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师侄,留步!”
听到沈冲那句“家贼难防”,心辉忙伸手喊道。
心眉一顿,仿若遇到了恐怖的事情,也不顾及稳重的形象,直接飞奔而走。
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沈冲脸上露出笑容,拉住心眉说道:“师傅且慢,师叔还有话要说。”
沈冲拉住心眉这一幕看在心辉眼中,让后者惊诧不已。
“早就听闻师侄乃武学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心辉抚掌大笑,他自忖刚才若是自己也不一定能跟上心眉的步伐,更别提拉住对方了。
当然啦,沈冲是早意料心辉会提前叫住他,于是早有了拉住心眉的准备。
“哦,是吗?你师叔还有事?”心眉一脸狐疑。
“是的,师叔刚才请您留步,师傅,您的听力越来越差了,回头我去深山里给您采些药补一补。”
“是啊,人老了,老了!”心眉长叹一口气。
窃取不留痕迹,这在戒备森严的藏经阁几乎不可能,心辉心中早就有了猜测,那就是“家贼”,唯有“家贼”才有最有可能掩人耳目,做到天衣无缝。
这便是心辉叫住沈冲的原因。
“师傅,师叔,你们想啊,盗取经书而不被发现,那必然有能够自由进出藏经阁的身份,而少林中能有如此身份之人无非就是你们七位。”
这七位便是少林七大高手,包括方丈以及心眉等人。
“慧空!”心眉大喝一声。少林七大师,他们相处皆超过了十年,有着深厚的感情,无论是心眉还是心辉都无法相信这“家贼”竟然是他们七人中的一个。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心辉叹息念叨,也不知是他叹息沈冲,还是叹息自己。
“弟子自然是有九成九的把握,不然也不敢在师傅和师叔面前说出来!”沈冲望着心辉认真道。
“若你真能找出来,整个藏经阁,你想看哪部就看哪部,包括【达摩易筋经】。”
这是心辉的回应,他也想过内贼,可是除却这七位大师之外,任何人都找不到可疑之处。其他七人,如方丈心湖,近三个月来极少进入藏经阁,与他行径相反的是心眉,每隔两三日就要来一趟藏经阁。
盗书贼绝不会过多或是过少来到藏经阁,心湖和心眉这两人不会是盗经贼,心辉心中笃定,也正因为此,心辉才会与这两人说,而不是七人一起商讨。
心眉摇了摇头,说道:“阿弥陀佛。三师弟,今日我和慧空接下来还有要事处理,明日再来造访。”
“二师兄,慢走。”
心辉送走沈冲师徒二人,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滋味五味杂陈,他没有拦住沈冲说个明白,也是自己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捋一捋情绪。
“区区几卷经书,葬送一世英名,连师兄弟十数年的情谊也不顾!希望这只是错觉。”
心眉与沈冲两人路上一句话未说,一前一后快步回到心眉的禅院。
院子并不大,不到一百平米,由于家具过少的缘故,倒是显得格外开阔,这便是达摩堂首座心眉的居所。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如同斗气的爷孙,谁也不肯第一个开口。
最后还是心眉先开口,“我记得你从未进过藏经阁,而且……除了方丈心湖以及三师弟心辉外,其他四人你都未必能够认出来,更别提了解了,又怎能判断他们是否盗取经书?”
“师傅,我们都相处三年了。没有把握的事,你何时见我说过?”
心眉转身走向窗口,背对着沈冲,皱眉沉思,似乎正在想这三年来沈冲是不是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说。
“你做的事让人放心,但是……你的话什么时候靠谱过?”
“抓贼,这不就在做事嘛!师傅,我知道您的担心,有一点我能提前告知您,这盗经贼一定不是方丈和心辉师叔。”
心眉转身,紧皱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他最担心的便是方丈心湖,第二则是心辉师弟。
若经书为心湖所窃取,此事一旦传出去,少林的声誉必然骤降,还会严重影响将来招收优秀弟子的计划。
作为在少林待了一辈子的人来说,少林的声誉、利益高于一切,心眉决不允许此事乃是心湖所为。
哪怕证据确凿是心湖做的,他也要让这事永远压下去!
而第二担心的心辉呢,此人是藏经阁的坚守人,如此监守自盗若是传出去了,必然也会被世人所耻笑,让少林蒙羞。
若是其他人所为则要好的多,至少不会严重影响少林声望。
“我知道了,明天你一人去藏经阁。”心眉说完,便提笔写了一份手谕,凭此手谕可让沈冲直接进入藏经阁内。
沈冲将手谕折了两下,小心翼翼藏进了胸口。
“师傅,徒儿告辞了。”
“别急着走,你不是想打一场么?”
沈冲一听心眉主动提出打一场,心中无比兴奋,挥手间,身上的僧袍自动脱落而下,恰好掉落在椅子上。
若是心辉在此,怕是又要惊叹自己做不到了,这不用手脱僧袍的功夫可不简单,正是【擒龙手】中隔空控物的能力体现。
“别出去,就在屋子里打!”
“这桌子椅子散架了刚好换新的,可这茶杯、杯垫都是古董啊,打破了会不会太可惜了,还有……这房子会不会也……”沈冲摸着桌上的茶杯说道。
心眉还未回答,沈冲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了,师傅您不满意现在的居所,堂堂达摩堂首座,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