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的错,倒惹了郡主不快!”车夫也是按照往日的路线行车的,华锦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这路线他自然也是熟悉的。
只是今日毕竟多了点不同,今日慕容桓在偏殿发落了几家的家眷什么的,刘仁厚那都是立即斩首了的,大理寺那边见到陛下这样坚决,哪里敢耽搁,得了旨意便出来抄家,把刘仁厚几人的家抄个底朝天,家眷更是一个都跑不了。
世家那边也没有想到这次慕容桓居然如此雷厉风行的,居然直接就这样了,本以为他们可以拖拖,可以捞人的,谁晓得慕容桓偏就这么快,世家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刘仁厚他们的家人也不是不担心,不过背靠大树习惯了,也觉得家族不会不管,哪里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家就要流放了。
说起来这京城其实也不是非常大的,华锦回府的路上总是不免遇到那么几家,其实车夫注意一点,绕一下,避过去就是了,可惜他今日疏忽,把这事情给忘了,这不就给撞上了么?
“属下现在就绕过去!”以前慕容桓派人接华锦,都是宫里面的太监过来的,但那个也不方便,华锦便直接和慕容桓说了用自己府上的车夫。
自己的人,说话做事也方便许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慕容桓没有反驳,所以现在是华锦自己的人赶车。
“不用,直接过去!”华锦听车夫说了以后,沉声说道。
车夫也从来只是听华锦一个人的罢了,现在自家郡主说了不用,也就不绕了,直接过去。
华锦本也不需要绕,她哪里需要躲避呢,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她,躲开了反而显得她多么心虚一样,至于可怜,华锦也是没有的,说句不好听的,之前仗着自家男人的权势过好日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如何,现在被牵连了便可怜了,做人还是不要太双标的好。
既然以前享受了,现在便是一起受苦,有什么不对的吗?
华锦不在意的坐在马车上,按理说,这抄家可是没有那么快的,大家哭哭闹闹的,老人孩子的,也是一团乱的,这时候路上行过一辆马车哪里会引起什么注意,但前提这马车是个普通的马车才可以。
不说华锦现在是公主之下第一人,她资格就在那里了,身份更是,现在慕容桓让她出来做了靶子,给她的是四妃同地位的车驾,这可不是普通的马车了,可以说,这满京城里面,可以坐这车上的,十个手指头便可以数的过来。
而这路线又是从皇宫往郡主府去的,那些人哪里不知道这马车里面坐的就是嘉善郡主,今日他们所有结果的始作俑者?
“嘉善郡主,你还敢来!”刘仁厚的妻子孙氏看着这马车,一双眼睛里面充血了一样,如果不是这个嘉善郡主,他们一家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
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首饰都被装起来收走,孙氏怒气上头,既然她男人都已经死了,与其流放,她也不能放过那害了自家的贱人。
一边正抄家的兵卒看着嘉善郡主的车驾也是惊了一下,完全想不到嘉善郡主为何这时候出现,这位郡主以后可是要有大造化的,他们可不敢让这位主儿伤了。
这小将乃是京城守卫的军士,平素也是住在京城里的,之前他便偶然听到妻子说起嘉善郡主已经定亲的事情来,这消息颇为无稽,谁不知道,这位嘉善郡主以后必然是进宫做娘娘的呢!
便十分不当回事的让妻子不要胡说了,他妻子也不过一个妇人,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被夫君说了,也就不说了。
因为知道这车里的是嘉善郡主,他正说一定不能让这些罪人冲了郡主,哪想到孙氏动作那么快,居然直接就冲过去了。
华锦这车驾是六匹马的,车也是十分宽敞精致,若不是这一路从郡主府到宫里面的时间短了,她倒是可以在车里好好的睡一觉的。
孙氏一个妇人而已,也不可能冲到车上,可是万一惊了马,怕是麻烦更大,看着孙氏如此动作,小将挥手就让自己的人过去拦着孙氏。
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华锦的手下都不是一般人,赶车的自然也是,见这情况便直接减缓了速度,一边的人迅速的下车,动作十分利索的便拦住了孙氏。
孙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冲的,可惜撞了车夫的怀里,形貌越发可怜起来“滚开,嘉善郡主,我家将军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你要这般致我们于死地,我家将军这么多年来在战场杀敌,最后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嘉善,就因为陛下喜欢你,你便这样为所欲为吗?”
这话说的声音凄厉,倒是也好似像那么一回事了。
小将看到孙氏被拦住了,松口气,过来抓人,顺便给郡主道歉,这位主儿传说中可不是个好惹的呢!
才走过来的,便见这马车的车门开了,一个二十岁许的妇人装扮女子扶着车门,又伸手,他们便看着一双修剪的极其精致的指甲和纤细白玉般的手指,然后是大红色的常礼服。
“你就是孙玮的妹妹?”华锦高高在上,低头看着孙氏。
小将和一边的几个兵卒都傻眼了,以前他们也只是听过这嘉善郡主的威名,只想着这大概是个母老虎,今日见了才知道,这世间便有如此一眼便惊艳的女子,这样高贵的身份,可嘉善郡主的打扮却不是那样的富贵。
不过一排象征身份的红翡的珠子在发上装饰,却是把人衬的更是明艳,偏看着又觉得这女子是那么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