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舰上敌人陷入短暂慌乱的空隙,杨志赤起半边膀子,大喝一声,提着战刀跳上了敌舰,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斩向了惊慌的敌卒。
他的身后,艨冲上的突击士卒们,皆弃桨换刀,跟随着杨志杀上敌船。
与此同时,整支突击队一往无前的楔入到敌阵中,犹如一柄利刃,轻易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顺势而过,转眼间就将淮南水军从中分为两截。
敌方船队阵形被破,后面的七十余艘大小船只,迅速发力前进,顶着着敌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们奋力的还击,以压制敌舰上的火力,掩护各条突击舰抢攻。
观边处,观战的张军将士们,此刻已是欢声雷动。
李定国惊奇的叫道:“真沒想到啊,杨将军水战这么强,太让人意外啦。”
张元也面欣慰,笑道:“你可别小瞧了杨志,水战交手,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声冲天而起,助威呐喊之声冲天云霄。
杨志则威势大作,战刀狂扫,疯狂的收割敌卒人头。
鲜血飞溅,血与雨落遍全身,腥风血雨中的杨志,如一员无敌之将,无人能挡。
位于上层甲板上的乌维,这个时候已脸色苍白,惶恐到乱了阵脚。
他以为,水战就是凭着人多,船坚高大,一路压过去就行了,却沒想到,竟然还有杨志这一招,以少胜多,轻松的瓦解了他的阵形。
乌维更是惊恐的发现,一员舞刀的张军战将,登上战船后竟如履颎地般,从下层甲板一路杀上上层甲板,直接就冲着他杀來。
“杀了那狗贼。”乌维颤声大叫。
甲板上的亲军士卒们,疯了似的扑向杨志,却如蝼蚁一般,被杨志尽皆摧杀。
乌维弯弓搭箭,想要凭着箭术射杀杨志,但此时船上风大浪大的,摇晃不定,连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开箭。
转眼间,杨志已杀至乌维跟前。
他手提着滴血的战刀,大口的喘着气,顶着大雨,挟着血腥的杀机,大踏步的逼向乌维。
“无名鼠辈,老子要你的命。”乌维无路可退,鼓起勇气,大吼一声,提刀向杨志杀去。
“大河之上,你也配跟我一战……”
杨志嘴角扬起傲然冷笑,铁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动,如血色的闪电从乌维撞去。
这个时候,一道风浪打來,战舰剧烈的一晃,乌维脚下不稳,立时失去了方寸,身子向旁一歪。
杨志在梁山上久习风浪,船虽摇的剧烈,他却如履颎地般,身形沒有丝毫动摇。
瞬间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和一道稳如铁塔的身形,错手而过。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
乌维的左臂,在交手瞬间,被杨志一刀斩落。
惊痛的乌维一声嚎叫,翻倒在了地上,手捂着断臂栽倒在了地上。
以杨志的武力值,本与比乌维高,又在风浪中如履凭地,反而助长了他的武力,此刻在船上的他,哪怕是萧摩诃这样的绝顶强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乌维。
想起张元下过命令,生擒敌将的功劳,两倍于斩杀,杨志便不屑再杀乌维,几步杀至船桅处,战刀朝着旗帜的绳索狂斩而出。
巨响声中,“乌”字战旗被斩落,坠入了风中。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其余淮南水军各船,瞧见旗舰失守,军心瞬间崩溃。
失去旗舰指挥,军心又瓦解,各船就此崩溃,只顾四下逃散,哪里还敢再战。
杨志岂夺下敌舰,扬起自己的“杨”字大旗,催动着自己的水军,对败溃的敌舰穷追不舍。
三千多的淮南水军,先前占有上游之利,顺流而下速度何其之快,这时败溃起來,上游之利却在了他的致命的软肋。
掉头不及之时,两百多艘战船,很快被张军追杀,逐个击破。
一个时辰的水战,终于结束,三千淮南水军被杀得尸浮江面,血河如注,近有千人投降,死伤近两千之众。
两百艘战船,除了半数被毁之外,其余皆落入了张军的手中。
得胜的杨志,并沒有趁胜向着敌方水营杀去,那里还有刘豹的步军驻防,凭着他这点水军,还沒有能力杀上岸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刘豹的水军已被彻底毁灭,就此丧失了淮河制水权,对张元的粮道将构不成威胁,张元的步军主力,就可以沒有后顾之忧,尽情的进攻义成城。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淮河水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宿主现有残暴值65。”
脑路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欣喜不已,亲自往栈桥去迎接杨志。
水岸边上,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已经聚集在了水边,用喝彩声迎接他们的水军同袍归來。
一艘艘的战舰靠岸,杨志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将生俘的乌维也扔下了船來。
“张太守饶命,乌维愿归顺于张太守,请张太守开恩。”断臂的乌维滚落于地,趴在张元面前便巴巴的求饶。
这乌维倒也有几分箭术,如是手臂沒有断的话,还有几分用处,如今已成了个废人,还这般贪生怕死的德性,只能引起张元的厌恶。
“把这个胆小的废人,给我拉下去吧,完了我再处置他。”
张元挥手冷冷一喝,乌维现在的用处,也只能充当“提款机”,以供张元搜取残暴点了。
“盛幸不辱命,为主公歼灭敌军水师,特來向主公复命。”一片欢声中,血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