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方汉正和方闻廷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师妹回来的那么快,他们追出宜春院时廖伊早已打马离开。二人虽然轻功比廖伊高上不少,可却没有那马腿跑得快吧!
如今发足狂奔一口气追了回来,却刚好撞见自己的父亲。
“你俩跑哪里去了?”方正天立刻吹胡子瞪眼看着二人。
兄弟俩哪敢答话,都眼巴巴看向了自己的师妹。
方正天随着他们的眼神看向哭红了眼的廖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呵斥道:“是不是你们俩把你们小师妹给气哭的,说,怎么欺负她了!”
“我,我们哪敢欺负她啊,谁不知道她可是父亲您的宝贝!”方汉正嘴快,酸溜溜的说道。
廖伊还是在那里抽泣,只是不语,而方闻廷也是皱着眉,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是么?”方正天分明不信,这里面必有隐情,所以他立刻对廖伊道:“小伊儿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廖伊闻言也是一愣,欺负她了么?好像并没有,两位师兄不过是去了那烟花之地做坏事,对她可真的没做什么啊!想到此,她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有欺负我!”
“没欺负你,你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他们又刚巧慌慌张张跑回来?”
听到方正天的严词质问,廖伊也哑然,最后只能说道:“他们真的没有欺负我,我哭,是,是因为我觉得委屈!”
“委屈,委屈什么?”方正天剑眉抖了抖:“不是他们,还有谁敢欺负了你?”
廖伊只是摇头,却是不再说,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真要告诉师父两个师兄偷偷去吃花酒被自己抓到,因而让自己伤心么?要知道你是怎么抓到的,又是在哪抓的,那可是万不可说出来的。
自家两个儿子去逛窑子不说,连最小的师妹都跟着学坏了,廖伊想到师父的手段,怕是她们三个都要屁股开花了吧!
方正天看她死活不说,突然想到:“伊儿,是不是想家了,想你爹爹和娘亲了?”
廖伊一愣,真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已有三年未见,出门时她只有六岁,如今父母样貌她都快记不清了,即使梦中有看见他们,面孔也越来越模糊了。
廖伊想到这里,眼泪再一次涌出,虽然没有大声哭泣,但是更加哀伤的抽泣声却告诉方正天这孩子怕是真的想家了!
方正天叹了口气道:“今儿皇上出巡回长安后,为师便带你回去瞧瞧吧!”
“谢,谢谢师父!”廖伊抽泣着说,然后用衣袖猛地擦干了眼泪和鼻涕。
“送伊儿去休息吧!”方正天对着一名侍女说道。
那侍女立刻应了下来,她本来就是专门照顾廖伊的仆人,当下牵起廖伊的手,柔声道:“小伊儿,我们回去吧?”
廖伊顺从的跟她离开。
方正天看向两个儿子道:“你们也休息去吧!”
方汉正和方闻廷闻言瞬间松了口气,这次小师妹没有出卖他俩,还是让他俩暗暗欢喜的。自己这小师妹虽然受父亲专宠,但是却还是偏向自己这两位师兄的!两人立刻应了一声,方汉正更是腰杆都挺直了,直接向过堂厅走去,准备回后院安歇!
“等等!”谁知他就这么路过方正天时,方正天的眉头突然竖了起来,然后出声了。
“父亲,还有何事?”方汉正看在眼里,立刻又变得一脸乖顺。
方正天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
方正天没有理他的呆滞表情,上前一步,一把拎起他的衣襟道:“你身上一股酒味也就罢了,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味,说,到底去哪了!”
“父亲,我和大哥一起去了一个诗会,看那些文人雅客舞文弄墨,因为尽兴便吃了点酒,那脂粉味怕是和一些姑娘挨得太近粘上的!”方闻廷反应极快,立刻说道。
“呵呵,文人雅客,还是诗会!”方正天的语气越来越冷:“三更已过,你们这诗会还真够久的!”
方汉正闻言立刻打了个激灵道:“父亲大人,我们喝得有些多,难免有忘情的时候......”
“忘情?”方正天怒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追究,他道:“闻廷回屋休息吧,汉正跟我来!”
方闻廷立刻道:“是,父亲!”
方汉正却浑身汗毛竖起,自己不会被父亲发现吃花酒,这是要家法了?
很快方汉正随着方正天来到书房后就松了口气,父亲似乎并没有要惩戒的意思,而是坐在书桌前示意他跪下。方汉正刚放松的心又拧紧了,立刻高呼一声:“父亲!”跪了下来。
“汉正!”方正天语重心长道:“为父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年已十八,这男女之事也正是感兴趣的时候!”
方汉正立刻喏喏道:“别家孩子,十八当婚了,孩儿,孩儿也想......”
“不行!”方正天突然一句压了下来。
方汉正愕然:“为什么我就不行了?”
“不是说你不能结婚,而是你现在不能结婚!”方正天道:“我知道你那些花花心思,都给我收了,你在外面偶尔fēng_liú快活我不反对,只要不留个野种出来就行,这娶妻房的事,为父主意已定,等你小师妹年过十六就与你定亲,十八结婚!”
“什么,小师妹,你让我娶个小娃娃!”方汉正惊呆了,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什么小娃娃,伊儿已经九岁了,过几年也就长大了!为父这次面圣就会请求陛下将你两兄弟送入军中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