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但是,我宁书航这辈子只有宁启一个儿子,倘若让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时初脱不了关系,我哪怕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把她送到监狱里去!”宁书航眼神冰凉的望着时初,那样子,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可是,时初还是一无反应。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宁书航拿了东西离开,一时之间只剩下几个人,苏寒望着时初,语气充满歉意:“时小姐,抱歉,我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时初疏离的开了口,嗓音有落寞汇聚:“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厉总说了,绝不允许您有任何事情。”苏寒这样开口,可是时初眼里还是无波无动,她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淡,像是永远也无法穿破的冰。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进去了。”虽然方才时初并没有出声,所有人都以为她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戏,可是实际上,苏寒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逃离而已。
她比谁都清楚,苏寒就代表着厉晟尧,可以替他解决一切的事务,包括私事,公事,可是,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倒是清屿看着她的神情,已经确定时初没有把苏寒的话听进去。
她望着那个削瘦惊人的女人,仿佛她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宁启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可是最大的打击却来自厉晟尧。
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了她,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致命的,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一贫如洗,只要你愿意守住她,粗茶淡饭亦如何。
可是厉晟尧给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独独给不了她最需要的陪伴。
清屿按住她的手,手指头却在颤抖:“时初,我们不用进去了。”
“噢?”她恍惚的应了一声,轻声道:“那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时初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到了法院却不再进去了,仿佛她对外界的事物仿佛都不怎么关心了,唯一关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手指头抚摸到自己的小腹上,清屿说,已经一个多月了,真好。
清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语气肃然的开腔:“苏寒,你们厉总呢?”时初现在这个样子,唯有厉晟尧在她身边才能平复她的伤痛。
她也差点做过妈妈,当然知道一个孩子于自己的意义,她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时初肚子里的这一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想保住。
苏寒眼眸中现出一丝罕见的为难:“清屿小姐,我不知道……”
“四姐,你想知道晟尧哥哥在哪里吗,你问我就可以了。”突然一道淡而锋利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一回头,却见一个女子亭亭站在那里。
长发如墨,衬的整个人分外清纯如月,可是望着时初的时候,眸中却有一丝阴狠,竟是多日不曾见过的陆静临。
她款款行来,直走到时初面前,嘴角的笑意莫名的深:“四姐,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晟尧哥哥现在应该不想见你,毕竟,他都不要你了。”
清屿一听这话脸色难看至极:“陆静临,你胡说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四姐,晟尧哥哥不是不要你了?”那语气疑惑至极,一脸认真的寻问时初真假。
苏寒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时初突然淡淡的仰起头,阳光微晃,落入她眼睛里时,那双漂亮的凤眸像是挑起了一丝金光,蛊惑的眼睛妖异漂亮。
她目光无波无澜,望着陆静临的时候,犹如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够了吗,如果说够了请让让,毕竟好狗不挡道,陆小姐,难道连只狗都不如?”
陆静临还没有发怒,丁皓已经推着时初离开了这里,现在时初的身体虚弱,他没有必要给时初找难受,更何况,像陆静临这种女人,有的人收拾。
清屿虽然不想走,但是看着丁皓把时初推走了,也赶紧追了过去。
陆静临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她九死一生从精神病医院里出来了,她尝到的苦果,她统统都要让陆时初尝一遍,凭什么她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却住进了厉家。
她不甘!
一直没有开腔的苏寒终于在这个时候开了腔:“陆小姐,看来你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原本以为陆静临还在安城那家精神病医院。
现在看来,她恐怕早已经逃出来了。
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突然是如何逃出来的,而且有恃无恐的出现在四九城,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尝到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陆静临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的,她将那股子慌乱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眼神很冷,似乎有几分不甘,也有几分埋怨:“苏特助,你别忘了,这几年是我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晟尧哥哥身边,凭什么她陆时初一回来,就要抢走了晟尧哥哥,你也别忘了,三年前,是我救了他一命,如果不是我,他三年前早死了!”
那段记忆早已经在冰雪中掩埋,她自认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这是你自己说的真相,我们并没有亲眼所见,而且,厉总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他照顾你不过是因为你是陆静临,是时小姐的妹妹,不然你以为厉总这么多年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苏寒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信心,说出这种自恋的话。
厉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