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红袍黑甲的士兵三五成群地展开搜查,所有路过的男女老少尽数遭到盘查。在地毯式的搜查之下,每一间屋舍都没有漏过,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红袍黑甲的士兵。一处房屋的二楼。一道窗户被打开了一丝缝隙,一双眸子一眨不眨,从缝隙中窥探街上的场景。“先生,刘敢的人在四处搜捕我们,看装扮似乎神机营也出动了!”说话之人便是这双眸子的主人,他身材健壮,腰圆臂粗,说话时已经转过身子,面向屋子里一位倚靠在榻前的青年。这位青年脸色苍白无血色,前胸处被鲜血染了一片血色,很明显受伤颇重,整个人看上去极为虚弱。“咳咳!”青年想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却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被吐出来,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先生,你伤势太重,如果再不找大夫,恐怕……”身材健壮的男人两步来到青年面前,面露担忧地说道。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打断道:“仲康,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我的性命事小,能不能完成任务才是关键,你刚刚说神机营出动了,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起码证明刘敢还没被他们找到,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刘敢,杀了他!”身材健壮的男人,也就是仲康沉声道:“先生这一次的计划如此周全,却还是让刘敢给跑了,这一次如果杀不了他,下次再想找机会下手只怕会更难了!”青年哼道:“那就不用等下次,一次解决他便好,他如今也是身负重伤,肯定跑不了多远!”仲康道:“话虽如此,可是舒城这么大,人又这么多,想找一个藏起来的人不容易,万一刘敢的手下先一步找到他,我们之前的努力也要前功尽弃!”青年想了想,突然说道:“你再去万花楼问问情况,看刘敢在那跟什么人说过话。”仲康犹豫道:“我走了,先生怎么办,先生你现在的情况……”青年摆手道:“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刘敢在万花楼等了那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做,我有种直觉,刘敢之所以能在包围下逃走,一定有人接应!”仲康道:“那好吧,先生你一个人千万要当心!”青年道:“放心,我还死不了。”……昏迷中的刘敢突然闻到一股清香,很淡雅的香气,入鼻清爽,感觉舒适。似乎是女儿家的胭脂味?刘敢迷迷糊糊中猜测着,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一张俏脸近在咫尺地呈现在眼前。“呀!”俏脸的主人吓了一跳,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俏脸通红地躲开老远。刘敢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上面有种湿润的感觉,舌头舔了舔,淡淡的甜味入侵味蕾。刘敢知道,那是胭脂味。定睛一瞧,只见那位“受惊的小白兔”,扭扭捏捏地站在刘敢面前,支支吾吾道:“那个,大……大叔,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刘敢瞥见步练师伸出三根手指头,他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身体上传来阵阵疼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龇牙咧嘴。步练师抓住他的手,关切道:“大叔,你怎么样!一定很痛吧?”刘敢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血也止住,虽然还会有疼痛感,但是相比起之前来说,显然已经好了很多。“我没事。”刘敢摇摇头,问道:“我现在在哪?”步练师道:“在我家,大叔你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我一见到你,你就昏过去了,那时我差点以为你要死掉了,还好大夫说你只是受了皮外伤,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刘敢道:“这次多亏你了,对了,我不是让步骘过来吗,怎么他没有来,反而是你来了?”“他外出办事还没回来,你叫人送话来那会儿,我刚好撞见了,然后我就过去了。”步练师解释道。刘敢点点头,问道:“我昏迷多久了?你把我送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盯上?”步练师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吧,我是用马车把你送回来的,对了大叔,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呀,是有人想害你吗?大叔你人这么好,为什么还有人想害你呢?”刘敢笑了笑,没有回答步练师,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步练师有点不太高兴,撇嘴道:“大叔,你以后不准摸我头,弄得我跟小孩子一样。”刘敢笑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么?”“才不是,我已经十五岁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姑娘了!”步练师哼哼道。“真的假的,你有十五岁了?”刘敢不敢相信,步练师一脸萝莉样,怎么看都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从上到下没一点像十五岁。“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我娘,我已经很大了!”步练师抬头挺胸,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刘敢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步练师胸脯上,那胀鼓鼓的两座小山丘,在火红汉服的包裹下显得格外扎眼。别说,还真是挺大的!大到什么程度呢?根据刘敢的观察,至少是一手不可掌握了吧。此时此刻,一个诱人犯罪的词汇冒出于刘敢的脑海之中,用来形容如今的步练师再贴切不过:童颜jù_rǔ。面对天真无邪的步练师,刘敢的眼光盯得久了,会情不自禁的有种罪恶感。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感觉呢?刘敢想不通,也没机会去想通。因为,步练师的母亲已经推门而入,并且柔声询问:“太好了大王,你终于醒了,你觉得身体如何?”刘敢从榻前起来,步练师赶紧伸手搀扶着他。刘敢正色道:“霍夫人放心,我没什么大碍,霍夫人需赶紧派人前往王府一趟!”霍夫人道:“方才我已派人去了王府,算算脚程,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顿了顿,又道:“如今时辰已晚,大王若无要事,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