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昌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先生,那个…陆…游击将军他怎么了?”
乔彤彤瞥了乔文昌一眼,“难道你没听过,这小子的脚筋被挑的事吗?咦,还是一个将军呢,竟然如此孤陋寡闻!”
齐文昌一噎,这事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他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当年盛极一时的少将军后来因为一时冲动,被查查木废了脚筋,从此卧床不起,就算他真的有经世之才那又如何?
一个废人而已!
谁能想到,如今他不但娶妻了,脚还好了?
见齐文昌不说话了,乔彤彤安心帮陆离把脉,很快就收回了手,在营帐内扫视一圈却没有见到笔墨,对齐文昌道,“那个…你,去准备笔墨,我给他开方。”
齐文昌呆了呆,心里就算不乐意,他也得起身去准备。
乔彤彤听见他走的远了这才说,“陆清晖,我徒弟如此待你,若有一天你敢负了她,我就敢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离信誓旦旦的道,“皇子妃放心就是,在下此生定不负她。”
乔彤彤嗯了一声,又转头看着穆颜清道,“我一会就送你回山上,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再下来了,等四月份的时候我会去帮你诊脉,确定你没事你才可以下来…切记,你若再不听话,我能让你的阿离再一次卧床不起!你可信?”
穆颜清耸肩,同时伸了伸粉嫩的小舌头,“但是阿离他,他的身体…师傅,你也当知道,我就担心他的身体,其他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放心就是,我近日会留在军中,帮他调理一下,保证让他十天之内身体彻底的好起来,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了吧?怎么说他都是你相公,如果什么事都要你帮他完成,那你要这个夫君来何用?”
乔彤彤当着夏瑾棋和陆离的面,开始教训起穆颜清来。
如果教训的是别的事大家也就一耳朵听一耳朵冒了,偏偏乔彤彤教穆颜清的是“训夫”之道,弄的两位男士顿时有些尴尬。
穆颜清小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偶尔还会认真的问上两句,让两人莫名的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好不容易乔彤彤闭嘴了,却是因为齐文昌将笔墨拿来了。
乔彤彤唰唰唰几笔,一剂药方跃然纸上。
“好了,颜清跟我回去吧!还请五皇子殿下送送我二人。”
夏瑾棋颔首,同时问:“可是穆氏她受伤…”
“她伤的是肩部,又不是腿,难道还不会走路了不成?”
乔彤彤说这话的时候,陆离正小心翼翼的扶着穆颜清站起来,然后他就囧了,五皇子妃殿下啊,您这位“老先生”能不能口下留点情?
穆颜清忍着不笑,她知道乔彤彤这是迁怒,谁让她下山是为陆离呢!
齐文昌看着乔彤彤等人就这么走了,顿时傻眼了,“清晖,他…他不是说要帮你调理身体吗?那他怎么把药方拿走了呢?”
没错,乔彤彤写好药方吹干墨渍之后,叠吧叠吧就收进了袖子中。
陆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笑,“她拿不拿走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军中也没有那些药!”其实皇子妃不过是找个借口让齐文昌离开罢了。
齐文昌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明知道军中没药还要开药方?还说帮陆清晖调养?也就陆清晖那个傻媳妇会信!
唉,他开始同情陆清晖了,怎么娶这么傻一媳妇呢?
“对了,你媳妇是毒医圣手的徒弟?”
陆离颔首,“是啊,我也是年前才知道的!她太实在了,毒医圣手嫌弃她医术学的不好,便不让她以毒医圣手的徒弟自居,她就真的不说。”
齐文昌又在心里暗暗的道了一句:真傻,也就陆清晖这样需要她救治的废人才会娶她吧?唉,之前听说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奇女子,之后在战场上看到她,还为了她灵活的身法唏嘘了一把,没想到竟是个傻的。
想到这,齐文昌又想起了收到的消息,微微蹙眉,怎么定北侯也让他注意她?
难道这个女子是故意装傻的?
那她这装傻的本领真高,出神入化了都!
最后齐文昌觉得,不能凭药方一事就认定她是傻的,再看看吧!
这边齐文昌自己打着自己的主意,另一边穆颜清跟着乔彤彤坐着马车回到了琅琊镇,她就被送回了山上,晚上的时候,香儿做了饭菜来看她。
雪崖山上很冷,菜拿到她的小屋时早已经冷掉了,穆颜清干脆又生了火热菜。
两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说起了分别之后的事。
“小怜那边没什么问题,十五那天我以红狐的身份去了一趟李府,怪的是定北侯世子竟然也去了,我还跟他交过手,他身法不错,我差点被他捉住,也幸亏我带着你给我药粉,我这才跑了,不过李府已经知晓红狐去李府的真相了。”
穆颜清颔首,“你说的该不会是…唐,唐什么来着?”
“唐启杰。”
“对,我上一次在孙府见到了,他不是巡防营的副巡检吗?我觉得他的功夫应该不差,反正我若是对上他是没有把握的,所以上一次我直接洒了药粉,并且给他挖了一个坑,我对他说我就是功夫差,拿捏他面子这事,让他对这话信上几分。”
香儿听到这话猛然醒悟,“怪不得我觉得我跟他对打的时候,他没有使出全力,他见到我亮出功夫后,还惊讶了一下,趁着他惊讶的时候我打伤了他。不过就算他被我伤了,最后我还是差点不敌。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