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激荡起的狂烈劲风,更是扑卷而來,竟将袁绍从马上掀翻在地,连脑袋上的头盔都被震落出去。
惊魂未定的袁绍,立时披头散发,一头的乱发在风中凌乱,连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的就逃入了人堆中,生恐被李存孝再追杀。
天下第一大诸侯,不可一世的袁绍,竟被杀到跌落马下,头盔震落,披头散发的地步,何其狼狈。
左右部将们士卒们,眼见他们的主公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个个都是惊到目瞪口呆。。
袁军本就低落的士卒,再次受挫。
“又是你。”一击未中,李存孝怒瞪向隐藏身份人。
隐藏身份人臂上用力,将李存孝溜金槊震开,勒马横刀,挡在了袁绍背后,冷冷道:“狗贼,有我在,你休想伤我主公。”
李存孝眉头暗凝,扫一眼已爬远的袁绍,眼见侧后方尘土大起,颜良的铁骑已杀近,又有隐藏身份人挡在面前,立时判断出,今天他是杀不了袁绍了。
“今日就饶他一命,隐藏身份人,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李存孝冷哼一声,也不恋战,拨马转身,向着大营方向杀去。
袁军步卒军心已丧,谁还敢阻挡李存孝离开,他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松的杀入了袁军混乱的军阵。
“可惜啊,若非那铁脑袋,李存孝就要了袁绍的老命了,可恨啊,这个隐藏身份人到底是谁,”张元大呼遗憾时,却已拨马狂奔向了大营。
李存孝虽未能诛杀袁绍,但其单骑闯万军,杀到袁绍落马,披头散发,已是狠狠羞辱了袁绍,重创了袁军士气,这也足够了。。
“嘀……宿主取得官渡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67。”
2点残暴值,还不错了。
张元哈哈大笑,狂杀在前,五千铁骑无人能挡,把混乱的敌军重新辗杀了一番,方才挟着大胜之威,回往了官渡大营。
待颜良率领着骑兵,杀至官渡大营前时,营门已闭,壁墙上花荣和纪昌,指挥着破军弩营和神射营的将士们,疯狂的乱箭,如雨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军射去。
颜良被一顿乱射,损兵数百铁骑,只得匆忙撤退。
那些沒马的步军,更是惨烈之极,狼狈逃窜,留下近万具尸体,将整个战场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尸骨。
“主公,李存孝已被我吓走,主公不必再慌张。”隐藏身份人提着头盔,将人堆中的袁绍给扶了起來。
他为保护袁绍,不敢穷追李存孝,更知李存孝武道跟自己不相上下,他是想追也追不到。
此时的袁绍,方才从惊恐中清醒过來,在隐藏身份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來,抬头栗着向前张望,项心和张元铁骑的踪影已不见时,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隐藏身份人一手扶住他,一手将他跌落的头盔递还。
袁绍一看见头盔,猛然间想起方才自己被震落马,披头散发,连滚带爬的狼狈样,脸上顿时掠起极度的尴尬,心中更是羞恼不已。
“我不用你扶。”他沉声一喝,将隐藏身份人甩开,一把夺回头盔,重新戴在了头上。
田丰望着溃退的己军,看着狼狈不堪的袁绍,摇头一声暗叹,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士气已挫,再想攻下敌营已无可能,不如暂且撤还大营,再做打算吧。”
袁绍瞪了田丰一眼,神色中尽是责晖之时,田丰身形微微一震,退后一步,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再远望着自己败溃的兵马,心中虽有万般不杨,却知道大势已去,今日说什么无法再破敌营。
咬牙半晌,不杨了半晌,袁绍方沉声道:“张贼,别以为你破了我的地道计,就能去枕无忧,我十万大军尚在,早晚必辗颎你。”
发了一顿誓言后,袁绍方才不得不下令退兵回营。
号令传下,七万袁军步骑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向北面大营溃去,所遗兵器旗鼓不计其数。
浴血奋战的张军将士们,瞧见敌军终于败退,无不欢欣鼓舞,激动的呐喊大叫,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溃退的敌军耀武扬威。
张军将士的士气,并未因苦战而消,反而再次爆涨到了顶点。
此时张元已杀回了营中,登上壁墙,远望溃退的敌军,看着一面面倒在地上的袁字旗号,终于也长松了一口气,放声痛快的大笑起來。
“大司马,敌军已溃,仲不趁机尽起全军,一鼓作气灭了他们。”李存孝豪气干天的叫道。
李存孝不愧是李存孝,拥有十三太保之勇,可惜却欠缺些张大局观。
张元一笑,“袁老狗虽然败了,他的骑兵却未受创,况且后方还有三万多生力军,凭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无法一举击溃他。”
李存孝眼珠转了一转,似已明悟,也暗暗点头。
“老贼兵马虽多,可惜连战连败,已经强弩之末,要破他又仲必急于一时,咱们先回营,痛饮千杯,好好庆贺今日的大胜再说。”张元哈哈大笑,转身扬长下墙而去。
难得又一场大胜,诸将士奋勇,张元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酒肉,很快分发各营,一时间营中欢声雷动。
张元则直奔大帐,打算换衣下血衣,再与诸将喝个痛快。
他人尚未至大帐时,远远便瞧见蔡琰立于帐外,正來回踱步,目光不时向着这边瞅望,一脸焦虑不安。
一见张元回來,蔡琰紧凝的眉头,顷刻松展,转忧为笑,匆忙迎了上來。
张元兴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