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雅说完一脸惊恐,仿佛门外走廊里又传来了那种哭声。
听完她的叙述,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客栈里根本没有小孩,都这么晚了,客栈的大门都已经关了,不可能有当地村民的孩子半夜不睡觉溜进客栈来捣乱。
就在我思虑时,心雅接下来所说的一番话,令我们也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我听这声音不对劲,便起身开门。谁知道我在走廊里看到了……看到楼梯的拐角处站着许多衣衫褴褛的女人和小孩!真的,阿正,我真的看到了!小凡,张道长,你们相信我,我没有骗人,也没有出现幻觉,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心雅情绪有点激动,一双大眼睛泪眼婆娑地睁着,在惊恐之下有些语无伦次。
我抱紧了心雅,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此时,张仲坚起身对我们说道:“小正你就留下来陪赵警官,我和小凡去那个拐角处看看。”
心雅却说道:“不,我和阿正也一起去。我要证明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我明白她的意思,对于一名警察来说,出现幻觉是很严重的病,直接影响到她办案时的判断。曾经有不少警察因为各种原因出现了神经官能性质的疾病,在办案过程中开枪误伤了无辜。如果今晚发生的事证明她真的出现了幻觉,那就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甚至停职观察。
四个人来到楼梯拐角处,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赫然见到地面上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
脚印有大有小,看上去像人的脚印,却又不太像。
我和张小凡蹲下来仔细观察着,他伸手摸了摸地板上的脚印,又在鼻子上嗅了嗅,正想和我说什么,却听拐角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啊!”
这生意虽然不算响亮,可大家正沉浸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夜里又异常安静,大家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只见徐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望着我们,眼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怪异。
张小凡正无处发泄憋闷的情绪,见状嚷嚷起来:“我说老徐啊,你丫的到底是人是谁,咋走路也没个声音,差点吓死你张爷爷了!”
徐老板有些莫名其妙地搔搔脑袋,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没事徐老板,甭理会他。心雅上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我们正在看地板哪里滑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晚上睡觉前要出来巡个夜。虽说这里穷山僻壤的也没啥好偷的,不过好歹也让客人放心下。那你们忙,我去睡觉啦!”
我道:“行,那徐老板你也早点休息吧!”
徐老板正要走下楼梯,忽然转过身子问道:“这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本以为徐老板会很惊诧,可当我说完后,他表现地异常镇定,嘴里莫名其妙地念叨着什么,这令原本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奇怪了。
徐老板念叨完之后蓦地打开走廊尽头的窗户,对着外面喊道:“走吧!都走吧!人都已经不在了,何必还留恋在这里,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他的喊声略带哭腔,在寂静幽暗的走廊里倍添诡异。
当晚小赵再也不敢一个人在房间睡,四个人就待在我的房间里,一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熬到天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快到天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疲倦纷纷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太阳透过窗户倾洒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常用的花纹地毯上,在心底泛起一丝很古早的温馨。我的脑袋昏沉沉的,好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本想叫醒四个人一起下楼吃早饭,谁想到房间里就我一个人,而且还睡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
这帮人!估计一早就下去吃早饭了吧,也不叫醒我。
徐老板正坐在柜台上喝着茶,不知想些什么,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后,抬头望着我,一脸歉然道:“早上看你房门锁着,估计昨晚睡的晚,便没叫醒你吃早饭。饿了吧?我给你去热下早饭,多少也吃一点。”
“他们三个都吃过了?”
“早上七点就下来吃饭了,就差你一个。”
我回想着他昨晚的举动,心中疑窦丛生,不过昨晚问他,他也不肯回答,也不知道现在肯不肯说。
“咳,都在一个屋子,吃饭也不叫醒我,真是的。”我不禁抱怨起来。
徐老板闻言一怔,说道:“你们昨晚都在一个屋子睡着?”
“是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哪里还敢让心雅一个人待在那屋里?你走之后,我们四个人便在我房里将就了一晚。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醒了。”
徐老板搔了搔脑袋,问道:“昨晚?啥事啊?讲完鬼故事喝完茶后,不是都散了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在确认他没有开玩笑后,皱眉将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老板表情骇然道:“怎么可能?你们走后我便回房睡觉了,根本没有上来二楼啊!你会不会是在做梦?”
我没好气道:“我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都分不清楚了?咦,他们人呢?等他们来了,你可以当面问他们。”说完,顾自吃起了早饭,在心中认定徐老板是在忽悠我,至于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早饭吃完后在桌边坐了半个小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嬉笑声,扭头望去,只见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心雅一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