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王公子请了假,白太平带着三人一步又回了长安城。二王公子欢呼不已,羡慕的看着张老道,寻思能不能把这手功夫学到手,孟素云和白太平向张朝栋真人见礼,自去安歇。
这一夜,哄得两小童睡下后,白太平拉着孟素云的手,在书房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夜,将自己的诸般心思向孟素云吹嘘,孟素云只是温柔微笑,倾听白太平唠叨,眼色片刻不离白太平脸庞。
第二日,白太平直睡到日上三竿,睁目醒来,只感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梳洗过后,看着孟素云忙碌收拾家务的背影,白太平止不住的笑意,自己在这长安城努力拼搏,奋力争雄,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平安喜乐吗?
念及唐皇叮嘱事,看着孟素云的背影,白太平脑中灵光一现,却是冒出了一个主意。
赶紧吩咐众弟子去打探李抱真生平,命令新撰组成立李抱玉、李抱真兄弟的档案,充实资料,自己找来新收的弟子鱼玄机问话。
不一刻,鱼玄机来到,白太平见鱼玄机已经换了天师教弟子的黑色道袍,自行修改腰身下摆,更显得婀娜多姿,美艳动人,一见白太平,低首行礼,又露出了领口一抹白腻。
白太平谨守师道尊严,狠狠看了两眼后,心下比较与前日所见是否更加丰满,嘴里安抚“不用多礼!在这天师教,你可习惯?”
鱼玄机未语先笑“众长老师兄对弟子颇为照顾,还是沾得师尊的光,还请师尊多多照顾。
弟子诸般调羹女红、诗词吟对都颇有几分心得,可为师尊解闷。”却把依然跪在地上的身躯越发挺直,直显得胸前提拔,腰肢纤细,分外勾人。
白太平也不阻止,只是毫不掩饰欣赏之意。柔声自语“鱼玄机,原名鱼幼薇,字慧兰,少时聪慧,家境贫寒,亏得温庭筠赏识,与你亦师亦友,我观你诗词,只怕一片芳心也寄托给了温助教。只恨温庭筠性子绵软,却将你介绍给了李忆。”
鱼玄机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勉强笑道:“弟子这些琐事,长安城皆知,只是入我道门后,潜心修行,只当前尘往事是过眼云烟,早就不扰于怀了。”
白太平只当不闻,自顾自继续说道:“世人只当你心慕道门,弃了好大的富贵入咸宜观。我却听说李忆的大夫人裴氏初次见你,就命人将你一顿毒打,之后日日如此,直把你打出了李府。”
鱼玄机如遭雷击,此事事关李家、裴家私密家事,外人从不得闻,白太平如何得知?自己这心慕道门的诚心道姑变成了被大妇所怨的小妾,又是否会被哄出门外?还是自己这新任师尊打算收自己入房?
正惊疑不定间,白太平却继续残酷揭开鱼玄机的伤口“你观观主一清道姑品性严谨,格守规矩,在道门中素有三分仙名。喜你聪慧,将一身道法法宝都传给了你,又让你得罪了同门,后一清仙逝,你唯一的同门彩羽宁可和画师私奔,也不愿与你同守咸宜观。”
鱼玄机此刻犹如赤身luǒ_tǐ暴露在白太平面前,浑身冰凉,心中悲愤,止不住的流泪,大喊:“白太平!如此辱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太平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鱼玄机的双眼”我知自裴氏因嫉妒将你打出门外,你虽苦痛,却是对自身容貌才学充满信心;彩羽和画师私奔后你更感不平,觉得自己容貌才学远胜彩羽,这画师有眼无珠,却是这美色一项也对自己充满怀疑。自此,你积极参加各种词会酒宴,大张艳帜,倒是捕获了不少裙下之臣。“
鱼玄机泪流满面,瘫倒在地,不再辩解,只是不停磕头:”师尊在上!奴家不过一贫家女子,自见识了这长安城众多才子,却实在咽不下心中这口怨气!
我才学远胜众人,自小温大人就甚为惊艳,平日里这些才子权贵,说是仰慕我的才名,却满脑子想的是入我罗帐,贪图我的身子。
我这小观观主,独自支撑这咸宜观,这些权贵哪一个我能得罪?总不能拿法宝打碎他们的狗头。我只恨我身不为男儿身,不能以文采诗词压此庸俗之辈!
既然文采无用,我除了以美色事人,还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挣扎无用,我确是自甘堕落,沉迷在温柔乡里,对不起我死去的一清师傅。
拼死博杀求入龙虎山,我真真是想脱离这肮脏苦海。
还请师傅救我!“
鱼玄机哭的凄凉无比,声声喋血,情真意切。
白太平叹息着拉鱼玄机起来,鱼玄机却只顾抱着白太平小腿痛哭。见无处着手,白太平也就任由她去了。
“你拼得脸面不要,四处筹措,力保咸宜观得存。这等心智,男儿不如者多矣。我也是佩服的。到从没有瞧不起你的心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世人短视,误你极多。”
鱼玄机慢慢停止了哭泣,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太平。
“只是你如今挑选入幕之宾颇为随意,只求风度翩翩,姿态潇洒,又有多少是为了咸宜观的心思?”
鱼玄机唯有叹息:“师傅明鉴,弟子孟浪!”
“其实喜好美色,男女如一。我到不是打算做那道德先生,去管你的闺房事。只是你既为我弟子,我这做师傅的,却不能不为你这徒弟着想。这些空有皮囊的样子货,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鱼玄机也颇不好意思,急忙应道:“自弟子下定决心入龙虎山,早与之前荒唐断了联系。这些银样蜡头枪,能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