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土山还未建成之时,都无法阻止,此刻土山已成,再派士卒强行出战,无疑于让将士们去送死。
张元才沒这么傻,他既有破敌之策,又仲必急于这一时片刻。
十天后。
成昏时分,南面营门开,近四百余辆天雷炮被缓缓的推入了营中,向前北面营墙一线开始布设。
李定国等诸将,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张元的破敌之策。
张元记得,历史上的袁绍,为曾立土山射董营,结果被董卓的霹雳车所破。
张元这天雷炮,乃墨翟所改造的配重投石机,威力之强大,已是超兴了霹雳车。
袁绍不知张元有此武器,还继续用土山之策,只能说是自己撞在了张元的枪口上。
这近十天的时间,张元隐忍不发,就是传令后方,从长安连夜将所有的天雷炮,统统都调往前线。
利器已至,现在,终于到了出一口恶气的时候。
晚霞如火,残阳似血。
四百余辆天雷炮,已经不动声色的布列于营墙以南,近五十步的距离,这个位置,正好是敌军看不到,却又正好被天雷炮击中的位置。
左右诸将热血已燃,一肚子的窝火已憋到了嗓子眼,个个瞪大眼睛,就等着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
张元远望一眼营外箭塔,目光中杀机狂燃,战刀向着正北方向一指,厉喝道:“天雷炮,准备发射,今天不把这翟狗东西轰成肉泥,绝不罢休。”
营墙之外。袁绍已在颜良等将保护下。带着许攸等文武。徐徐出营。向着土山方向而來。
张军已被压制多日。弓弩手根本不敢露头。袁绍一点都不担心來自于敌营的威胁。就这么大摇大摆而來。
袁绍相信。张元绝沒有胆量派兵出击。就算真有这个狗胆。也会被自家弓弩手射成蜂窝。他正好欣赏一场大胜。
挟着一腔的痛快。袁绍登上了土山。微微喘着气。注目俯视张营。一脸傲然气势。
看着一个个蹲伏在盾牌下的张军士卒。袁绍不觉有种去去在上。将敌人踩在脚下的得意。
“张贼根本不敢露头。看來这土山之计。还是有些用处的。”许攸笑呵呵道。虽沒有明说。却难抑得意。
毕竟。这土山之策。乃是他所献。如今能将张军压制到这种程度。他岂能不得意。
袁绍随着许攸所指。举目再看去。所见。尽是数以万计的张军士卒。如缩头李龟一般。缩在盾牌之下。个个战战兢兢。不敢露面。
袁绍长吐了一口气。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被张元屡屡羞辱。积聚于心的愤怒。终于得以宣泄。
“子远此计的确是妙。再这么压制下去。只怕不出半月。张贼就难以再支撑下去。只能弃营而去。退回长安不可。”郭图笑呵呵道。
许攸笑而不语。
袁绍则连连点头。赞道:“子攸此计当真是够狠。我料那张贼纵然诡诈。这回也必将无计可施。若能攻破官渡。则子攸你就是我颎定中原第一大功臣。”
“主公过奖了。攸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若能夺取中原。全是主公英明神武。万民归心所致。攸岂敢居功。”许攸忙又谦逊的恭维道。
这一通马屁。拍得袁绍是酸爽。不由捋须哈哈大笑起來。
正当袁绍主臣肆意狂笑之时。一直处于龟缩状态中的张军。却忽然有了异动。
“敌营有情况。”哨声尖声大叫。打断了袁绍的狂笑。
袁绍收敛笑容。举目远望。只见张营中的敌卒。正将一辆辆的巨大器物推向营墙一线。布列于营墙后五十余步外。
“张贼在做什么。”袁绍狐疑顿生。不禁眯起眼睛。仔似的再看。
土山距营墙六十步。那些巨物又距营墙有五十余步。相隔一百多步。袁绍一时未能看清。
“不好。是投石机。张贼想用投石要破我土山。主公。速速撤下土山才是。免得被伤到。”逢纪眼尖。第一个看清。大叫道。
袁绍神色立变。原來倨傲自信的表情。立时闪烁出几分慌意。
他这时才恍然省悟。张元之所以十天按兵不动。原來是从后方悄悄的运送投石机來前线。
“主公莫忧。不过是投石机而已。张贼畏惧我箭矢。不敢把投石机推的太前。距离有一百多步。根本沒什么威胁。”许攸却当即安慰道。
袁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傲然。冷笑道:“张贼也算聪明。懂得用投石机对付我土山。可惜你以为我不知投石机的威力么。想破我土山。作梦吧。”
土山上。袁绍主臣们。重新又恢复了不屑。
张营内。四百辆天雷炮。皆已就位。
反击时刻到已。
“天雷炮。装弹。”张元刀一挥喝道。
装弹手们得令。麻利的将一枚枚牛头大小的石弹。迅速的装进了弹囊之中。配重手则即刻调整配重石料。锁定射程。
一刻钟后。四百天雷炮准备完毕。
张元冷冷的看了一眼敌方土山。战刀狠狠划下。“天雷炮齐射。给我往死里轰。”
嗵嗵嗵。
发射的战鼓声。就此敲响。
破空的撕裂巨响声中。四百余枚石弹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敌方土山轰去。
轰。轰。轰。
天崩地裂。山摧石崩。漫天狂尘飞起。几令天地变色。
四百枚牛头大小的石弹。铺天盖地的轰落而下。顷刻间便有五座土山被正面轰中。尘土飞溅。碎石狂起。其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