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周围的人。就连那原本对疫苗的研制,并不算特别上心的温子瑜,最近都改了态度。

当然,这其中,或许起到最大作用的,是卫成泽在其他方面做出的妥协。

想到上次无意间见到的,卫成泽锁骨处的吻痕,何承宣的胸口顿时一阵刺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只是每当看到卫成泽苍白着脸色,找借口离开实验室的时候,他就觉得格外的……难受。

不止一次的,何承宣想要将卫成泽拦下来,让他不要再和温子瑜保持那样不对等的关系,然而到了最后,他却只是咬着牙,看着卫成泽,再一次走向温子瑜的身旁。

只要想起温子瑜那仿佛将卫成泽视为自己所有物的态度,何承宣垂在身侧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不过是仗着卫成泽,有求于他——不过是,有求于他罢了。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起的疼痛,却让何承宣胸口的情绪翻腾得更加剧烈,以至于他一下子,都有点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感受了。

他关注卫成泽的程度,在许多时候,甚至已经超越了实验的进度——这对于何承宣来说,实在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明明除了第一天之外,卫成泽除了吩咐他做事之外,和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超过十句,明明对方连他的长相都没有记住,还时常叫错他的名字,明明……对方从头到尾,就没有在意过他。

对于卫成泽来说,何承宣不过是一个,随时能够找到人替代的,打杂的下手而已——他甚至连何承宣真正的名字,都不知晓。

忍不住有点烦躁地皱起了眉,何承宣觉得,或许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导致他都有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卫成泽这里的实验,显然也没有多少实质的进展,倒不如……这么想着,何承宣下意识地转过头,朝卫成泽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不对!”握着拳在桌面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卫成泽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这样的场景,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出现过许多次了。

和其他试图从植物上寻找突破口的人一样,卫成泽没能从那些东西上,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毕竟能够想到这个方向上的人,必定不少,可到现在,也没有听说任何与之有关的信息,其结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可即便如此,它带来的焦虑与挫败感,却依旧不会因此而减轻多少。

尤其是那种明明感觉快要抓住什么,却偏偏只隔了那么一线的感觉,见之能够让人发疯。

看着卫成泽眼下的青黑,何承宣抿紧了唇。

卫成泽给自己的压力太重了,他简直就像是想要一个人挑起所有的事情一样,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只不过,这个人太过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情,以至于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躁。

而卫成泽的这份急躁于压抑,让整个实验室的气氛,都变得紧绷起来。最近这几天里面,其他几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相互交谈过,如同拉紧的弦一样,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手上的实验当中去。

把手边的东西都推到一旁,卫成泽疲惫地按揉着眉心,好一会儿,才像是缓过神来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拿起手边的试剂。

见卫成泽似乎还想继续进行实验的样子,何承宣终于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

“博士,”强硬地拿过卫成泽手里的东西,让对方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何承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需要休息。”

他至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那苍白的脸色,看着就跟大病了一场的人一样。

“我没事。”卫成泽闻言皱了皱眉,伸出手想要将何承宣手里的东西给拿回来,却被对方给避了开去。

“你……”眉间的褶皱更深,卫成泽看着何承宣,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不悦。有点晕眩的脑子运转得有些迟钝,让他连思考都变得有点困难起来。

抿了抿嘴唇,卫成泽干脆不去理会何承宣,转过身,看向因为这边的动静而看过来的其他人:“小郑,你把磷酸缓冲液给我……”“不许给他!”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何承宣就出声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太过坚决与有魄力,以至于其他人都不由地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听谁的。平时与何承宣走得稍近的小李,脸上更是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来,像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似的。

没有去理会其他人的态度,何承宣看着卫成泽,缓慢而清晰地,将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你需要休息。”

“我说了我没事!”大概是真的被激起了火气,卫成泽难得地抬高了声调,用力抿起的双唇显示了他的心情。

可卫成泽越是这样,何承宣就越是觉得难以忍受:“没事?”他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这叫做没事的话,外面那些等死的人,也都可以叫做没事了!”看着卫成泽猛地收缩的瞳孔,何承宣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你现在的样子,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怎么样把自己折腾死吗?”看到卫成泽收紧的手指,何承宣的心脏一抽,不由地放软了语调,“如果你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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