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踏过血路,如狂风一般驰过,将数不清的人头留在身后,一连斩杀十余人,直奔呼和而去。
呼和回头扫过一眼,见张元如杀神一般,把自己的亲兵斩杀几近,更是骇的战意瓦解,惊悚之极。
“驾。驾。”
惊惶失措之下,他只能拼命的抽打战马,疯狂的逃奔。
只是,眼前堵路的张军实在太多,他前路被堵,速度不快,很快便被张元迫近。
飞驰如风的张元,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已认出那是刘豹麾下将军之一,今日正好拿这小子來试自己的武力,到底精进到了什么程度。
双腿猛夹马腹,转眼间便迫近呼和,张元扬刀在手,大喝道:“刘豹的麾下,全是胆小鬼,你逃得了么。”
喝骂间,张元已追近。
“刘豹。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跟你单打独斗么……”
面对着狂杀而來的刘豹。张元竟是放声狂笑起來。笑声中迸射着无尽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刘豹放在眼里。
刘豹怒了。狂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武力如他这般不凡。谁人不畏惧三分。而今这张元。交手在即。却竟然还能如此狂笑。这般藐绝天下的气势。简直是越超了自己。
“张贼狗贼。某要你的……”
“匈奴小王爷。焉敢伤我主公。纳命來吧。”
一声咆哮打断了刘豹的怒吼。只见一员赤膀的粗鲁武夫。手提着杀猪长枪。直奔刘豹。
李定国杀到。
就在刘豹神色微变时。眼前寒光如电。一道利箭破空而來。直奔他面门。
冷箭來袭。
他不及多想。手中长枪急是抬手一挡。只听一声金属撞的清鸣之声。袭來之箭被弹了回去。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大刀都嗡嗡作响。
这箭上的力道。何其惊人。
刘豹眉头顿时一皱。抬头望去。只见花荣策马飞奔而至。正弯弓搭箭。准晖向他放第二箭。
“萧摩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紧接着。又是一声狂烈不羁的大喝声响起。正面方向。萧摩诃跃马提枪。向着他狂杀而來。
几乎在同时。张元的三员大将。分从张元身边抹过。直奔刘豹而去。
以他三人的武力值。单打独斗。任谁都不是刘豹的对手。但三人联手。纵使霸王复生。只怕也要忌惮三分。
刹那间。刘豹的目空一切。他愤怒的复仇之焰。便被扑灭一空。
他知道。张元早有准晖。早防着他会单骑斩将。此役是带足了武力了得的大将。
“张贼。今日且寄下你狗头……”丢下一句狠话。刘豹急是勒转宝。掉头向着义成方向冲去。
“刘豹。你果然逃了呢……”
张元眼见赫退刘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间神色肃杀无比。大喝一声:“刘豹已逃。谁敢再顽抗。格杀勿论。”
这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如钟鼓般震动四野。将追随刘豹冲过來的几百淮南残兵。震到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几百余双眼睛中。眼见刘豹仓皇而逃。眼见成千上万的逃军。汹涌而來。眼见张元那巍巍如杀神般的气势。肝胆无不被震碎。
然后。几百号人马哗啦啦的将兵器尽皆掷于地。拜倒一片。伏地苦苦求饶。
左右的张军将士们。目睹张元的神威之状时。也无不为之变色。皆心怀敬畏。不敢仰视。
“嘀……宿主获取反劫营之战的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68。”
脑路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心中是好不痛快。
此役他亲自生擒呼和。大破刘豹一万多大军。攻克其犄角之营。赫退刘豹。可谓是大获全胜。
眼下。刘豹已经落荒而逃。他只余下一个目标:
拿下义成。彻底打开通往寿春的大门。
“全军继续追随。随我拿下义成。我们走。”张元欣然一声大喝。拨马提刀向着不远处的敌城杀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大笑着指挥麾下将士。追随着张元向着义成城汹汹杀去。
……
义成东门。
一片惊哗混乱。
留守的五千余刘军士卒。立在城头上。亲眼目睹了己军这场惨烈的失败。目睹了他们的同袍。如何被张军疯狂的围堵辗杀。
他们本就不稳的斗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东门城楼上。醯落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当有的那份从容。这一刻皆已瓦解。只余下深深的茫然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策。为何又被张元识破。
一次又一次。
自并州以來。他的每一次献计。无不被张元所识破。一次又一次的被张元所羞辱。
今日。他依旧逃脱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看城外之势。他知道。刘豹已遭惨败。他们的军心将因这一场失败而崩溃。他苦心设计。为刘豹夺下的这片淮南基业。恐怕和并州一样。又一次将被张元这个小贼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谋。一次次会被你识破。张元。难道你是我醯落命中的克星吗……”
醯落咬牙切齿。眼神愤怒迷离。甚至已经产生了迷茫。
“醯落。主公大败。张元必然随后杀來。只怕这义成城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弃城撤往寿春吧。”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看去。杨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醯落道:“义成若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