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揉了揉眼,定睛看了看,原来是唐周在说话,他知晓今天的事儿有些不对头,于是语气柔和了些道:“唐爷咋有空来到我西关耍耍了?早通知一声嘛,我好安排安排!”
那浪里蛟见到南霸天语气缓和了不少,立刻嘲讽道:“咋啦南爷?玩娘们玩的没力气了吗?人怎么也变得娘娘腔了啊!”
窜天猴也不忘讥讽道:“你tm除了会玩娘们,还会安排啥?大爷们喜欢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通知你?”
南霸天被他们两个气的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怒道:“没你们俩个王八蛋啥事儿,别他娘的狗仗人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们玩了,唐爷告辞了!”
南霸天说完话,便是佯作发怒,整了整衣服带着俩小弟欲要冲破防线离去。
可是当他走到防线处时,却是被治安协会的人给拦了下来,而在此时周围却是有些南霸天的小弟听到了信,开始聚集了过来。
南霸天看到这里,心里的怯意也消退了不少,他转过脸来对着唐周冷道:“唐爷,我知道您代表着刘公,我也尊重你,你最好让你们的人离开这里,我也不追究什么,否则今天的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我可管不着,这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可悠着点!”
未等唐周开口,那窜天猴却是一吹口哨,倏然从周围的胡同里又窜出了百十口子人来,一下子将南霸天那些赶来支援的小弟又给围了起来。
浪里蛟看着南霸天不屑的道:“小天呀,不是蛟哥哥说你,就你那丁点儿人,能跟我们合起来人多吗?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一根筷子刚不过一捆筷子的道理吗?今天是你的寿寝的日子了,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南霸天见如此阵势,便是知道了自己今天被人给包饺子闷了,也明白了这事儿肯定不是他们一天两天合计好的事儿,肯定是有预谋,组织了很久的了。
但是,是人都不想坐以待毙不是,南霸天心想,自己身后还有张德海罩着呢,他们治安协会的人加上浪里蛟和窜天猴的人一起算上,也斗不过手里握着兵权,靠爹吃爹的张德海呀。
于是南霸天壮了壮胆子,恐吓道:“哼,唐爷,你可别忘了我身后还有海爷呢,你我都知道,就连刘靖他见了海爷都得让他三分,就凭你们还敢动我?你们可得想好了!”
唐周慢步走上前来,他俯视着南霸天蔑视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跟头栽得这么彻底吗?就是因为你是张德海的一条狗,就是因为刘公刚到房子县,是你对我们开的第一炮,是你,都是你,你有今天完全都是你自找的!”
南霸天怒目而视着唐周,喘息着粗气回道:“哼,我是一条狗又怎么了?好歹我也是跟着头大的角儿混,你们刘公即便是条再猛的过江龙,都得给海爷这个地头蛇给压着!”
唐周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去,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道:“这个王八蛋还不知道他的那条地头蛇,现如今早已成了一条废蛇,残蛇,噢对了,说不定已经是一条死蛇了!”
唐周这一句话斗得浪里蛟和窜天猴仰头大笑不止。
此刻,唐周的人的讥讽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深深地扎进了南霸天的内心,和着那劲烈的秋风,吹得南霸天止不住的打着颤栗。
他若是早知道张德海父子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话,或许早就跪地求饶,另抱刘靖的大腿了。
可是这人事的风云突变,就好似天气的变幻莫测一般,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转眼就狂风大作,乌云遮日一般了。
南霸天心里很懊恼,也很后悔,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他逃不掉了,也不能逃了,因为到哪都一样,脱不开一个死字。
正印证了一句古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唐周对着一旁的小弟们招了招手,便是携着浪里蛟和窜天猴离开了。
随着唐周的手势,中小弟们一哄而上,活活地将南霸天给打死了,在房子县混了半辈子的南霸天,做梦也没想到,他也有惨死街头的这一天。
黄道林骑着高头大马,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的得意,看着这数千军马,浩浩汤汤地奔赴崆山,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决战,一想到房子县将要归属他一人旗下,一想到马上就要超额完成九爷交代的任务,他的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陈宫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因为陈宫不同意他卸磨杀驴,不同意他抛弃刘靖,不同意他冒着极大地伤亡代价去剿灭黑山军,此刻陈宫恐怕还在县衙兀自生着黄道林的气。
崆山就在眼前,诺大的山体,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在这深秋到来的时刻,似乎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就如同黑山军和刘靖在黄道林的眼里一样,都将是要失去生机的人。
对面,不远处,刘靖带着张角做好了防务准备,隔着一条长长且有些弯弯的小河,两军对垒着,似乎大战一触即发。
黄道林意气风发,他右手勒住马缰绳,左手拿着钢鞭,眼神豪迈的看着刘靖,嘴角处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仿佛在告诫刘靖,这峰回路转,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才是最后的胜者。
刘靖站在黄道林的对面,他把对面给巡视了一遍,除了黄道林和兵曹邓茂他俩人之外,并无第三个他熟知的人。
李靖顿时明白了,黄道林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一个熟知刘靖的人把今天剿匪的细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