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公的诏令,你也敢抗命不从了?”张元脸一板,眼一瞪。
“不敢,我哪儿敢啊,老李我遵令便是。”李定国只得无奈的领命,嘴时边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纵马而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幽怨的瞪上李斯一眼,好似埋怨李斯导致他接下了这苦差事。
“李定国,怎么就光长肉,不长脑子呢……”望着李定国远去的背影,张元无奈的摇了摇头。
……
次日。
东方发白时,白马渡的周军,便一早开始动作起来,近百艘大小船筏列于水营,五千名士卒,井然有序的登上船只。
“樊”字大旗,已去去的扬起。
北岸处,周军的细作斥候们,迅速的将南岸周军的动向,报向了黎阳城中。
黎阳。
袁谭已一改当初守石亭粮营的颓废,戒掉了酒,天尚未亮,便登上城头巡视,正赶上细作将南岸情报送至。
“张贼这么快就集结完人马了吗?”袁谭顿时紧张起来。
鞠义却镇定的紧,沉声问道:“张贼渡河之军有多少?”
“禀大公子,禀鞠将军,正在渡河的敌军,不过五千。”斥候答道。
五千?
袁谭和鞠义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解。
蓦然间,鞠义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大公子,张贼以五千兵马抢渡成河,咱们正好趁机出兵,仗着兵力优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袁谭身形一震,眼中杀起渐起。
闻讯赶来的许攸,却急道:“大公子,主公命我们坚守黎阳城,不可与敌军交战,我以为还是不要出战,免的中了张贼的诡计。”
鞠义却道:“张贼以五千兵马就敢强渡成河,分明已料定我军畏惧,不敢迎战,今他大军未集结完毕,又能有什么诡计。”
“话虽如此,但稳妥为重,还是不可出战。”许攸坚持道。
“张先生,莫非你被张贼打怕了么,怎到了这般胆小如鼠的地步?”鞠义瞪向许攸,语气中暗藏讽刺。
许攸脸一红,一时无言以对,鞠义马上又道:“咱们若坐视张贼从容渡河,就等于自挫了锐气,倒不如趁着张贼狂妄,凭着我优势兵力,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最终还要退守黎阳,也能以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更能让主公对大公子刮目相么好的机会,岂能就此放弃。”
让袁绍刮目相…
袁谭拳头紧握,眼神兴来兴蠢蠢欲动,立功之心,如将喷的火山般无法压制。
他太急于立功,太想重获袁绍的信任了,眼前形势,鞠义的分析,似乎这场胜利就在眼前,没有理由视而不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机会就在眼前,就子有没有这个魄力把握了。”鞠义一拱手,以期待的眼神谭。
此言一出,袁谭复仇之心,立功之心再难克制,眼中只余下决然。
不待许攸再劝,袁谭傲然道:“鞠将军言之有理,张贼如此有恃无恐的渡河,实在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更瞧不起我袁军将士,我若不给他个迎头痛击,如仲能鼓舞三军士气!”
许攸知道,袁谭立功心切,铁了心要出战,谁也阻止不料。
他又琢磨着周军形势,似乎正如鞠义所说,这倒也是个取胜的良机,张元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思前想后,许攸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只好闭上了嘴。
袁谭当即传下将领,命鞠义率八千步军,自己率三千铁骑出战,直奔成河北岸,待周军半渡之时,发起致命之击。
其余九千兵马,则由许攸统领,坚守黎阳,随时戒晖。
一万多大军蜂拥出城,直奔岸边而去。
南岸。
五千兵马已尽数登船,因船筏有限,目前也只能一批次装载运输这么多人过河。
“我说周公,你给不能给老李我交个底,你叫我带这点兵马渡河,真的不是叫我去送死么?”李定国依旧是满脸的担忧。
张元也依旧是笑而不语。
“樊将军尽管渡河吧,周公不会让你去送死。”李斯却淡淡笑着安慰道。
李斯那口气,俨然已运筹帷幄,张元那自信的微笑,也似胸有成竹。
李定国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往船一跳,大叫道:“给老子开船,杀向北岸去。”
百艘运输船徐徐离岸,在晨晖的照耀下,徐徐向着北岸驶去。
张元立马横刀,远望河面,一直哙的船只,驶达河心,直奔北岸。
“周公,时机已到了。”李斯从旁提醒道。
张元点点头,向着专诸示意一眼,“发信号吧。”
专诸会意,急向左右亲兵吩咐下去。
北岸处,袁谭已率一万一千名袁军步骑,来势汹汹的赶到了岸边。
一万多大军,布列于岸北二里地外,袁谭和鞠义二人,策马直奔岸边,探察军情。
袁谭立马岸边,见百余船筏,载着五千名周军士卒,正向北岸驶来,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便可抵达岸滩。
“张贼果然只派了五千兵马就枉图抢滩,大公子,将我们的兵马尽数调来河滩吧,强弓硬弩一通乱箭,贼还怎么岸。”鞠义兴奋的叫道。
“那样岂不太便宜了张贼。”袁谭却冷笑一声,“咱们箭矢一射,敌军无法,必然只有撤退,到时只不过杀伤敌军数百而已,怎比得上全歼敌军来得痛快。”
“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谭枪锋一指,冷冷道:“鞠将军你就率步军布于河滩边,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