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俱是笑了起来,秦彦婉便笑着拿手去点秦素:“瞧瞧你,这都快及笄了,还是这样顽皮。”
这温柔的语声,唤起了秦素的回忆。
在那极短的一刹,她几乎有些恍惚起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与姊妹们欢言谈笑,迎着风、对着月,赏四时花、观天地色,俯仰便是几许春秋。
而此刻,她要见到她们,却要花费许多心思,用掉无数心机手段,才能得来与她们的一晤。分明便是亲骨肉,却不敢相认,个中滋味,委实令人愁肠百转、难以消解。
这怅惘的情绪,直到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仍旧郁郁满怀。
秦素倚向车窗,掀开竹帘的一角,回首看去。
微斜的日影下,秦彦婉、秦彦贞与秦彦棠皆立在门边,遥遥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轻挥着手里的锦巾。
未几时,那锦巾落下,却是落在了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