一掌推出都是六十年内力的凝结,五掌合一乃是三百多年的修为,当是石破天惊、神鬼动容,但与孟太华双掌一触,力道虽未反弹,劲风却倒卷回来,直将她身体推到丈外,心中的惊异到了极限。这孟太华的内力竟是一个学武之人苦练三百年而达不到的境界,但谁又能活得三百年?当世恐无人可伤他。
孟太华连退四步,不明所以,只道对方内力高过自己,一掌便将自己震退,虽未受伤心中已自惊惧,但夺剑心切却不愿就此退走,喝道:“老妖婆使的什么掌法,如此霸道?可惜还伤不到我。”哈哈一笑,呼呼呼连攻一十三拳,猛地闪身扑向西门冲。
西门萍慧一伸手已拦在他面前,啪啪啪三掌打在他的脸上。此时她已知道要打败孟太华已无可能,只有出手羞辱,使他怒发如狂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负气而走。因此出手加快,每掌都要打到,每掌却都不使全力。
孟太华狂怒之下全不防守,一味猛攻。他知道,只要对方挨得自己一掌或是一脚必定立时重伤落败,但这一掌一脚总也落不到对方身上,看着对方飘幻不定的身影,矫健又灵动的手法,心中怒火更盛,掌掌致命却又掌掌落空。噼噼啪啪也不知挨了多少下,终是无计可施气苦无比。
初时,银涛、西门冲、肖思南还在为西门萍慧担心,看到后来已然明白,她虽然降伏不了孟太华,但也绝不会为孟太华所伤,于是一转身看到了观战的山贼。西门冲一剑挥出,将四个山贼的脑袋削落在地,众山贼方才惊觉抱头鼠窜,连古征的徒弟也随着逃走。
肖颖航奔出几步一回头,看见林中月仍自扶着古征不肯走,折了回来拉住林中月道:“师妹快走,师父他老人家不行了,我们快走,学好了武功再来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林中月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师父待我们不薄,今日被人所伤,我怎能弃他而去,要走你自己走吧,我与师父同生共死。”
肖颖航劝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又何必这般固执?”
古征气得双眼怒睁,骂道:“畜生,我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还授你们武艺,当真瞎了眼了。”一阵剧烈地咳嗽又呕出几大口血来。
肖颖航脸上一沉,但随之被惊惧掩盖,说道:“师父师妹你们放心,我会回来为你们报仇的。”拔腿飞奔而去。
西门冲摇头道:“收徒如此真也可悲,幸好你眼还没全瞎,死到临头了还有一个好徒儿守在身边为你送终,把解药交出来吧。”
古征嘿嘿怪笑道:“解药,嘿嘿,你休想,我纵然死了,也非拉几个人陪葬不可。嘿嘿哈哈,你要杀便杀好了,要解药没有。”
西门冲大吼一声,一道剑气破空划出,立即将古征的双腿削了下来,说道:“你不交出解药,我就将你的四肢像切菜一般削成一段一段,直到你交出解药不可。”
林中月档在古征身前喊道:“休伤我师父,要杀便杀我好了。”
古征一脚将她踢开说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现好心。”用剑指着古征道:“你交是不交?”见他头上冷汗滚滚而下,痛不欲生却仍是嘿嘿冷笑毫无惧意,挥手又一剑将他双腿削一节,古征竟似麻木全不理会。
西门冲看着他仇恨的眼光,一时竟然生出无明的的恐惧,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见林中月又爬起来挡在古征身前,于是说道:“这女娃儿,我可以不杀这老贼,但你必须交出解药救我女儿。”
古征大喝道:“不可,我今日是有死无生,他女儿也要和我一起死,你若将解药交了,就是对我的不忠不孝,忘恩负义,我在九泉之下也绝不原谅你。”
西门冲眼中现出期盼神色,说道:“别听他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又非你生父岂可左右你。”
林中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古征缓缓摇头道:“死也不交。”语气坚定而又执着。
西门冲悲愤交加,神剑高高举起却久久不能劈下,猛然挥出将林中月身边的一块巨石劈作两半,闪身上前将林中月点倒在地,对肖思南道:“搜她的身。”然后自己去搜古征。古征死尸一般躺倒在地凭他去搜,但找遍两人全身并无任何药品,西门冲无计可施呆在当地。
孟太华身上早被打中上百掌,脸上皮肉已破鲜血长流,终是触不到西门萍慧半片衣角,心中狂怒且羞,欲生欲死,终于不可抑制,大吼一声发狂般向山下奔去。偏巧迎面撞上一大帮人,迎风八面正涌向山顶,他心中怒气正无处发泄,呼呼呼一连打出二三十拳,十余人当场毙命。但有一个人身手甚是灵动怪异,将他来拳一一避开。孟太华心中更怒,一跃而起凌空扑去,直要将那人毙于掌下,但那人毫无惧色,闪身避过来拳,双掌向上连推,啪啪啪七掌全打在他胸口,孟太华感到身如败叶向后摔出六七丈,从众人头顶飞过,轰的压在一人身上,心中大惊骇耻辱更甚,口中哇哇乱叫向山下飞奔再不回头,声音回荡山谷之中良久不绝,只听到众人心头生寒。
那人七丈掌打他不死,还震得手掌发麻,心中也自大骇,但见他飞奔而去,便也不再理会,一挥手,众人又向山顶进发。
孟太华夺剑失败,又接连受挫负气而走,但却并未死心,终想着自己神功盖世,有朝一日夺得神剑独霸江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