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地嘴唇让人看了总有一种想要舔舐的冲动,这干涸嘴唇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日,药王被丢在牢房时很是疯狂地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直到我告诉他,赵郡王带人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荼罗花,他才恍然大悟,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每想到孙思邈,了悟总会十分伤感,哽咽的声音出口,了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不争气的哭出来了,擦擦眼泪,继续说道,“就是那日,他对我说过,他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了,那荼罗花是一种毒花,生一世唯有一种东西与之相生相克,那便是迷硌蕨,这迷硌蕨也是一种毒物,单独服用两种毒物,其最终结果都是一个死字。但,因为荼罗花的毒性要强于迷硌蕨,所以即使它们相生相克也只是延迟死的时间。”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御供的药丸里到底有哪种毒物?”听了悟扯了一阵,赵郡王端坐上方,依旧没明白这药丸中到底被掺了何物,为何,连御医都无法检测出来。
柳慕烟一脸鄙视,还领军的大将!这么点事情没听明白,于是开口将他理解了的继续说下去。
“恐怕这药王之死,除了是因为被狱卒执行酷罚恐怕还与这药丸有脱不了的干系吧!”
了悟毫不吝啬地给柳慕烟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药王有一个习惯,但凡是刚研制出的新方子,他定要亲自尝过才算数,更何况他这次制药的对象是至尊无上的皇帝,自是亲自试药的。”
“既然他也吃了这药丸,又为何没什么事情?”赵郡王又冒出这么一句。
了悟心底冒出一种想法,这个赵郡王是不是盗版的,怎么脑袋不考虑事情呢,还是方才她说的话他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
“是这样的,药王猜测的是,他在试药丸之前已经被人下毒了,正是荼罗花的毒,结果吃了药丸反而两种药性相抵毒性并不会有太大的蔓延,药王才得以活到面圣,这也正是下毒之人的高明之处。”了悟很具有耐心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
赵郡王眸中很是不满,“你说的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哪儿自相矛盾了?”魏王就是看不过赵郡王的样子,明明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他竟然还想鸡蛋里挑骨头。
“你让她自己说,若是按照了悟所说,这下毒之人是为了栽赃嫁祸在药丸中下了毒,耳后在孙思邈尝食药丸之前将荼罗花的毒下到孙思邈体内,那你说,凶手为何不将荼罗花带走,而是将荼罗花放在孙思邈的房间用来陷害他!这样做,不是给人提供线索了?”赵郡王一副别想骗我的样子。
了悟不得不对赵郡王感觉佩服,方才赵郡王所说的正是了悟最为忐忑的地方,她觉得但凡仔细推敲过,都会看出来这里有问题。
她静静地考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凶手的确可以在下完毒之后将所有的痕迹都抹掉,这样就可以坐实了孙思邈弑君的罪名,但凶手在孙思邈房内留下荼罗花是什么意思?难道忘了带走?这对于一个凶手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发现的竹签还是后宫中的物什,对,后宫的物什!
“况且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又有何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赵郡王一针见血,逼人的气势再次涌出,了悟无言以对,她的确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深深地低下头,很是失落地看着地板,屋子里也是青石地板,冷冷的色调让了悟觉得浑身发冷,就这么认输了吗?好像除了认输,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旁柳慕烟正等着这个时候,既然将她拦下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的。
“赵郡王可听我说句。”柳慕烟站出来,颀长的身影让人一头雾水。
“杜公子请说!”赵郡王大嗓门一出,倒是将柳慕烟的身份交代大半、
柳慕烟脸色瞬间发黑,感受到一道并不善意的目光从低处传来,恨得他咬牙切齿,这个赵郡王,真是不解人意。
自动忽略掉了悟那格外明显的目光,自己身份的事情以后再同她讲不迟,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她救出去的好。
了悟想的是,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露馅了吧!得意的同时也在好奇,这柳慕烟会用什么法子给她辩白。
只见柳慕烟朝着空气先是轻拍三下,接着重拍三下,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车夫!
自从知道是那个车夫陷害孙思邈的,了悟就将这个人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时不时问候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这模样,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忘记的。
了悟想上前给他一巴掌,问问他为何要陷害孙思邈,却被两个衙役发觉了她的目的,死死的将她桎梏在地上,本就冰凉的脸蛋贴着青石板,变得毫无温度。
“放开她!”
了悟只听到魏王说了这三个字之后,两个衙役应声而倒,屁股上各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看到他们狗吃屎的模样,了悟的心情顿时好了大半,冲着魏王笑笑,接着站起身冲着车夫飞奔而去,上来就是两耳瓜,接着用尽自己的力气捶打车夫。
正在她打得尽兴的时候,忽然,一只胳膊横在自己眼前,挡住了了悟想捶打的目标。
“你拦着我干嘛!”
看清来人是柳慕烟时,了悟很是不满地说道。
“你这样打他一百下他都不带疼一下的,看我的!”
柳慕烟对着了悟解释完,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