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元打算拒绝之时,他眼神忽然一变,猛的想到了什么。
祖狄的智谋,可是达到了80,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个祖狄历史上,也曾多为朝廷分献计,收复失地,为东晋曾立下汗马功劳。
“如果是祖狄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张元想了一想,也想听听这传说中的祖狄,能有什么高见,遂令将他传入。
片刻后,帐帘掀起,祖狄大步入大帐,道了一声:“见过主公。”
人依旧是看起来普通,声音依旧是低沉,但那双眼睛,却是目路金光,透着丝丝的坚毅,不用得到,这具强健的身体中藏着的灵魂,必不是个省油的灯。
“祖狄,听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张元盯着他问道。
祖狄一笑,声如洪钟,淡淡道:“末将效力于主公,看主攻愁眉不展,也想替主公分忧,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办法,便想为主公略尽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这办法管不管用。”
这个祖狄倒是很懂的做人,话说的让张元听起来极是舒服,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成就感。
这绝对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张元向他召了召手,示意他过来坐。
祖狄也不拘泥,径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张元的身边。
“主公所虑,无非是粮草劫不过对方,归根结底,不过是骑兵不如张燕罢了,只要主公能除掉张燕的骑兵,不就所有的难题,统统都迎刃而解了么。”祖狄道出了他的计策。
张元苦笑了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灭了张燕的骑兵,可张燕也没那么傻,他现在只守不攻,不会蠢到把骑兵集中起来,跟我硬碰硬的地步,我又怎么灭他的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设一计,逼张燕不得不动用骑兵,主动跟我们交手。”祖狄坚毅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色。
逼张燕出手?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祖狄站了起来,走到屏前所悬的地图上,纤纤玉指一比划,“张燕的防线被我们压缩至了封丘一线,他与太行山的联系,无论是官员往来,军队高动,还是粮草运输,都只能经由封丘北上,再折返向东,经由晋城通往太行山各郡。末将听闻晋城守军,不过千余,主公何不分一支兵马,前去进攻围晋城呢,到时候还怕逼不到张燕出兵么。”
一席话,张元豁然开朗,腾的跳了起来,仔细的图,权衡着祖狄所说。
他说的没错,晋城乃黄河南岸交通重镇,一旦晋城失陷,就算是张燕守住封丘,太行山也照样要沦陷。
只要张元分兵去围晋城,张燕就必会出兵去救。
而且,张元以步兵去围晋城,对张燕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正好可派轻骑急袭,击破围城张军,也可以通过一场胜利,来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
那时,张燕的优势骑兵,不就被诱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祖狄这条计策,当真是一条妙计。
张元顿时兴奋起,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额头,“张燕的骑兵是被诱出来了,但想灭了它们,就必须也要动用我的骑兵,只是我骑兵数量不及张燕,又没有张绣那样精通骑战的武将,怎么灭了他的骑兵,也是一件头疼事啊。”
“那就是主公的事,末将可没有办法……”祖狄一笑,好似事不关己。
张元踱步于帐中,思绪飞转,琢磨着解决之策。
祖狄却又躬身一礼,柔声道:“末将该说的都说了,就不打扰主公了,告辞。”
“这个人,果然不愧是我军中智力最高的人,统帅也很高,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我的人品没的说”
望着那健壮的背影,张元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已是想到了对策。
……
两天后,封丘城。
“报~~”
冗长而急促的叫声,打乱了张燕的思绪,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斥候刚刚传回急报,张元已分兵三千北上,向着晋城方向杀去了。”
晋城!
张燕眉头一凝,焦黄的脸上,瞬间涌满焦虑。
大堂中,黑山军众文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震动。
“你再说一遍!”张燕喝道。
斥候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颤着声,将那惊人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大堂中,上至张燕,下至诸文武,众人的脸色,立刻都笼罩起了阴影。
“张贼这是眼见拿不下封丘,但想夺下晋城,截断我们与太行山的联系。”白波大声道破了张元的意图。
“这个小子——”
张燕拳头暗握,肝火大作,又要怒时,却暗暗一咬牙,却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他的目光射向了左校,向这位自己最信任的谋士,寻求对策。
左校神思飞转,转眼间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其实依末将之见,张贼此举,反倒是给我们送上门来的一场胜利。”
“左校此话怎讲?”张燕阴沉的脸,掠起了一丝奇色。
左校便咳了几声,缓缓道:“晋城坚,还有一千精兵驻守,张贼只派三千步军前去,绝非一时片刻能够攻陷,将军只需尽起我们的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利用骑兵的优势,一举击垮这路敌兵,不但能解晋城之危,还能用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的士气,张贼岂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