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谢文才将胯下之马紧急勒住,看着前方因被马折腾地死去活来的小药童,甚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小药童骑得是他训过的马!
“你是何人?”谢文才试图稳住胯下有些受惊的马儿。
小药童差点被这马折腾死,马一停,胃里翻江倒海。二话不说,先溜下马,扶着路边一棵干枯的桑树狂吐不止。
一口气将早上上山采的野果吐得一干二净,呕吐的空档还不忘了反问谢文才,“你又是何人?”
一句话把谢文才逗乐了,这小童有点意思,看看他胯下的马,确信是自己训出来的无疑。
“你骑着我的马却不知道我是谁?”一脸好笑的看着小药童,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小药童他便想起了悟来,也不知那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了悟脸上的伤还未好,谢文才心里一阵心疼。
小药童不知谢文才心中所想,听到谢文才的话脑袋急速旋转,明明这马是药铺的马,但是方才他一个口哨便将狂躁不已的马镇住了,他说这匹马是他的!若是他没说慌,那他就是……
不对、不对!
“你凭什么说这匹马是你的?”小药童不肯服输道。
谢文才不想再跟这小童胡扯,一个口哨,马儿来到他的身边,谢文才麻利地上马,正愁这马跑得慢呢,这个小童来的正是时候。
谢文才下马上马,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小药童一愣一愣的,等缓过神来,一包碎银子仍在自己面前,谢文才修长的身影踏马而去,身边一个老头被驼在马背上,同他来时差不多,被奔跑的,马颠簸地一跳一跳的。只剩一句话迎合呼呼的风声在小药童耳畔作响。
“这儿有银两,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啊啊啊!他是掌柜的!
后知后觉,小药童敲敲自己的脑袋,在马儿奔跑后扬起的灰尘后狂奔不止,口中念念有词,“掌柜的,等等我,药铺出事了,等您回去呢!”
“掌柜的……”
声音渐弱,他心心念着的掌柜,已经渐行渐远。
悔恨交加!
他竟然就这么跟掌柜的错过去了,明明方才掌柜的就在眼前!
被小药童念叨着的谢文才正火速往东郊城外赶,身下的马儿十分争气,谢文才莫名的高兴起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尽快地赶回谢氐药铺了!
快马加鞭!
殊不知,他一心相救的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了悟倒头在书铺掌柜的那里睡着,只一会儿的功夫,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意识全无的睡了一会儿,身上的力气正稍稍恢复些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直接进入了了悟的睡梦中。
正在给了悟喂水的书铺掌柜看到了悟忽然间额头满是汗水,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忽然间,大觉不妙!
书铺掌柜已是到了花甲之年,什么大灾大难没见过,了悟这点不对劲,只一眼便能觉察到。
微微晃动了悟,试图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其实,在书铺掌柜晃动她时,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只是,眼皮似千金重,怎么也睁不开。
从发现自己穿越,了悟一直觉得自己很是幸运,上天夺下了她活在前世的权利,却给她活在古代的机会,这与她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偏偏就发生在她身上了。
可穿越过来的一些事情,却如此的曲折坎坷,先是莫名的被人追杀,紧接着又被小丫头陷害,虽然被救出来,脸上却留下不可消除的烙痕。
一个人倒霉到了一定的分数,应该可以转转运气,过下平安的生活了吧。
却没想到,命运总是喜欢捉弄她,现在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想再尝试,可偏偏这种感觉再次出现在她身上。
“您能不能帮我个忙?”她现在能说出话来了,只是眼睛依旧睁不开,声音中无不透着虚弱。
听到了悟说话,书铺掌柜略微松口气,“你说!”
嘴巴蠕动几下,书铺掌柜听了之后十分气愤,不管了悟再说什么,他通通不再搭理,收拾着东西,似乎要把了悟带走。
了悟说的是,“要是我一会儿痒痛难忍,你就送我……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不一会儿,书铺门口出现一辆简朴的马车,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踏踏而去。
“既然你这么笃定这人是药铺毒死的,可敢让人验一下尸?”柳慕烟看着眼前这个正在露着马脚的小丫头,心里作定,今天和这个小丫头干定了!
小丫头正在气头上,瞪着身边的手下,全都是饭桶!给他们安排的事情每一件是干成的。
要是每件事都得她亲自出手,还养这么多废物干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小丫头没杀人就不错了,对柳慕烟的回话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手指着街道的一头。
“你要看可以,要是看不出什么,给我滚!”
若不是这小丫头正在给谢文才使坏,就这狠厉的模样他倒是挺喜欢的,柳慕烟好笑的看着气的咬牙切齿地小丫头,心想。
柳慕烟上前,翩翩公子的模样站在一群尸体间,绝对是与众不同的一幕,忽略掉恶臭的腐烂味道,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众人都有些看待,好奇这个贵公子能看出些什么来。
随便找了一具尸体,将白布全部拿开,令人作呕的尸臭毫不掩饰地倾巢而出,且不说那臭臭的味道,光那黢黑黢黑的模样,让人看了肚子中便翻江倒海了。
人群中许多人都已经受不了,一个接一个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