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如潮水般涌至,阻挡的李军纷纷倒溃,张军前锋已杀入敌营三十余步,一面“张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李军的士气。
李军兵败,已然成定局。
董卓目光中迸射着愤怒,默默的注视着败溃的己军,一言不发。
杨定长叹了一声,拱手道:“定无能,计策再度被张贼识破,事到如今,这大营是守不住了,请太师速弃了大营,退往长安才是上策。”
杨定一劝,其余谋士们也纷纷进言,就连张济和吕布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此刻也丧了胆略,不敢再叫战。
董卓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张元决一死战。
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拼上一条性命,今晚也将回天无力。
咬牙张久,不蔡了张久,董卓只得一握拳头,恨恨道:“张贼,只要孤还活着,你就休想染指中原,咱们长安再决一生死,传令下去,全军向长安撤退,”
言罢,董卓拨马转身,向着南面退去。
张济、李蒙等将,收到撤兵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也纷纷放弃了阵地,望风南退。
萧摩诃、李定国、祖狄等张军诸将,则奋勇向前,突入董营中,四面八方望败溃的李军穷追而上。
两万多张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失利的李军,却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董卓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张军杀出。
当先处,一人舞刀,一人纵枪,正是张元樊梨花夫妻杀到。
张元料定董卓无法挽回败局,只有弃营南退一条路,遂带了一队轻兵,饶过敌营,向着南面杀了过來,正撞上出逃來的董卓。
“活捉董卓,,”
“穿红袍者就是董贼,”
“捉到董卓,主公有重赏,”
张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活捉董卓。
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目标只有一个,活捉董卓,立下奇功,博得重赏。
奔逃中的董卓,听闻张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杨定急劝道:“太师的红袍太过明显,容易被敌卒盯上,请太师赶紧把红袍脱了吧。”
连战袍都吓到弃了,尊严将何在,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已经是其次。
董卓想也不想,三下两下就把红袍脱了,继续策马狂逃。
董卓在狂逃,张元在穷追。
若能击杀董卓,甚至是活捉,整个李统区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而定。
这就意味着,张元可以转眼间,就获得徐凉豫三州,还有半个司州,半个扬州,一举拿下四州之地。
除此外,就连天子这面大义旗帜,也将获在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据有中原数州,再加上天子的大义,他就有实力跟袁绍一决胜负。
巨大诱惑下,张元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李军,被张军如蝼蚁般辗杀,董卓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危急宋头,董卓忽见前方尘土大作,一队兵马从长安方向赶到,打着“夏侯”的旗帜。
是留守长安的华雄,率领五千预晖军,赶來前线接应董卓。
董卓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两军合兵,又聚起了七八千兵马,董卓这才精神稍安,开始稳步撤退。
狂奔两日,董卓和他的败兵,终于逃至了距离长安不足五十里的鄢陵城。
这里离大后方已经很近,董卓这才有胆气停下脚步,做出固守之势。
随后追至的张元,自知将战线拉的太长,粮草已供应不上,将士们接连作战,体力精神也已疲惫之极,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攻下鄢陵城。
张元遂领兵于城前,一翻耀兵之兵,便即率军向陈留扬长退去。
焉陵北门上,董卓亲眼看到张军退却,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也松了下來。
回想种种惨痛的经历,自从跟张元开战以來,五万兵马损兵大半,一路陷城失地,郭汜、李榷两员亲族大将战死,如今樊稠和吕布也生死难测
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惨。
堂堂大汉太师,天下第二大诸侯,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张元这个异数,杀得落败到这般地步,董卓真的也是够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董卓,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城头上。
深夜时分,董卓终于幽幽转醒。
房中守护的众文武们,眼看董卓醒來,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來的董卓,带着伤躯强撑起來,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杨定苦着一张脸,将战损情况,默默的道了出來。
诸军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除吕布樊稠被围之军外,突袭张营的兵马损失大半,大营攻防战中,又损了几千兵马,从前线溃下來的兵马,不到四千余众。
加上华雄所部,再加上南阳、洛阳一带的驻守,董卓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拼凑出三万人的兵马。
招才的是,张济、张济、李蒙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來。
“孤用兵多年,却被张元一个黄口小儿,败到这般地步”董卓摇头苦叹一声。
堂中众人也皆默默不语,无不唉声叹气。
杨定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