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去,让所有的艨艟,先登将事先准备好的火油倒入海中,短时间不让他们冒出水面攻击,分开他们。”
随着剑身再次落入刀鞘,沈凌眼珠一转,言语急迫。
“是.”
那名斥候在手持盾牌的士兵的掩护下,急急的跑了下去。
项一鸣脚步落在了甲板上,他的后面是李启。他们二人看着跑开的斥候。
各自的目光透过连亘在一起的盾牌间之间的缝隙,朝海面看去。血,红色的血在大海内铺展开,蓝色的箭头如陨落的流星托着长长的风尾,拉扯出声音在他们二人各自的瞳孔内放大。
战歌,鲛人的战歌透着厚重在海域上荡开,喊杀冲天,这是战场!
项一鸣站在甲板之上,第一次明白了在战乱时代,他握着霸刀的意义。
许多年后,当他走上了王座他还是会想起今天,会想起鲛人的战歌:
战甲铮铮兮敌若云,凌余阵兮躐吾族.
余族之尊兮焉成枉?
援玉枪兮击鸣鼓,出不入兮往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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