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雅富阁
“贵妃娘娘!那张星妍今早被六殿下接回了尚宫局!这可如何是好?”
郑贵妃轻轻地吹拂着掌中香茶,幽幽道:“滕典药!你莫要乱了阵脚!那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任凭张星妍再怎么能言善辩,她抓不到证据仍旧是徒劳!”
滕嬅瑾轻喘着抚了抚额角的大汗,轻咬朱唇颤颤巍巍道:“可是贵妃娘娘,下官不知怎的,心里惶惶的,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突然,滕嬅瑾眼睛瞪得滴流圆,惊呼道:“该不会是他们暗中察觉到了什么,回来审讯我?”
这时,马堂慌里慌张地窜进来“娘娘!陛下刚刚下旨,宣滕典药速去慈宁宫问话!”
此刻,滕嬅瑾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郑贵妃寒眸一颤,瞧着滕嬅瑾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担忧,沉吟了好一会儿,郑贵妃旋即递给马堂一记凌厉的眼神。
待马堂回来之际,只见他手中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香汤。
郑贵妃亲自端在手掌,冲着滕嬅瑾温柔道:“滕典药你莫要慌张!待会你到了慈宁宫只需平和已对即可,放心,你若有难本宫一定施以援手,不会让你孤军奋战,来喝盏梅洛醇汤缓缓神!”
“谢贵妃娘娘!”
郑贵妃瞧着滕嬅瑾一口一口地喝下梅洛醇汤,温柔的笑脸闪过一丝妖媚。
慈宁宫
李太后休养了半月,现下已然好了些许,万历和皇后分坐李太后两旁,不时对着李太后嘘寒问暖,看得张星妍心间暖暖的。
待郑贵妃携着滕嬅瑾踏入慈宁宫时,郑贵妃竟然不敢去直视李太后那双凌厉的眼神。
“贵妃你奈何与滕典药一同前来?”
面对上官皇后的质询,郑贵妃微微一笑“禀皇后娘娘!臣妾自上次为陛下挡蛇受了惊吓,一直承蒙陛下眷恋,令司药房进补安神膳药!今日滕典药也不过是例行公务罢了!”
“臣妾又听闻陛下为了太后中毒一事宣召滕典药,臣妾也很挂念太后安危,所以臣妾不请自来,还望陛下赎罪!”
张星妍实在是快看不下去了,郑贵妃竟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万历刚欲开口,却听李太后严肃道:“贵妃,你的好心还是自个好好掂量一番!”
郑贵妃面色一阵尴尬,瞟了一眼张星妍和朱靖凯,幽幽道:“原来六殿下已经把张掌药接回来了!看来张掌药是打算认罪了!”
张星妍富了富身子,悠然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下官从未谋害太后,岂会认罪,下官今日前来是来举证真正的凶手!”
“哈哈!张掌药莫要再颠倒是非黑白,太后凤体幸得安康,你若心中有神明,就该伏法认罪!”
张星妍听着郑贵妃竟敢拿神明压迫自己,真是贼喊捉贼,心无神明!
张星妍抿了抿嘴巴,含笑道:“禀陛下!下官现在就指出谁是幕后凶手!”
此话一落,就见张星妍伸出秀指对着郑贵妃,滕嬅瑾来回指指点点,看得郑贵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而旁边的滕嬅瑾早已大汗淋漓。
郑贵妃很是不耐烦地质询道:“张星妍你该不会是又想举证本宫是谋害太后的凶手吧!”
“哎!这可是贵妃娘娘您自个说您是凶手啊!下官可没说!”
郑贵妃瞧着张星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使劲地揉了揉手中丝帕,恨不得当即就将张星妍撕碎。
“好了!上次已在乾清宫知晓乃扎耶尔谋害朕,贵妃本是无辜,日后没有真凭实据莫要再中伤贵妃!”
朱靖凯听着万历对郑贵妃坚定维护的口气,眉宇间不由得紧了紧。
张星妍此刻心里不免担忧,朱靖凯想凭此机会铲除郑贵妃,没有十足把握恐难如愿。
“谋害太后的就是滕嬅瑾!”
随着张星妍指向滕嬅瑾,那滕嬅瑾立马眼露狠厉,朝向张星妍怒喝道:“张星妍你我同属司药房,你为何要陷我于不义?”
张星妍冷笑道:“滕典药!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姐对待,那我请问你为何要陷害是我谋害太后?”
“陛下!下官当日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张星妍用自己的钥匙连同顾司药的司级钥匙打开了曼陀罗花药箱!”
张星妍瞥了一眼急如疯狗的滕嬅瑾,转而朝向陈炬微笑道:“那请问陈督主,当日我的药箱是用何物打开的?”
“当时,本督主刚踏入张掌药房间,就见滕典药前来询问何事,之后,本督主因为只找到张掌药的钥匙,而没有找到司级钥匙,故以刀锋劈开药箱金锁!”
张星妍嘴角微扬,冲万历含笑道:“陛下!这是司膳房洪掌膳在滕嬅瑾房里找到的一把钥匙!而这把钥匙却能匹配滕典药的钥匙打开她的药箱!”
万历疑虑道:“你的意思是?”
张星妍转而冲滕嬅瑾喝道:“这把钥匙乃司级钥匙!是滕嬅瑾将顾司药给予下官的司级钥匙掉包了!她是趁下官一时疏忽,潜入下官房间掉包司级钥匙,再盗取下官药箱里的曼陀罗花!”
滕嬅瑾当即叱喝道:“张星妍你血口喷人!本典药根本就没有掉包你的司级钥匙!”
“你当然没有掉包司级钥匙!因为司级钥匙在我手上!”
张星妍脸色一震,循声往后一瞧,竟然是顾司药,她不是去了终南山了吗?怎会这时候回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何贵嫔,这是唱的哪处戏?
“臣妾参见太后,陛下,皇后!”何贵嫔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