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客人们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影响了心情,反而当做了一场好戏欣赏,毕竟看别人倒霉,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侍应生,给我倒杯红酒!”
坐在2号台的是一位老爷子,精神矍铄,看到卫梵经过,喊住了他。
“稍等!”
卫梵只是被马琳简单的教导过,但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从容,让他足以应付一般的客人,不至于被挑刺。
“你刚来上京?”
打量着卫梵,老爷子一脸笑容。
“是的!”
无论口音。还是气质,卫梵都没有这座城市的烙印,很容易被看出来。
“感觉如何?”
老爷子调侃:“是不是对外地人很不友善?”
“还行!”
卫梵不想谈论这类话题,但是老爷子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上京久居不易呀,在这里,你不得不小心翼翼,应付着各种让人厌恶的事情。”
老爷子絮絮叨叨,卫梵却是无暇聆听,眼睛瞥向了右侧。
十几个人刻意的放缓着脚步,快速的走了过来,前边几个,右手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是您的朋友?”
卫梵问完,这群人便突然加速,扑了过来。
“老狗,去死!”
为首的疤脸大喊一声,扯下黑色的袋子,露出了一柄上弦的弩弓,直接扣下扳机。
咻!咻!咻!
三支短箭。
早在弩弓露出的瞬间,卫梵左脚一踹桌子。
砰!
桌面弹起,箭矢钉在了上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咣当!
果盘和酒瓶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六爷快走!”
保镖大喊着,从怀里拔出了利刃,可是并没有扑向敌人,反而一脸狰狞的捅向了老爷子。
“你……”
老爷子满脸错愕,以为必死的时候,侍应生的右腿飞速抬起,踢在了保镖的手腕上,跟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丢到了沙发后面。
“砍死他!”
一群人凶神恶煞,挥刀砍杀卫梵。
卫梵波澜不惊,左脚再踹,未落地的方桌飞出,撞翻了一个敌人。
唰!
卫梵拔出霜花短刃,面对着砍来的七把短刀,斩出了一团刃光。
叮!叮!叮!
铁器撞击,火花迸射。
啊!
客人们短暂的愣神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是往酒吧外奔逃,就是钻到了桌子下面,唯恐被殃及池鱼。
一时间,都是杯盘被撞碎的破裂声。
“练姐!”
那十几个坐在角落的女生,都有些警惕,不过没有乱跑,而是看向了茶发女。
“别担心!”
茶发女安抚,随后淡定的喝酒:“没事了,那个侍应生能够摆平。”
喊杀声震天!
疤脸一行一个个怒吼着,犹如厉鬼,攻势狂野,他们都擅长街头厮杀,最讲究气势,先声夺人。
只可惜卫梵不为所动。
撤步躲开一柄斩向脖颈的刀刃,卫梵右手顺势向上一划,握着的霜花切过了暴徒的手腕。
滋!
动脉割断,鲜血pēn_shè。
砰!
卫梵膝撞,将他踹飞,挥刀挡下一柄砍来的短刀,接着插进了下一个的手臂,直接贯穿,然后用力一拧。
啊!
受伤的暴徒惨叫,被卫梵扯了一把,不由自主的移动,成为盾牌,挡住了右侧同伴围攻的路线。
噗!
卫挡斩杀,推着暴徒前进,抢夺先机。
“这小子好厉害呀!”
一个染着红发的女生大赞,这种被十几个暴徒围攻的乱战,他没有惊慌,反而步步为营,抢到先手,简直犀利的一塌糊涂。
茶发女看的饶有兴趣,这种突发的近身厮杀,什么招式、什么战术,想都不要想,比拼的就是ròu_tǐ强度、神经反应速度,一个判断失误,便可能被砍伤,可是到现在,那个侍应生毫发无损。
短暂的交手后,七个暴徒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其他人不得不退避。
“黑鸦死团办事,不想死就滚开!”
疤脸咆哮。
听到这个头衔,一阵压抑的惊呼响起,这可是上京市新晋崛起的地下势力,风头一时无两。
“那刚才怎么不说?”
卫梵质问,愤怒地看着这些人,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就被弩箭射杀了,还有这番战斗,黑鸦的人根本不管会不会波及无辜,直接一路杀了过来,死了算倒霉。
“小子,识相就死一边去!”
疤脸盯着六爷,确定他没跑,松了一口气,跟着又看向卫梵,神色气愤,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手,自己早完成任务了。
“得罪了黑鸦,你必死无疑!”
“小子,你就等着被碎尸吧!”
“就算最高议会议长来了,都救不了你!”
一帮暴徒怒喝,刺鼻的血腥味,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那还废什么话?来战呀!”
卫梵咆哮,一步不退。
黑鸦的暴徒们傻眼了,这些就是斗殴时惯例的狠话,对方认个怂,乖乖的逃掉,他们也不会真为这事追杀他,可是这小子倒好,比他们还硬气。
“不识好歹!”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老狗的门徒就来了,所以刀疤大步踏前,长刀怒劈卫梵。
轰!
灵气,强劲的灵压肆虐全场。
啊!
只是普通人的客人们惨叫着,抱着脑袋头疼欲裂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