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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不适么”张元冷哼一声,“我看这位皇后是太过自恃,打心眼里看不起不本公吧。”
张元怒了。
专诸忙道:“既然皇后不该面子,那咱们还要招待天子吗。是不是请他掉头回宫。”
张元原是想让天子滚蛋,但静下心來一想,他邀天子前來,乃是逼他给自己封王,王位还沒有到手,岂做作罢。
思绪飞转,张元的嘴角掠起一抹冷笑,压下愠意,不以为然道:“本公说了要邀天子和皇后一道來,想必皇后娘娘还在路上,就让天子在外边等上一会吧。”
专诸立时明白了张元意图,当即拱手告退,直奔府外而去。
大门外,刘协在御辇中已枯坐了很久,他是发自内心的十分不爽。
以天子之尊,亲临臣下府上赴宴,已是臣下莫大的荣幸,可这个臣下不出來迎接也就罢了,还把他这个天子晾在外边,半天都不叫他入内,他也真是够了。
如今时已近秋,刚下过几场秋雨,天气渐寒,御辇之中比外面还阴,刘协坐不得多时,便冷的暗自发抖起來。
正哆嗦时,专诸大步前來,微微一拱手,冷冷道:“我家周公说了,既然皇后娘娘还沒有到,就请陛下等一等,待娘娘到了,再一起入府不迟。”
刘协当场就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明明说了,皇后有恙在身,不能前來,张元不让他进去,反让他在这里等着皇后,又是玩的哪出。
“朕已说过,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无法前來赴宴,既然周公不想请朕进去,那朕就先回宫了。”刘协终于也有点不爽了,下令御林军士驱辇回宫。
他的旨意下达,左右的宦官御林军们,却当耳旁风一般,纹丝不动。
刘协很是尴尬,这才想起,这些人都是张元所安排,只听从张元的号令,他这个皇帝根本用不动。
无奈之下,刘协只好向专诸笑道:“专将军,烦劳你下令,让他们送朕回宫吧。”
“恕末将不能从命。”专诸却微微拱了拱手,“周公的命令是叫陛下在此等皇后,并沒有下令送陛下回宫,末将怎么敢擅自作主。”
刘协就郁闷了,心中暗自苦涩,暗骂这些逆臣们,眼中只有张元,沒有自己这个九五至尊。
“那就请专将军再去向周公请示一下,就说朕想回宫。”刘协却不敢有所表露,只好又求道。
“好吧,那末将就再去请示一下,陛下就先在这里耐心的等一等吧。”专诸拱手告退。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说去请示的专诸,却迟迟不來回复,就此消失了一般。
冷到瑟瑟发抖的刘协,终于是给冻清醒了,方知张元这是恼火于他的皇后不给面子,不來赴宴,所以牵怒于他,故意把他给晾在这里喝西北风。
“张元啊张元,你竟然敢这样对朕,袁绍曹操,你们这些废物,你们怎么就灭不了这个奸贼呢”
刘协是叫苦不迭,内心里把张元狠狠的诅咒了一遍又一遍,不觉两个时辰已过,日近成昏,气温兴來兴低,他已冻到脸都开始发青。
刘协慌了,真害怕张元一怒之下,就把他晾在这里一宿,直接把他给冻死不可。
实在是忍受不住之下,刘协只得一咬牙,急喝道:“來人啊,速去宫中请皇后娘娘前來赴宴,就说是朕的旨意,要她非來不可,”
刘协终于服软了。
适才一直消失的专诸,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來,拱手道:“末将遵命。”
专诸当即向那些宦官下令,命他们挟了天子的旨意,还往宫中去请皇后。
一名宦名便策马飞奔,径还宫内,将刘协的旨意,还有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告知了伏寿。
皇宫内,伏寿正往來踱步,不安的等着天子的消息,生怕张元会对她的丈夫有所不利。
而当宦官将国公府外,刘协所经历之事,告与伏寿时,这位皇后娘娘瞬间花容惊怒,不由骂道:“好个张元,竟敢这般对待陛下,这个逆贼……”
“逆贼”二字方一出口,伏寿猛然意识到,左右皆是张元耳目,余下的骂言便硬是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口。
冷静下來的伏寿,很快就想明白,张元如此慢怠她的丈夫,就是恼于自己不來赴宴,所以才会牵怒于天子。
“娘娘还是赶快去吧,再不去,陛下的龙体恐怕就要被冻坏了。”宦官催促道。
伏寿身形一震,顿时一脸担忧,便想立刻起身,但又想起当日张元那肆意轻薄,不怀好意的目光,脸畔顿又悄生微晕,万般的不情愿。
想她身为皇帝,就算是当年的魔王曹操,郭李西凉二魔,乃至于曹操,都沒有对她那般无礼过,她岂能忍受张元这个卑微的暴发户的羞辱。
伏寿内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却又不忍自己的丈夫被张元羞辱,忍受寒冷之苦,犹豫迟疑了张久,却终究只能无奈一叹,下令起驾前往周国公府。
皇后凤辇出营,不多时便驶抵了周国公府。
时已入夜,国公府外华灯去悬,灯光照射下的刘协,已冻到满脸通红,整个人蜷缩在御辇之中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到,,”
听到宦者的唱声,刘协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向专诸道:“皇后都已经到了,烦请专将军速去向周公报知。”
专诸早有张元授意,也不去通传,拱手道:“娘娘既然已到,就请陛下和娘娘入府,周公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