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没了?”老铁没怎么听明白,想自己看又不敢自己看,纠结了一下问。
“人在,肉已经没有了。”这一回周啸天直接了当的说了他所看见的场面,他没有让他们看一下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想看的,可是没想到一直以来最胆小的小林却好奇地凑了上去,只是一眼,他就昏了过去。
“我这就打120……”老铁也慌了,紧忙掏出手机,老周头扇了他一耳光才回过神来,他们就在医院里。
“大家不要慌,最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老铁还安慰大伙儿呢。他没看见,此时坐在马桶上的仅剩下一具骸骨,普通前一个外科医生相类似,浑身血肉不知所踪,就像是万圣节的恶作剧,而那种近在毫厘的恐怖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带他去找值班医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老周头临时充当了一下这支队伍的灵魂,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家伙,感觉差不多可以应付的样子。
等所有人离开,老周头凶相毕露地抽出红锈古刀,在地方并不是很大的洗手间迈开了七星岗步,“东西南北中,鬼神显灵!”他另一只手掏出符纸,攒成一团,用手指弹了出去,半空中纸团无火****,像是打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一个人性的虚影如被油浸,瞬间焰火焚身,老周头用随身的法器铜钱开了眼,依稀辨认出,这个虚影竟然就是那具骸骨的主人,“怎么会是役鬼?”所谓的役鬼就是指被鬼害过的人死后成了那只鬼的奴役,老周头没有找到这件事情真正的幕后黑手,,“小心,还有东西在。”半天没吭声的小周翔一开口吓老头一跳,顺着周翔目光指的地方看了看,然而什么都没有,正当他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有些水汽氤氲的镜子里,像一滩烂泥的那个外科医生已经几乎快要贴在了他身上,由于没有骨头的支撑,它就像是一块特大号的橡皮泥,只不过被捏做成了一个骇人的模样。
周啸天虽然心脏也是扑通乱跳,不过并没有慌,他不动声色地颠了颠手里的红锈匕首,一个冷不防突然甩向了镜子里面的那个东西。鬼怪没有实体,也正因如此,有些时候会在镜子玻璃等等能够反光的东西上看到它们,大部分人的反应都会回头,可是一回头反倒是给了它们可乘之机,所以老周头直接对镜子出手,因为这个时候镜子里面的虚像反而更接近于它们的实体。咔嚓一声,镜子炸裂成无数块,里面的影子痛苦地扭曲变形,最后化成镜子碎片上的水雾,消失殆尽。
老周头回病房取了他的帆布袋,他直接上了天台,把晾衣架上面的白色床单被罩统统扯下扔在了一起,又掏出铜钱摆在四角,镇住四方,“风雷陨落,天火焚魄,赦!”老周头抓了把朱砂抛向半空,余灰尽散,突然之间晴空中一道看不见的闪电劈在一堆白布上,如果有其他人在只能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袭过,然后那个床单被罩堆就着起了幽幽蓝火,任阴风四起也毫无吹散之力。“果然有人捣鬼。”老周头刚刚这一手并不是驱鬼,而是在投石问路,那些床单被罩大都有曾死之人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洗不掉的,用天火焚烧可以通过火焰颜色来判断究竟是鬼发狂还是人捣乱,如果单纯的与鬼物有关焰色应该是绿色,如果是蓝色就说明有人参与其中。“这医院果然有问题。”老周头抹了把头上的汗,突然想起来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周翔哪里去了?!
“老东西,干什么都丢三落四的,平时落东西也就算了,他竟然能把我也给忘了……”周翔咽了口嘴边不受控制流淌的哈喇子,一边打量着四周,再看看仍在熟睡的母亲,心里也有点慌了起来,刚才老周头明显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根据因果报应,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有了来找自己麻烦的理由,所有的记忆都在,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连站起来都要费上吃奶的力气,能做的事情寥寥无几,当然他也不会坐以待毙,至少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今生的母亲受到任何伤害。
正在思忖对策之际,病房的们突然像是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下,然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周翔可不会默默地等到接下来有事情发生。
“何方妖孽来此作祟,小小鬼怪也敢犯上作乱?还不快滚!”周翔稚嫩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凶气十足,论气势丝毫不亚于周啸天的样子,说完他勉强站起来,掏出自己胯下的小蝉蛹围着病床尿了一圈,做完这些,刚刚打开一道缝隙的房门缓缓合上,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周翔一屁股跌坐在母亲身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把塞进清雅耳朵里那一对用符纸做成的耳塞拿了出来,他身上也有一些符纸,当然其主要作用大多都是准备应付周彦民夫妇的,被发现了也不怕,就说是老爷子给的护身符,反正谁也不认识,这一会还真派上了用场。
那几个保安着实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老铁,去值班室的路上看谁都不像人,“那个老太太总是盯着我们看干什么,莫非他……”本来老李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听他这么一说,又朝他说的方向看了看,腿肚子一抽筋,和背着的小林一起摔了个跟头,老铁紧忙去扶,结果一抬头那个太太已经蹲在了他身边,再也经受不住惊吓的老铁突然抽出腰间的电棍,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下,老太太本来心善想帮忙扶一把,却两眼一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