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上了几分探究。如果他并未记错的话,那个杀害了唐念的妻子的法师——也姓徐?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来这里,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既然之前唐念来过这里的事情败露,或多或少的,总是会传出一点风声去的,追寻着唐念留下的痕迹,一路找到这里来,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这里虽偏僻,却也终究不是真正的与世隔绝。

而对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必就是唐念的杰作了。

从上次那短暂的会面来看,唐念是个冷静到可怕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认识不到他与徐姓法师之间实力的差距。所以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要了这个人的性命,而是其他——比如诅咒。

想到之前见过的那具女尸凄惨的模样,卫成泽心下了然。想来唐念之所以会选择那样残忍的做法,就是为了收集足够的怨气吧?而他之所以会在见到玄夜与卫成泽之后,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想必也正是因为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那唐念究竟做了什么,眼前的人被侵蚀的,除了身体之外,显然还有神智。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杀害这村中村民的举动。

不过说起来,那北山寺中的僧人,对待妖怪那近乎执着的憎恶,本身也就近乎疯魔了。

这么想着,卫成泽隐去唇边的笑意,垂下头,低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并不是有意过来给玄夜添麻烦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卫成泽抿了抿唇,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些许不安来。

对于自己的斤两,卫成泽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会一些不常见的小法术,可这种东西,在真正的实力差距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他在这里,只会让玄夜束手束脚而已,起不到丝毫的帮助。

如果,他的实力能更强一点就好了……

像是察觉到了卫成泽低落的心情似的,玄夜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变回原形。”

卫成泽闻言愣了愣,继而马上明白过来,连忙点了点头,变回那只巴掌大的猫,钻进了玄夜的衣襟当中。

人形的目标太大,保护起来太过困难。既然无法给玄夜提供帮助了,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自己造成的麻烦。

见到这一幕的徐姓僧人双眼微微睁大,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憎表情:“妖——怪——?”

他的声音沙哑而尖利,语调也扭曲而古怪,仿佛拿爪子在玻璃上划过而发出的声音似的,让卫成泽忍不住难受地蜷紧了身子。属于猫的那份敏锐的听觉,这时候却成了他的负担。

“玄夜师弟,也成了袒护妖怪的人吗?”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弯刀,尚未干涸的血迹自刀刃滴落,看着玄夜的眼神森冷得仿佛来自地狱。

玄夜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禅杖,戒备地看着对方。

对面的这个人——已经疯了。

他之前在这死寂一片的村子当中,见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师兄的时候,对方正咧着嘴,捏碎了一个被他从草堆中揪出来的孩子的喉咙,那双大睁着的眼睛里,满是对于杀戮的愉悦与享受。

“为什么要愧疚?”面对玄夜的诘问,这个他曾经敬仰的师兄神色狰狞,“这个村子里的人不仅袒护妖怪,还帮那个家伙增强了实力,难道不应该杀吗?”

“哦,我知道了!”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你是觉得我下手太轻了对不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村子里的那只虎妖,还算有点实力,对付它的时候,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呢——就是路中间那只,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吧?”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解决了,他的内丹也已经……”后面的话,却被玄夜那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打断了,他看着玄夜,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要对我出手?”

“难不成——你也想要庇护那些妖怪?”

抬起禅杖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玄夜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胸中的气血一阵翻腾。

徐师兄入门的时间比他早,修为自然也比他高,而且因为之前虐杀了不少活人,如今似乎修成了什么邪门的法术,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他如今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勉力支撑罢了。

藏于袖中的符咒悄无声息地燃尽,玄夜的双目一凛,架开横扫过来的弯刀,禅杖尖锐的顶端自对面的人的左肩处划过,带下一层腐烂的皮肉,可那本该偏离了原先的轨道的弯刀,却在半途忽地去势一转,毫不停滞地划过玄夜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几个回合交手下来,玄夜的劣势越来越明显,可对方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招一式的,比原来还要更加刁钻。

卫成泽扒着玄夜的领口往外瞧,眼中焦急的神色如何也掩饰不住。

眼见着玄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就连衣服都被鲜血给浸透了,卫成泽终于按捺不住,两条后腿一蹬,将玄夜往后推离攻击的范围,而后灵活地避开那朝他劈刺而来的弯刀,窜到那戴着斗笠的僧人肩上,对着他那烂了一大半的脖子,狠狠地来了一爪子。

那早已腐烂的肉块随着卫成泽的动作,脱落下来一大块,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跳了开去,卫成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疼的爪子,只见刚才接触到对方身体的部分,竟出现了与他相似的症状,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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