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唐府的寂静,偌大的白府现在正乱的不可开交。当岑默得知自己中毒后,一改无害笑容的花花公子形象,暴力地将东皋三毒硬生生的从神农坊抓到了白府。
东皋三毒分别是药王蚕律、针王车算子、烟王落一散。听称号“东皋三毒”就知这皋历国地大物博,一分为四,分别是东皋、西皋、南皋、北皋。而这东皋三毒自然是居住在东皋花药遍地的神农坊,三人医术高强,除了医术之外,精通制毒,各有各的专长。
名声在外,却臭名昭著。三人医术的确高明,找他们解毒的代价比中毒而亡更残忍百倍不止。这全是因为三个老头研制毒物、解药成痴,使人们记起他们时也恨不得食肉剜骨。
岑默寝室内,三个老顽童面面相觑,岑默的确中了毒是不错,但对他中的毒感到纳闷。一般下毒的人要么是想取人性命,要么是废人功力。像岑默这种,中毒之后不止精力充沛,一口气跑到大东边,将他们几年养的草药都毁个七七八八的人真的很少见。只能静静等他毒性发作,再做定论。
三个老顽童看着躺在床上的岑默无赖的样子,不禁感慨青出于蓝。将他们抓来后既没有好好安顿的意思,更不会让他们走。只是身着蓝xiè_yī,躺在床上一副“我很脆弱”的样子让三个老顽童看了很是牙痒。
就在三个老顽童都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悠闲喝着白府千金一两的好茶时,常年研究烟毒的落一散异常敏感,马上发现岑默不对劲。虽然岑默依旧躺在床上,但脸色通红,一副很是隐忍的样子,给蚕律和车算子使了个眼色。
“小屁孩,此时感觉如何?”蚕律啅着茶,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岑默双手握成拳,顾不得人怎么叫他,狠狠地咬着牙,“痒,好痒!下……面!好……痒!”
第六章发病
三人立马上前检查,岑默一下就被剥了个精光,侍女们就候在门口,一个个面红耳赤,岑默愤愤地盯了老顽童很久,默默发誓,等他解了毒定要这三个老头好看!
“下身肿胀,呈红斑,看来毒性开始发作了。”一触及病人,车算63子这个老顽童立马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
蚕律就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废话,肯定是毒性发作”,冲着门外吼,“来人,取荷叶、浮萍、蛇床子煎水清洗,五倍子和茶研磨成粉涂抹,另取茯苓、五加皮熬汤,先缓解一下你们少主瘙痒之症。”
门口候着的侍女被他们使唤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落一散一直未说话,盯着岑默有红斑的部位,看着那红斑像蛇一样像其他部位蔓延,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这是‘蛇曼红’?”
正在怄气的蚕律和车算子听到“蛇曼红”双双停了下来,扭过头去,看到红斑在岑默身上蔓延成花迹,惊得目瞪口呆。
“‘蛇曼红’是什么?”瘙痒难忍的岑默,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三个老头静默了一会儿,还是落一散率先开口:
“这‘蛇曼红’原是生长在南皋一条河流中的一种极其娇小妖艳的花朵,这花朵很是诡异,生长在河面上,一株花足以蔓延整条河流,花朵铺满河流就像一条血河,后来发现长有蛇曼红的河流里的水有剧毒,就是这后来的‘蛇曼红’,可却有一点,这花得需人血滋养!”
“什么?需要人血?整条河流!如何滋养?”
落一散端起茶杯润润嗓,蚕律接着话头讲,“哎,这江湖中恩怨情仇多了去了,就在南皋的一条河流边发生过一场斗争,斗争之持久闻所未闻,斗争之惨烈让人闻风丧胆,据说惨死的尸体堆在河边,整条河流不仅成为一条血河,而且整整一月有余,河流的水全是血水,就在那时有了‘蛇曼红’这种花。没有人知道,这花是自然生成,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总之河流沿岸村庄的人,无一活口,全死于‘蛇曼红’,至今也没有解药!”
车算子的眉毛皱成一团,显然很有问题,“不过后来听说,那河流附近的村庄都成了死村,这蛇曼红也销声匿迹了,为何还会重出江湖呢?”
……
“你这症状与“蛇曼红”的症状一模一样,中了“蛇曼红”的人就像这般模样,一开始瘙痒难耐,后红斑呈花纹状蔓延,知道红斑形成一朵完整妖冶的花时,也就是中毒者死亡之时!据个人体质不同,花生长的速度也不同。”“中了这毒也是等死罢了!”最后一句车算子并没有说出口。
三个老顽童说完后,一脸哀伤神色,连他们三个都治不了,那岑默现在可以说只能等死,不知不觉忘记了祸害他们草药的深仇大恨。
岑默听后自言自语道,“‘蛇曼红’!来人,给客人收拾好厢房,好生伺候!”
东皋三毒就这么被请了出去,他们倒也没觉得怎么,只是感慨这白少主英年多难,却没注意到房顶的人悄无声息的来而又往。
三个老顽童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如冰无赖的样子,不禁感慨青出于蓝。将他们抓来后既没有好好安顿的意思,更不会让他们走。只是身着蓝xiè_yī,躺在床上一副“我很脆弱”的样子让三个老顽童看了很是牙痒。
说完,岑默仍摩挲手上的扳指。岑默对自己的放荡了熟于心,也不在乎。但这次……
意识到这次问题有点严重。盯着他冷峻的侧脸,试图发现点什么。
没什么不同,依旧是面瘫脸。在他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