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大门,水泥路面一点垃圾都没有甚至是纤尘不染,青葱的草地,偶尔有一簇盛开的奇花点缀,翠绿的大树,清爽的林荫,干净的超大鹅卵石,潺潺的小河。每隔五六十米就有一栋独立的别墅楼矗立。
“爸,这是我们家吗?哪一栋是咱们家的房子啊?”林云笑着问,这里的别墅随便一栋也得好几千万吧!他高兴自己做的美梦可真好,住这样的别墅。
“都是!”林近威淡淡的道。
“都是?什么意思啊?”林云有点理解不了,林府这个大围墙围起来的这片区域少说也就十几二十栋独立的别墅,都是的话,这也太奢华了吧,根本住不完啊。
“你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些什么?”林近威担心的问,看来儿子的脑子坏得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只记得你是我爸!”林云道
林近威问“可还记得母亲?”
“金小慧?”
林近威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儿子居然连母亲的名字都记不住了。“是金慧,不是金小慧”他纠正道
“我妈不是叫金小慧吗?”林云奇怪,做梦不至于把自己老妈的名字搞错吧!虽然只是一个字,但也不能随便省略啊。
林近威不再说话,脸上的古铜色肌肤露出哀默的表情,像是沉寂了几千年的木制家具一般陈旧。车子的速度似乎快了些,很快在一栋前面种着千年木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有两层,朱墙绿瓦,阳台的栏杆是金色的,门旁有两颗大大的芭蕉树,周围被一簇簇奇花异草环绕,看起来十分的和谐,房子就像是生长在那地上似的,自然和美。
林云早见一群人站在门口候着,他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中认出母亲金慧,他从车上下来,金慧朝他走来“妈,你怎么……”
林云话还没说话就被金慧一把搂入怀中“森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道娘有多担心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娘怎么活?”儿子离家出走好几天,金慧非常担心他出什么事。
林云一愣,他好多年都没抱过母亲了。
真是不一样了,林云发现母亲比原来高了,更比原来漂亮了,皮肤更白更好,身上香香的,穿着华美的锦袍,精气神和以前截然不同,像是换了个人,若不是她鼻头有颗痣,林云也拿不准自己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总算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金慧身后一个中年女人笑着道。
林云看过去,又费了好大劲认出是他大姑姑,五官没怎么变,可是肥胖的身材变瘦了。他感觉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梦里所有人都变了呢,梦里的人不应该是他们最平常的形态么?
“还知道回来,我以为眼前永远清净了呢”一个短头发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酸酸的道,林云看了她一眼,没认出是谁来,或者说他压根不认识那个女的。
“森儿,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金慧捧着林云的脑袋仔细观察儿子的变化“谁把你的头发剪了?你又不会武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几天?武功?”林云实在理解不了老妈说的是哪一茬。
嗡嗡……吱……一辆兰博基尼跑车极快的驶了过来,又急躁的刹住了车,苍白的水泥路面留下一道黑色的轮胎印记,兰博基尼车窗摇下,一个戴着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的美女笑呵呵的道“哟,咱们家有名的白客回来了呀!几天不见怎么邋遢成这个模样了!呵呵!萍姐,出去兜兜风呗”
美女似乎是在跟之前那个短发女子说话,短发女子笑着说“好啊,我正无聊!”说着钻进了兰博基尼。
林云不明所以,这个开车的美女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呀,这话的内容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听不太懂啊。
听到跑车美女的话,林近威虎着脸转头看着她,美女鼓着腮帮子,扶了扶墨镜看向一边,却是不敢与林近威正面抗衡。在这个家里恐怕是没人敢跟林近威较劲的。
金慧安慰道“森儿,不要理她,君子不与女子一般见识,林艳的嘴一向都这样”
“她是谁啊?”林云指了指跑得只看得见尾巴的兰博基尼问。
金慧眉头皱了皱,惊愕的眼神看向了林近威,儿子居然问他的死对头林艳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林近威向妻子解释道“森儿,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我已经跟脑科专家胡太医打过招呼了,他很快过来跟森儿检查”
金慧大叫“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的森儿……”
林云没有别的要求,来到梦里还不得大吃大喝大玩一通“妈,我想吃东西”
“有,有,先把湿衣服换了,你想吃什么都有”说罢金慧带着林云进了别墅“泡个热水澡,娘给你放水”她把脸就像一旁,眼睛里掉出两颗泪水来。
“叔嫂们不用担心,孩子已经回来了”林近威在外面遣散一群哥哥嫂子。
“妈,这是我们家吗?”看着富丽堂皇的装饰林云忍不住称赞自己一句“我可真会做梦啊!”
“傻孩子,这不是我们家是哪里?”金慧心疼的摸着林云的脸,儿子失踪几天回来竟什么都不记得了“阿翠,你去把少爷换洗的衣服找来”
“好,夫人”刚进门的阿翠应道。
林云回头看去,一个模样标致的姑娘在后面应声。这是自己家里的佣人?
抱着换洗衣服站在浴缸旁林云觉得很不对劲,这个梦未免做得太真实而细腻了些,做梦的时候诸如脱鞋脱袜子这种微不足道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