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空气迎面打在了悟脸上,冻得了悟牙齿咯咯作响,无不透露着初冬的寒意,了悟收拢一下身上的小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试图抵挡这冬日的寒意。
药铺门口,一缕昏黄的灯光顺着门缝淘气地跑到外面,刚好打在了悟大大的眼睛上。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回来了吧,了悟如是想,一边加快脚下的速度,想一头钻进药铺,怀念药铺里暖和的碳炉。
刚要踏进门口,一个身影蓦地从旁白出来,吓得了悟差点叫出来。
“掌柜的,你怎么在外边?”
待了悟看清楚来人,松口气,原来是谢文才。
隐隐约约看到谢文才抬头看着天空,口中吐出的话却让了悟很是无语。
“出来透透气。”
说完转身便走了,留了悟站在原地风中凌乱,这么冷的天出来透气……
等反应过来,鼻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鼻尖一点知觉也无。
直到钻进被窝暖和许久才暖和过来、
被窝里十分暖和,没过多久了悟便进入梦乡了,甜甜的睡颜充满着满足。
再醒的时候,不是自来醒,却是贴着纱布的脸庞起初隐隐发痒,痒痒的感觉将了悟唤醒,隔着纱布用手蹭蹭接着睡。
没想到却是越来越痒,痒的了悟实在受不了,摸黑穿上衣服起床。被窝外边凉凉的温度倒是让脸上瘙痒的感觉减轻几分。
过了一会儿,这凉气不再管用,因为,整个脸庞都变得热起来。
外面天色还早,仍是被无尽的黑暗包裹。
小玩给他用来晚上起夜的火折,也不知被她蹭到了哪里,哪里都找不到。
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房间东西不少,石碾、捣药杵、杆秤等等,什么都有,黑暗中的了悟摸索着一路磕磕碰碰,又不小心碰到不久前才磕到的脚踝,短促的一声惊叫过后,了悟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希望自己不要将他们三个吵醒。
终于摸索到谢文才算账的柜台旁边放着几坛酒,了悟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酒坛便往自己的脸上贴,冰凉的触感仿佛救命的稻草,瘙痒的感觉又没了大半。
不知不觉,抱着一坛酒在柜台的角落里睡着了。
“啪——”
天亮了,了悟还没清醒,手中的酒坛从她手中松落,碎片洒落一地,了悟被这酒坛破碎的声音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自己竟在酒坛中间,浑身一丝暖气也无,回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恍然想起,轻轻的触摸被纱布包裹的地方,那痛苦的瘙痒感觉再次出现、
了悟忍住这瘙痒,将打碎的酒坛收拾好。
一后退,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暖的怀抱如同新生儿的摇篮,一旦进入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了悟却是蓦地弹开了。
正视这温暖怀抱的源泉。
怀抱的主人正是谢文才。
还未醒便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心想,不是小玩便是了悟,出来一看,果然没错。
没想到了悟还能投怀送抱!
很想调戏一番,但是,他没有!
了悟转过身来,谢文才这才发现,了悟的脸色甚是苍白,嘴唇还有些发紫,心下疑惑。
“怎么了?”没有什么比直接询问来的更快速。
了悟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脸部的瘙痒让她总想动手挠一挠。昨晚还能坚持住,可现在却是百倍不止。
“我脸上好痒!”说着想去用手抓。
“痒?”谢文才的手别住了悟的小手,不让她抓。英俊的眉毛蹙成一团,痒?怎么会痒呢?不应该啊。并没有加入什么痊愈后会发痒的东西、
命令了悟坐下,给了悟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纱布揭开,脸上的肉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是在慢慢腐烂,揭下纱布的了悟变得狰狞不堪,丑陋异常。
谢文才大惊,拳头紧握,了悟很清晰地听到谢文才因为牙齿用力,发出咯咯的磨牙声。
看来是好不了了,虽然本就没报多大希望,但,重新被宣判,了悟的心情还是莫名的难受。
轻声唤谢文才,“掌柜的?”
谢文才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十足的力气朝空气喊道,“小玩、小八,给我起来!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给我来大堂!”
语气中很明显的愤恨,但凡长点眼色都不会去触谢文才的逆鳞。
睡的正香的小玩被这句话吵醒,想骂是谁这么烦人。回头一想,麻利地穿上衣服。小八也是、
“疼疼疼……”
“……”
“你干嘛要绑我!真的很疼!”
“……”
“你倒是说句话!”
“……”
“谢文才!”
了悟喊疼的这段时间,谢文才一句话都不搭理她,只是闷头将她往厨房一块儿最高木桩上绑。
逼着了悟第一次叫谢文才的名字。
谢文才抬头看了悟两眼,吓得了悟把脑袋缩回去,不再说话,冷峻的脸庞上面是双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此时的谢文才很可怕。
小玩和小八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谢文才和了悟面前。
“掌故的,这是怎么了?”
了悟被死死地绑在柱子上,连嘴巴里也被塞得紧紧的。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
再看了悟外面套着的衣服,是谢文才的,小八就觉得没多大事儿、
“我要出去半天,在这期间,不准给她解开绳子,她的脸谁都不准碰。你俩负责她的吃喝拉撒,其他的事,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