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人自言自语里,我得到了以下信息,一,今晚是水员外的大女儿成亲,二,不知什么原因,二女儿离家出走。这人坐了一会,站了起来,“这鬼天气,冷死个人了,不行,我得找个由头回去捂被窝去。”
看着他离开,我和这丫头长长疏了口气,我看了看这丫头,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会儿。”
这丫头却不依了,“这地方是我先找到的,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不知道吧?要睡,你自己找地方睡!”
我一想,也是,刚要起身换地方,却又听到了脚步声。
柴房的门再次开了,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
她穿着红色的喜袍,头上还戴着凤冠,看这造型,我就知道这女生不是别人,一定是水员外的大女儿无疑。
她脚步很轻,进了柴房,先把门关上,“不知道二妹现在在哪,要不是二妹,我还跑不出来呢。”
她在柴房里四处观望,“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先在柴房躲一晚吧。”说着,顺着木材,爬了上来。
我头皮炸了,这算啥事?逃婚?躲进柴房?发现我咋办?
就在这时候,我旁边的丫头却爬了起来,“姐,我在这。”
我顿时无语。好家伙,这水员外家是怎么一回事?两个女儿躲柴房?一个逃婚,一个掩护?这配合,还真不是盖的。
这二小姐起就起来了,却也让我暴露了。
那大小姐没想到这里会有个男人,不由得一愣,指着我,“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过路的,你们姐妹俩聊。”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气势汹汹,“不管你是谁,看你的样子,也是个难民,你现在不能出去,就待在这,我们姐妹什么时候走了,你才能走。”
其实,我又怎么可能想走呢?这时候出去,就算我没被寻找二小姐的人发现,也会被冻死,所以,我二话不说,离她们俩远远的找了个地方,钻进草堆里。
这一夜,水员外家的人疯了,先是二小姐不见了,后来那个悲催的新郎官跑出来,说大小姐也不见了,一时间,水家上下是鸡飞狗跳,四处找人,可最终以没找到而告终。
其实,他们高高在上惯了,如果懂得换位思考,两位小姐能找不到吗?在他们看来,娇生惯养的两位小姐是怎么也不会睡柴房的还是钻进草堆里睡觉的!
第二天,雪停了。
大小姐脑子灵活,开始布置了,“今天白天我们只有呆在柴房里,哪都不能去,我们晚上走。”
大姐发话,坐妹妹的只有同意。
我忍不住了,因为我感觉我浑身越来越烫,发烧的越发的厉害了,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所以,我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找个郎中看看。
对于我发烧这件事,大小姐却自有安排,“此刻你跟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暴露了就等于我们暴露了,如果你被发现,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会死的很惨,我知道你发烧了,我希望你挺住,今晚,我们姐妹俩带你出去。”
我能说什么呢?我知道,如果我此刻出去被发现了,水家会把丢了两个小姐的火发在我身上,我真的会死的很惨。所以,眼下,我只有听她们的。
这姐妹俩准备的倒是充足,干粮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姐妹俩坐在一边吃,我只能咽口水,不过这两位小姐也是敞亮人,也分了我一点。
就这样,我们仨静等天黑,而那大小姐早就换好了衣服,将凤冠也放进包裹里。
这姐妹俩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悄悄话的,说个不停,而我,缩在草堆里,反正饿了有她们姐妹给我吃的,剩下的就是睡觉。
唯一难受的,就是发烧,一天下来,整个身子滚烫,脑袋昏沉沉的,她们姐妹俩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到,也不想听到,不过一天没到晚,姐妹俩准备的水被我喝的差不多了,毕竟发烧的人,体内缺水。
天黑了。
大小姐慢慢的来到门前,贴在门后,确定外边没人之后,轻轻地打开门,左右慢慢的观察了下,再次确定没人,对我俩招招手。
我知道能不能出去在此一举了,也打起精神,到了门口,冷风一吹,还别说,头脑清醒多了。
三个人躬着身子,或跑或走或停,三绕两绕,来到一个偏远处的墙角下,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扒了个洞,就在我们刚要去钻这个洞的时候,一只狗突然从洞里钻了出来,猛地见到人,刚要叫,大小姐轻轻吹了声口哨,还别说,这狗顿时老实了,摇着尾巴跑到大小姐跟前,不停的献殷勤。
大小姐管不了这些了,带着我和她妹妹二小姐钻过那洞,刚要走,那狗却紧紧的跟着大小姐。
大小姐蹲了下来,摸着那狗头,“听话,回去啊,姑奶奶出去有事啊。”
那狗似乎通人性,明白它的女主人大门不走却钻狗洞,一定是有去无回了,大小姐走一步它就跟一步。
最后没有办法,得了,带着这条狗吧。
“好了,我们出来了,”我们仨连夜跑出十来里路,大小姐停了下来,对我说道,“那,这是一块现大洋,你拿着去找郎中看病,我和我妹妹就走了啊。”
两个晚上,我得到两块现大洋,穷人家的一年收入,我两个晚上搞定。
看着两个美少女牵着一条狗就这么离开,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叫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叫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