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主纳闷的看着夫人哭的隐忍的样子,讷讷问道:“夫人,你怎么了”。而夫人只是垂泪却是不语,忽主又望了望,被邪夜揽进怀的,哭的惨兮兮的梅笑。
邪夜甚是心疼的轻哄着梅笑,白泽却自始至终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梅笑的呜咽声,抬眼便见她扑在邪夜怀里哽咽,握了拳头,继而垂下眼眸,未置一词。
“你说那吟思居住的你兄长,那吟思居的匾,题字分明是个女的”,邪夜狐疑。他的哥哥他确实不曾听闻。
“那字是美摇题的,自从忧伤了,他们就同居一室,美摇贴身照顾,忧百年来鲜少出房门,生活起居都是美摇打理的”。忽主揽着夫人望着邪夜说道。而后又低声寻问他的夫人:“夫人,你怎地还哭上了,莫哭了,兄长的事有家训,不得提,今天形势所逼,你莫要再伤心了”。忽主以为夫人是因为先前他百般隐瞒,才伤心落泪。
夫人也是对她的夫君无语,夫君性情耿直,那时年少懵懂,现下也是一副蠢呆的样子,哪里会理的清忧的事情,心下一叹,柔声说道:“我只是心疼美摇”。
想起美摇,忽主也是怅然,美摇就那样死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邪夜也理不出所以然,那院子和陆压没关系,那岂不是陆压,又没线索,垂眸看着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梅笑,低声说道:“笑儿,看样子,我们是白跑一趟”。
梅笑揉揉哭红的鼻头,朝着忽主问道:“忽,你可还记得和我一起来偷海藻的男子”。
“记得,仙人之姿,怎会忘”。忽主说的是他们俩。梅笑与那男子的身份应当都不低,多年后,他对梅笑身份很是好奇,多方打探不得要领,却被天帝一顿训斥,是以便不再敢打探她是何种身份,但猜想可能她也是远古血脉的旁支。因为只有远古血脉,才有他初见她之时的风姿
梅笑点点头,陆压那皮相确实好:“那之后,你可有见过他”。
“有,没多久又来了,说是你嘴馋,让他来偷,还不让我告诉别人,还给了我不少宝贝,呵呵”。想起年少时,忽主讷讷笑道。
梅笑脸一收,什么叫她嘴馋,后来她可是一块都没吃到。可恶的陆压,尽干些败坏她名声的事。
最终无果,见天色将晚,梅笑他们便辞了忽主的盛情挽留,出了水晶宫。三人上了岸,海面风平浪静,海滩上空无一人,三人踩着“沙沙”作响的沙滩上,脚步略沉,各自沉思。
走了片刻,白泽忽然说道:“主子,大长老传信了”。说着就在梅笑面前拂了下,却下梅笑面前出现了几个字“甚念,速回”。
梅笑想了想,这次下山,确实挺久了,她想看看尘宝在山上好不好,转身朝邪夜望去:“我想回去一躺,陆压的事,还得再想想,你先回青丘山可好?”。
“放心,我会想为法找陆压救若紫公主的”。见邪夜脸色难看,梅笑连忙补充道。
“没别的了吗”。语气颇冷。
恩,,,,还有什么,,,摇摇头,没了。
“明早走,现在天色将晚,我们去前面的村子借住一晚。”说着不容拒绝,瞥了白泽一眼,拉着梅笑就大步走去。
梅笑任他拉着,看看天色,对身后的白泽说道:“小白,天色将晚,我们就明早再走吧”。
不大一会儿,邪夜来着梅笑走进了一个小渔村,渔村离海边有点距离,可能因为涨潮的原因,才住的远点。
三人一进村,就吸引渔民的眼球,这些是哪来的达官贵人,相较他们的粗布衫,他们几个的着装太过华丽。
邪夜勾唇浅笑,和善的说道:“我们是路过的,想麻烦大家收留一晚,谁家有多余的空房间,可以容我们住一晚,”
“我家有余两间,刚巧我的孩子上城里去做工了,可以让你们住”。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热情的渔民叫嚷道。偏远的渔村,民风淳朴,就算看他们衣着华丽,却也是热心的招待,不求回报。
就这样,他们三人借住成功,梅笑云里雾里的看着,邪夜跟渔民们寒暄,他这样子真像居家过日子的男人,他们明明可以在林子里或是草地上过一宿,他为何要来叨扰凡人。
就在梅笑思忖间,梅笑已被邪夜牵着入了那渔民老赵老头的家,一栋低矮的房子,倒是蛮宽敞,屋顶盖着的是海草,人类虽说寿命有限,却是非常的聪慧,梅笑看着他们从露宿野外,到如今会建造各种给自己挡风遮雨的房子,人类的创造力是无限的,海边的房子,他们都是将海里的海草捞上来,晾干,再用来建房子,梅笑看了看这带咸味的房子,心中跃跃欲试,出门在外,她还从未住过人类的房子。
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白泽和邪夜意见不和了,老赵头,见邪夜一直牵着梅笑,便理所应当的,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白泽一间,刚好他家就余下两间房。
白泽说他们是未婚夫妻,不能同住,奈何狐仙一族民族开放,邪夜不耻道:“你沉睡的那几日,我一直与笑儿同住共寝”。白泽大感伤情,看了眼娇嗔的梅笑,愤愤扭头而去,任梅笑怎样呼唤都不回头,只说:“明早,我在海边等主子”。便大步流星的走。
梅笑觉得,白泽可能是因为,有她这样放荡不羁的主子,大感无颜,所以才走的,不满的朝邪夜瞪去:“你无耻下流”。
邪夜甚是无辜:“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没有同住共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