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史涣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趁着敌军专注于云梯队的时候,四十余辆巨大的对楼,推过护城沟,轰然贴向了城头。
靠城的那一瞬间,整个城墙似乎都微微一颤,最近处的李军,竟是被震得身形摇晃,站不稳脚,不少人都被震倒在地。
咣咣咣。
一道道巨大的踏板翻落,将城墙边数名來不及躲亲的敌卒,直接就压成了肉饼,更是掀起了漫空的狂尘。
飞雾中,数十余名张军勇士,如从地狱中杀出的幽灵鬼兵,从对楼上冲下,撞出尘雾,挥舞着大杀扑向了惊恐的城头敌兵。
张军,登城。
率先登上敌城的,乃是李定国精锐的陷阵士,个个手执杀猪长枪,战斗力强悍。
五十多名陷阵士,手执杀猪手,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长枪,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中的李军。
他们围成半圆的阵形,彼此背靠着,在城头一线杀开了一片血路,掩护城下攻城主力刀盾手们,趁机狂爬云梯,连绵不断的登上城头。
城头形势,已到危急宋头。
史涣不及多想,急是挥舞着大枪杀到正门城楼前,试图逼退冲上來的陷阵士。
凭着70出头的武力值,史涣大枪挥斩开來,连着刺倒三名张军,身后李军也急是扑來,试图将其余张军挤下城头。
史涣忙于应付眼前之敌,沿城各余,其余三十余座对楼,纷纷靠上城墙,数以千计的张军士卒,悉数登城。
史涣兵力着实太少,挡得了一处,却挡不得处处,眼见数不清的敌人爬上城头却无可奈何。
李定国已看到了史涣。
眼见这员李军敌将,武力不弱,接连诛杀自己十余名士卒,李定国脸上青筋抽动,不由怒从心起。
“奶奶的,狗东西,你是逼老子要你的命啊。”
李定国咆哮一声,拍马直抵城下,手提着长枪几步便窜上了对楼,大吼一声跳上了城头。
张军将士瞧见主将身先士卒,登上了城头,无不身受鼓舞,士气更旺。
喊杀声更狂,数不清的张军将士,前赴后继,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疯狂爬上敌城。
李定国如修罗杀神一般,手中长枪疯狂四扫,如大磨盘般,四面八方的抡扫而出。
鲜血四溅,断肢乱飞。
近90的武力值施展开來,这些小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被李定国斩飞出去,漫空的人头从城头跌落下城去。
李定国凭着一己的狂力,逼退了围上來的敌卒,率领着更多的张军将士,沿着两翼冲涌而出,辗压向惊惶的敌卒。
“狗贼,休得逞狂,史涣在此。”
急红了眼的史涣,大吼一声,挥动着大枪,向着李定国狂杀而至,将阻挡在前的张军士卒,轻松挑飞出去。
李定国斜眼一瞥,瞅见那员滥杀自己士卒的敌将,正不顾一切的向着自己冲來,不禁也是勃然大怒。
“猪猡一般的家伙,你是自己往老子的长枪上撞。”
李定国喉头一滚,一个箭步窜出,足踏地上的伏尸,一跃跳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手中长枪如崩决的巨峦般,自上而下向着史涣当头斩至。
史涣一抬头,李定国已裹着一股鲜血的灼烈,如魔神般落下,狂压下來的杀气,压得他竟是喘不过气來。
瞬息间,史涣战意受挫,眼中掠过一丝慌意。
震惊之下的史涣,极力的抗拒住李定国气势的压制,也不及多想,急是举枪向上挡去。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刺破耳膜。
这银河决堤般的狂击之下,史涣虎口开裂,足下不稳,连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滚五腑欲碎,张口一股血箭便喷出。
“竟然还活着,看你怎么挡住李爷爷的第二招。”李定国一声不屑的狂笑,臂上青筋崩涌,手中长枪再度破风斩出。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李定国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颎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速的聚拢吸附而來,以史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避无可避。
气息激荡的史涣史涣,已深知眼前这蛮将的武力,远胜于自己,他绝不是对手。
就在他未及反应时,李定国第二刀,已快如疾风,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压至。
咔嚓嚓。
鲜血如泉水般从断颈处喷出,一颗表情定格在惊怖一瞬的人头,带着血的尾迹飞上了半空。
阵斩史涣。
“还有谁敢挡爷爷的路。”
李定国一跃跳上了女墙,傲立万军之前,滴血的杀猪大杀,斜拖在地,放声一声怒吼,威如杀神。
尚自顽抗的李军士卒,无不为李定国的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瓦解。
然后,他们精神崩溃,四散抱头而溃。
李定国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三万军张军将士,挟着立功之心,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敌城之中。
西门城头,一面“张”字大旗,去去树起。
东门。
董卓正和他的五千多主力兵马,被漫空的石弹之雨,压迫在女墙之下,连头都抬不起來。
董卓心中越发的开始狐疑。
按理來说,张元轰击了这么久,城墙能破坏的已经被破坏尽了,再轰下去已沒有意义,张元应该是发动进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