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两人相对而立,神色凝重目视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破绽,思索着如何迅速击败对手。
万事俱备,二人也已准备妥当,张元高举令旗,猛地向下一挥高喝“开始!”
顿时,场中旗手挥舞着手中的大旗,烈烈声响,激昂的鼓点声如雨点般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灵。
“喝、哈”两人大喝,同时夹紧马腹向对面冲去,各自手提长枪,俯身马背凝视着对手。
耳边吹过的烈烈雄风,丝毫没有影响二人丝毫,眼神犀利唯有对手。
近了,快近了,尽管对方看着武艺不俗,但雪面寒枪之子岂能被对方微弱的气势打到,率先将手中长枪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杨志,高手过招只在一瞬间,从李定国这简单的一刺,杨志也知道对面之人绝非滥得虚名,手中长枪亦快速贴近李定国的长枪,把枪一卷,直往李定国头上绷转来,李定国怎能如他算盘,加大手中的力量,长枪同样一卷,飞速的战马驮着二人擦肩而过。
一合就这样快速的完成,二人也对对手的实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暗暗称奇。
“喝,再来!两人调转马头,知道对手了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力气向着对手冲锋。
“当“的一声,两杆长枪撞在一起,耀眼的白光刺杀者火热的太阳。
两人再次交锋,李定国手握长枪,照着杨志呼的一声刺了过来,杨志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枭开了枪,耍的一枪,望李定国刺来,李定国见来得利害,把身子一偏,堪堪避过,复尔把枪一起,朝着杨志措去、杨志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三十回合,两人旗鼓相当,愈战愈勇。
校场两侧插着的彩旗在猎猎雄风中舒展着胸怀,激昂的鼓点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扉,火辣辣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彩,偷窥者这场激烈的交锋。
五十回合,杨志脸有难色,苦练的马术也因这些年家境贫寒而略微生疏,对面之人,愈挫愈勇,与自己见招拆招,勇猛难当,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马术的缺陷一点点影响着杨志的发挥,虽只有一点,但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下,长此以往势必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体力消耗。
今日一战,众将士冷眼相观,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还有主公那鼓励的眼神,不遗余力的支持,怎能让他失望,对手很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有希望我杨志就要死战到底!
抖擞精神,手中长枪徒然加力,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瞅中机会,连连发力,直杀得对手疲于应付。
对面之人很强,防守的密不透风,自己如何强攻,都破不开他的防御,冷不丁还得防着他的进攻,这样怎能令李定国满意,势要破开杨志的鬼壳子,李定国斗志昂扬,抖擞精神,更加的勇猛。
正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对手防御,忽而对手猛地变换招式,一阵强攻冷不防让李定国吃了一个暗亏,不想对手竟然一通穷追猛打,让李定国数次险险环生,狼狈不堪。
两人枪法皆传自枪法名家,变化多端,被逼无奈的李定国,爆喝一声,使出一个很难的诀窍,才堪堪搬回了劣势,两人又是一番恶斗。
一番猛攻见没能拿下李定国,杨志明白今日胜负的天平已然注定,但仍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勇猛搏斗。
八十回合,杨志力有不支,险险环生,额头的汗水迷糊着双眼,忙不得擦,强忍着精神努力应对。
“咚”鼓声顿落,以张元的眼光是分辨出二人孰优孰略的,但有樊梨花在一旁吐沫横飞的讲解,张元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此时胜负已然不重要了,真要分出胜负反而徒增麻烦,随即下令两人停止比武,毕竟这次只是切磋,只要互相之间心里有数,没必要分个你死我活,重要的是营造气氛,为大战做准备。
鼓声停息,校场陷入短暂的安静,之后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高呼,二人激烈精彩的战斗,彻底的征服了下面的士卒,军营是强者的地方,也是最看重勇武的地方,这场巅峰战斗,深深地刻在众人的脑海深处。
是夜,张元召集、樊梨花、李定国、杨志于大帐。
现在军中也没可用的文官,三人都是军旅之人,没太多的礼节,随意的围坐在张元的身边。
“现在我就说说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以及方针“,张元清清嗓子,看三人都注意了过来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四千五百余人,除了常规的留守壶关外,全部的人马都要参与到这次清缴黑山贼的行动中。我们主要以缴获物资,获取人口为重任,以招抚为主,征讨为辅。黑山贼寇部众虽多,可战之兵甚少,你们三人留下一人轮流镇守壶关,剩下两人各带兵马各自为战,一举扫平盘踞在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
张元说的抑扬顿挫,说完环顾三人,“大致方针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听完张元简明扼要的叙述,李定国微微皱眉,说道,“主公,就在我在壶关的这段时间,也遇过下山劫掠的黑山贼,也曾派兵征缴过,只是他们比兔子还狡猾,且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深藏在黑山之中,我们很难找到他们“。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怎么拦瓷器活,这个张元早有准备,莞尔一笑,“这个正是我们此次的突破口,只要他们下山劫掠我们就有机会,顺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直逼老巢”。
李定国仍是心存疑虑,“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