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贵妃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燕绥。
“这是妾身亲自收录的一本玲珑棋谱。书内囊括了近百年来各种精妙的棋局以及破解之法。”燕绥微笑着解释道。
皇贵妃果真是爱棋之人,当即便翻阅了起来,显然极为感兴趣。
“只这粗粗一看,便知这棋谱当是花了王妃不少心思的。”皇贵妃满眼尽是激动之色,“从这一本棋谱便可看出王妃亦是博弈的高手,若是有机会真当与王妃走上一局,到时只怕本宫还未必是王妃的对手。”
这本棋谱最珍贵之处其实在于那几个至今都无人能解的棋局,按照棋谱上所绘,仅仅不过几子便破了这死局。
从皇贵妃看到那几个棋局的破解之法时的神情,燕绥便只此棋谱对皇贵妃触动颇大。
“娘娘谦虚了。这玲珑棋谱虽是妾身所绘,但妾身也仅仅只是收录罢了。真正破得那些棋局的并非妾身,而是妾身亡故的母亲。”燕绥道。
“哦,原是云阳长公主所解,当真是佩服,佩服!”皇贵妃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虽然棋局并非全是母亲所解,但燕绥却深知,她决不能默认自己的棋艺能与皇贵妃相比,甚至较她更为厉害。
在这里谁人不知皇贵妃的棋艺高超,若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能与她争辉之人,她也未必能容!
看着燕绥的礼得了皇贵妃的青睐,桓灵心中的那股子妒火又上来了。
“当初怎的没烧死她!”
桓灵虽怒,但说的这一句却是极轻的。而周围又如此热闹,怕是连她身旁的瓶儿也未必能听清。但,燕绥听到了,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当即,燕绥面上的笑意消失,目光越过众人,直视桓灵。
桓灵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不由自主的环视周围,当目光与燕绥遇上时,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桓灵本没有那些心慌,毕竟那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该处理的人她也都已经处理掉了,燕绥根本不可能再查出来。但为何此刻燕绥的眼神,竟让她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娘娘,桓灵身体有些不适,能不能先回去休息片刻,等一会儿开席了,您再派人来通知一声?”桓灵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燕绥的那种目光。
“严重吗?可需要让太医过来瞧瞧?”皇贵妃闻言,立刻关心道,“若实在不适,一会儿不来也无妨,身体要紧。”
“不严重,不严重,只是有些头昏,想是这几日天气转凉,有些伤风而已......”桓灵立刻摆着手道。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宫一会儿还是让太医过去一趟。”
瞧着离开席尚有一会儿,皇贵妃道:“这立秋刚过没几日,那万菊园中便有不少菊.花开了,诸位若是有兴趣,不妨一同去瞧瞧如何?”
皇贵妃既是开口了,大家自然都跟着起身,应和着准备一同前往万菊园。
燕绥对那赏花之事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便寻了个理由留在了凉亭。
“琥珀,最近可有夏国的消息?奶奶情况如何?”燕绥靠坐在栏杆上,随意的开口问道。
“王妃,婢子......”琥珀的脸上当即现出一丝尴尬和为难。她跟在王妃身边前前后后也有三个多月了,按照夏皇的吩咐,每半个月都必须禀告一次王妃的近况,但她一直都十分小心,为何王妃......
“很奇怪?”燕绥突然转头,看笑着琥珀道,“是奇怪我为何会知道,还是奇怪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暗中观察,甚至找个理由将你们处理了?”
“婢子不敢揣测王妃心思。”琥珀低着头道。
“我明白,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该如何做就如何做,我只想知晓奶奶的近况......”
“燕老太君由穆飞照顾,深居简出,但身体尚可。”琥珀将自己知晓的都告诉了燕绥。
其实她也不过就是一个眼线罢了,只负责传递消息,对于夏国现在的情况也不甚了解。
燕绥轻轻的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再说话,一直呆呆的望着某处发呆。
“奴才见过宸王妃。”突然一个太监进了凉亭,上前给燕绥见礼道。
燕绥回头,她认识这个太监,此人是晋皇身边的太监总管,宫里人唤他苏公公。
“苏公公来此,可是有事?”燕绥起身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皇上请王妃至水云间一叙。”话落,苏公公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可说有何事?”燕绥有些吃惊。
“王妃去了自然便知晓了。”苏公气的说道。
“那请公公前面带路吧。”燕绥知晓晋皇竟然派了苏公公前来,那推必是推不掉的。
水云间离御花园不远,简单来说,不过是一建在湖水中央的亭子,只一条路相通。
“臣妇参见皇上。”
晋皇背对而立,一直看着湖的另一边。
“知道湖对岸是何地方吗?”晋皇良久才开口,一开口便问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燕绥自是回答不上的,莫说是这晋国的皇宫,便是夏国,她也不是全然了解的。
“那是太子东宫,是曾经众多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的地方。”
燕绥不知道晋皇的目的究竟是何,自然也就不便接话。
“只是不管如何争,不是你的究竟不会是你的,到头来只能落得个乱臣贼子的下场。”
“朕听闻老九在新婚之夜便夜宿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