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战是么。看來我得揭一揭你的丑。看你忍不忍得住……”
张元遂是亲自出营。率两百多亲卫队。直逼黎阳南门而去。
兵马进抵敌城前五十余步。亲兵们手举着坚厚的大盾。结成阵形。以防范城头敌军箭袭。
居于阵中的张元。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袁谭。难道你被我割了耳鼻。沒脸敢出來跟我一战了么。”
左右亲兵们也齐声响应。尽情挖苦着袁谭。向其叫战。
张元又将战刀一扬。去声道:“袁谭。我也不欺负你。有胆就出城來。咱们两个单挑。你若能胜得了本公手中之刀。我七万大军即刻撤兵而去。”
猎豪的挑战声。如雷鸣一般。沿城一线的袁军皆清晰可闻。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城楼方向。看向了他们的大公子。
城头上。袁谭已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他真是恨不得杀出城去。跟张元一决生死。亲手斩了张元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倘若是在官渡之战前。他还真就杀出去了。
可惜。现在他却沒这个胆量。
睢阳一战。他已惊恐的发现。张元的武道已远在他之上。单打独斗。他只能是找死。
面对张元的挑战。他现在也只能空咬牙切齿而已。
“张贼。凭你也配跟我家大公子单挑么。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旁的许攸看不下去。大叫着替袁谭反唇相讥。
袁谭眉头微微松展。暗出了口气。暗想许攸骂得好。
城前处。张元冷冷一笑。刀指向许攸。肃杀喝道:“许攸。你也是聪明人。最好不要跟本公做对。否则。城破之日。本公就像收拾袁谭那样。把你也阉割了。让你们主臣一并变成阉人。”
此言一出。城上袁军无不惊骇变色。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眼神。齐齐的射向了袁谭。
就连许攸也是身形剧烈一震。颤巍巍的转过头來。惊惶的看向袁谭。
此刻的袁谭。已是满面羞愤。一张脸赤红如血。刹那间。仿佛被张元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尴尬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堂堂袁家大公子,竟然是个阉人。
所有的袁军士卒,脑路里不约而同的迸出了这个惊人的念头。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袁谭这位大公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一个断子绝孙的废人,怎么配继承袁家的基业。
他们这些袁家将士,竟然是在为一个沒有前途,沒有希望的阉人而战。
瞬息间,袁军士气遭受重挫,城头上,一时议论纷纷。
袁谭那个羞恼啊,他万沒有想到,张元会在这个时候揭他的伤疤,当着三军将士之面,让他立于无地自容的羞耻地步。
“张贼,你这卑鄙无耻的残贼,竟敢这般诋毁我,來人啊,给我放箭,射死那奸贼,”袁谭当然不会承认,恼羞成怒之下,歇厮底里的放声大骂。
一众弓弩手们这才惊醒,匆匆忙忙的去举弓弩,想要射袭张元。
城外处,张元早就料到袁谭会恼羞成怒,不等他反应过來,就已带着人马扬长而去,转眼已奔出射程范围。
“袁谭,你以为你不出战,我就奈仲不了你了么,我照样挫你锐气”张元一声冷笑,拨马扬长还营而去。
城上的袁谭,羞愤满面,恨到咬牙欲碎,却只能干瞪着眼,任由张元扬长而去。
看着张元远去,许攸暗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张元方才的话,眼中立时掠起一丝忧心,凑近袁谭,压低声音道:“大公子,难道那张贼真的把大公子给给”
那一个“阉”字,许攸始终难以启齿。
“张贼分明是想故意羞辱我,挫我军心士气,他的鬼话你也信,”袁谭立时斥道。
许攸被呛了满脸的唾沫,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便想倘若袁谭真是个阉人的话,他们的一切努力便皆付之东流,沒有任仲意义了。
只是许攸相信,左右那些士卒们却未必相信,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神,依旧难掩疑色。
那一双双质疑的眼神,令袁谭如芒在背,心中更加愤慨难当,握拳骂道:“张贼如此羞辱本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公子要率军出城,跟那奸贼一决死战,”
袁谭一直藏着自己被阉的事实,就是怕失去了争储位的机会,更会颜面扫地,故自当年凉州被张元阉了之后,就一直隐瞒不说。
他却万沒有想到,张元竟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公然揭穿,搅乱他的军心,羞辱他的颜面。
在众将士质疑的眼神刺激下,袁谭恼羞到了极点,一时情绪失去控制,竟要一怒出战。
许攸吓了一跳,忙道:“大公子息怒,张元这般诋毁大公子,分明是他的激将法,想要激怒大公子,一怒出战罢了,这等雕虫小技,以大公子英明神武,又岂会看不了來,张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句“英明神武”,给袁谭搭了张好梯子。
袁谭也只是一瞬间的冲昏头脑而已,转眼就有点后悔,幸得许攸劝谏得体,让他不失面子,一肚子的窝火便强压了下去。
他便冷哼一声,傲望城外,“张贼的如意算盘,本公子岂会看不出來,他想诱我出战,我偏就不出战,我黎阳城坚墙厚,粮草充足,我看他能奈我仲。”
“大公子英明。”许攸暗松一口气,忙又恭维道。
袁谭遂是拂袖下城,同时下令全军严加戒晖,不得号令,绝不可出战,只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