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士兵狼狈的往前赶着路,不少的骑军散落在步军的方阵之中,刚才的狼袭让他们丢了不少的战马。
站在队列前面的一个士官急躁的甩了甩马鞭子,大吼了声,“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一起行动!”
他后面穿着灰衣的谋士走上前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头麋鹿,“那群狼看样子似乎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
“呵,既然如此,那群狼群袭击我们干什么?”为首的士官喝了声,这次袭击可让他们牺牲了好几百号人,面对着一群疯了的狼群,他们这支三千人的队伍可没保持好什么镇定。
越国境内的士兵在近些年本就没有参与过什么战争,军队意识极其涣散。
“将军,我们的战马受了惊,冲入了狼群的猎物之中。”谋士看着四周的麋鹿和野猪,“那群狼一副没吃饱的样子,连我们三千多人的队伍也敢袭击。将军不觉得这群狼来的有些蹊跷吗?丛林之中,怎么会有好几团狼群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那名士官闻言急忙的勒住缰绳,目光四扫开去,抬起手,大吼了手,“持盾手就位,建起盾墙,快....”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的落下,利箭如雨倾斜而来,一人披着白袍,骑红枣大马从他们前方带军奔来,飒爽英姿中咆哮一声,“幽明彭楚在此等候多时。”
凯丰的步兵在彭楚射手一击之后,还未来得及整顿方阵,他的轻骑就是挥刀砍去,每一个骑兵将凯丰靠拢的步军冲散开,后方手持陌刀的步兵如墙推进。
“稳住,盾手...”凯丰的士官心惊,他吸了口气,脸色苍白间举起手里的佩剑,尝试着稳住涣散的军心。
“得敌军上位人头者,升级为士!”彭楚大吼一声,一骑在前冲锋而去,他后面的骑兵听到他的话,数百骑策马跟随,一时间喊杀冲天,在狭长的丛林路道上,两军兵刃相见。
近身的肉搏让凯丰的士兵心骇,配上弓弩、陌刀临时再次组建起来的幽明以步兵为先锋,骑兵冲散敌方队形为侧辅,用势如破竹之势快速瓦解了凯丰的步军。
一旦凯丰军心彻底的涣散,士兵开始出现奔逃的情形,幽明的轻骑就立刻追击而上,砍杀而去。
在队列中的凯丰士官见大势已去,他勒紧缰绳的手不由颤了颤,急急拨转方向之时,彭楚从他侧翼方向而来,抽出腰间的斩马刀,躬身一斩,策马与对方擦肩而过。
凯丰士官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前腿被生生砍去,“轰”的声倒地而下。在士官慌忙翻身而起的时候,彭楚策马而回,挺枪一刺,枪尖在对方咽喉半个指节的位置处停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彭楚带来的士兵换上了凯丰士兵的衣服,彭楚骑马走在刚才那位士官的前面,一枪挑着军队之中那位谋士的头颅。
在队列的后方,一个斥候将信函贴胸收拾起来,翻身策马,速速赶回江油。
处在江油郡中的舒良在项一鸣刚走之后,他又拿起行军地图看了起来,没有多久一个士兵就是小跑而入,“大人,前方斥候发回的消息。”
正看着地图的舒良急忙的抬起头来,几步大跨至士兵的面前,接过对方递来的竹格,取出里面卷起来的信函看了一眼,抚须而笑,“快去将醇和公子,项将军几人叫来。”
“是.”士兵闻言,急忙的应了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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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扎古策马在原地兜转,他后侧从队列中走出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套着一件黑袍,“将军,信函已经发回去了。算算时间,凯丰那方来的援军最迟在昨日也该到了。”
“一群缩在城内的王八,我们华清一方就可拿下!无需他们!”扎古在马背上不屑的囔起来。
“将军不可轻敌,此次汝为先锋切不可折了士气。敌方之军可是有来自于长平战役中的项一鸣,此人有大将之风,实为棘手之人,将军....”
“言过其实罢了,此人徒有虚名,不足为惧!”扎古呵呵一笑,打断谋士的话,对于谋士的劝告不以为然。他策马而出,队列之中擂鼓再起。
城中,侍女提起温在热水中的铜锡,为方桌的几人斟了杯酒。
舒良听到城外的擂鼓声,他捻起酒杯,轻轻的笑笑,“算算时间,已经三日了,项将军三日前曾说拿下敌方先锋人头,不知此话还当真否?”
项一鸣看着面前的酒,他抽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一手提起搁在身边的霸刀,站起来转身,衣袍猎猎,“酒,我回来再饮!”
在一侧的方宴听后,他盯着项一鸣的背影,想站起来跟随而去,可他手臂却是被舒良死死扣紧,他扭头叱喝,“先生何意?华清先锋有万夫不可挡之力,乃勇士矣。老夫随去,也可为项将军压阵助威!”
“我闻项将军乃是狂格之士,这一战,老将军何不拭目而待?”舒良身子前压,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方宴的手背,“等等无妨!”
城门口,项一鸣取出一盒子,从内拿出药丸,一口吞咽了下去。在城门打开的时候,挥刀策马而出。
不到片刻,远在城中的舒良几人就是注意到城外的擂鼓声停了下来。他们对视了几眼,看了一眼还未冷却下去的酒,默而不语。
在众人沉默之中,门口出现了一位持刀的男人身影,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在临近之时,左手抬起一甩,一个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舒良的脚下,头颅脸颊深陷;头有两角;双眼大大瞪起,正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