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新鲜,试着又迈了一步,发现脚底很粘,每走一步都很费力,好象走在胶水上。
这块看不见的“实地”很宽,我又往左右各走了两三步,仍旧没有下坠,便好奇心起,让其他人马先过,自己则走到边上检查起来。
不多时,二百多号人已经陆续经过我身旁,来到深渊对岸。
李二奶奶见状回到我身旁,拖着我往前走,一边给我讲起一则故事,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很久很久以前,在长白山脚下有个部落首领叫仁,他幼年并不聪明健壮,而是十分懒惰。
有一天,他躺在一株果树下面,等着浆果自己掉下来落入口中。一只小狗从他脸上踏了过去,仁以为是浆果掉下来了,于是一口咬住。
小狗恳求仁放了它,并许诺给他一些蜂蜡作为报答,仁答应了。后来,他用这些蜂蜡做成一面大鼓,却被母亲不小心把水倒在上面,从而变得坚硬无比。
但是,在冰天雪地的长白山下,大鼓发生了变化,变得透明起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见它了。
仁跑到采蜂蜡的地方一看,大片大片的蜂窝全部变成了透明,摸上去坚硬无比,怎么用力都不能再把蜂蜡采下来。
由于李二奶奶事先说这是一则真人真事,我便觉得特别惊奇。既然她点明这个故事与目前的处境有关,便不会无的放矢。低头一看,脚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故事中的蜂窝?居然还是一大片悬在深渊上?
这简直匪夷所思!
究竟是什么样的蜂蜡有如此强度?
李二奶奶原本还有话要说,但是脚下忽然晃悠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她面色剧变,让我赶紧跑到对岸去。
我心知这座蜂蜡做的桥出了意外,后悔自己不该在桥上呆这么长时间,还拖累了李二奶奶。
我见她年纪大跑不快,当下不顾她的反对,强行背起她往对岸疾冲过来。
还没跑出几步,深渊底下忽然红光一闪,几朵火焰“轰”地冲了上来,脚下的隐形桥忽然显形,它果然是厚实的蜂窝,只不过现在却在融化。
我见情况危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蹬,就往对面的陆地跃出,可是撞上了一面石壁,疼得眼冒金星,好在背上的李二奶奶没事。
这个深渊真是奇怪,外面寒天冻地,里面却忽然喷出这么大股的火焰,这深渊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照,面前是一堵延绵的石壁,壁前只有不到五米宽的落脚地。这就奇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从深渊走过去,然后走进洞内,怎么如今这里却是一面石壁?
我使劲地敲了敲,石壁是实心的,后面不可能有空间。既然如此,那身影是怎么消失的?难不成又见鬼了?
由于大家都带着装备,可以站立的地方又不宽敞,所以十分拥挤。我们到处摸来摸去,却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又拿起工具使劲地敲了很多地方,发现石壁都是实心的,后面根本没有空间。
深渊上的蜂蜡桥已经完全融化,根本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但是,路在何方?
深渊里的火焰喷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我探出头想看清楚底下为何能燃起火来,但是深渊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线只照出没几米就彻底被湮没了。
深渊上的蜂窝逐渐现出本来面目,蜂窝是金黄色的,非常厚,至少有三米,密集的蜂窝孔会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感到不适。
这东西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多半是人为结在深渊之上,而且历经千百年,想必始作俑者必是煞费苦心。
就在此时,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蜂窝里慢慢钻出了一种蜂,它的体型比普通蜜蜂要大上数倍,总之是我没见过的一种。
从深渊底下喷上来的火焰虽然褪去,但是蜂窝上残留的温度仍旧十分高,所以蜂才会拼命钻出窝外。它们全身金黄,通体透明,尾部一根血红色的刺十分显眼。
我虽然不是动物学家,却知道一些基本的野外生存常识,越是鲜艳的蜂针,毒性就越强。
一旦这些蜂群攻击我们,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急得一跺脚,没想到却发现了一条生路。
刚才众人把石壁都摸了个遍,发现后面都是实心的,也没有机关的痕迹。没想到一跺脚,却发现地面是空的。
我将手电筒递给二叔,请他帮我照亮,自己则趴下身子,眼睛几乎贴着地面。
地面上凸起一个八角形的石头,非常光滑,颜色较淡,和旁边色泽暗沉的岩石明显不同。再仔细一瞧,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除了建造这里的人,我们并非第一批光顾的。不过,血迹的年代久远,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
“看来这个通道经常使用,要不然这块八角石看起来不会这么新鲜。”二叔也跟着蹲了下来。
“别再废话了,那些蜜蜂都快飞过来了,赶紧按下去吧!”张仲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这不像是他的风格,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我本以为那个石块会比较难按下去,所以用的力气很大,没想到石块很容易就被按了下去。
不过暗道门打开后就不再合上,我以为机关坏了,没想到试了几下仍旧这样。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笔直的楼梯,有点像上方那个金字塔陵墓的石阶,只不过通道并不长,只有五十多米的距离。
蜂群从入口处涌了进来,大家惊恐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