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名族人托着受伤的诺个角亡命朝北方奔逃,身后则是熊熊燃烧的家园,不断哭喊嘶叫的族人,还有敌人胜利的吼叫声。
诺个角混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更有死在自己面前的族人的。眼膜中喷涌着仇恨的火焰死死盯着自己曾经的家园,思毫没感受到身体上创伤带来的疼痛,任由族人架着他穿过人高的草地跨过小河消失在黑夜中。
“杀,杀光这帮蛮夷。”
张彩跨着战马,举着一个刚被斩下的靺鞨人头颅,难掩内心激动的嚎叫着。
一扫昨日险些被那个年轻的靺鞨人少首领斩杀的阴霾。
因为刚才他带人埋伏在靺鞨人村落西门外时,瞅准时机,在靺鞨人前往支援东面时,率领四十骑兵突然从小河沟里杀出,踹开栅门,纵横驰骋的将一众惊骇的靺鞨人杀的大败亏输。
更是在人群中发现了昨日险些杀了自己的靺鞨人少首领,见其并未骑马,左臂还被自己与刘二郞所杀,正是杀其报仇血恨的好时机。
对此野人身体里蕴含力量的恐惧,这次张彩并没逞强自己一人去迎战,而是率领自己的四名亲兵一拥而上,马踏刀劈,将围在那野人身边的部下们杀散,直取其首级。
此野人负伤后,果然战力不再凶悍,张彩险些将其劈成两半,奈何有几个野人对这个野人死忠,硬是冲上来替他挡住了自己那致命的一刀。
结果,不仅没能杀了他血恨,反让其乘机反杀自己一名亲兵。最后虽砍中其两刀,但还是让这个野人在其他野人的拼死保护下逃了,让张彩很是愤怒,只得将怒火撒在还没跑掉的其他野人身上。
张彩带着亲兵纵马在靺鞨人村落里横冲直撞,发现靺鞨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杀之,以泄心头之恨。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屠戮和对逃跑的靺鞨人追杀,整个靺鞨村寨及其周围草丛河流里都是靺鞨人的尸体,夜晚狰狞的喊杀声终于结束于宁静的黑夜中。只有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还在提配着远处的人,这里今夜所发生的惨事。
靺鞨人村寨并非全部被探险队将士所焚毁,还有三分之一保留完整。
昨夜撕杀结束后,探险队将士就是在剩下未被焚毁的房屋里过的夜。
天明时,刘季派人清点战果,将士们在未被焚毁的房屋里有了惊人的发现。
竟然有六座谷仓,里面堆满了粮食,少说也有四五万斤,还有一百余匹个头较小的马,至于狗,则被将士们给杀了,剥了皮正在准备烤狗肉。
一座有能战青壮千余人的部落,男女老幼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四五千人,有储存几万斤粮食也说的过去。
只是四五千人的部落,经过昨夜探险队将士出其不意的撕杀后,整座村落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还有烤肉的肉香和烧焦的味道充斥其间,令走在村子里的于风意欲作呕,尤其是被一刀两断的靺鞨人尸体时,哪怕躺在地上的靺鞨人就有他杀的。
整座靺鞨村寨此时只能用尸横遍野来形容,本有四五千人的靺鞨部落,经过清点,被探险队将士杀了大概有一千两百多,被俘足有七百多人,不过都是些老幼妇孺,剩下的则大多乘夜逃进了山林。
靺鞨村寨里能战的青壮大多战死,探险队将士清理出四百多具青壮尸体,逃了大概有一百多人,正好符合俘虏所说这个村寨实际能战之士的数量。
撕杀了大半夜的将士也是累的够呛,还没休息好就被刘季派人叫醒开始了战后打扫,实际上是收拾战利品,带走战死的战友尸体。
探险队再次会出了战死十八人的代价,若不是探险队将士铠甲精良,而靺鞨人武器太差,难以破甲,说不定探险队要死伤大半了。
浓重的血腥味倒是吸引了不少丛林里的狼群和灰熊,在村寨外面的丛林边缘徘徊,更别说那躲在暗处,突然闪了下身影的巨大东北虎。
于风找到刘季问道:“那些俘虏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留着可是祸患。”张彩满不在乎道。
“都押走吧,一群老幼妇孺没啥威胁。”曾雄笑呵呵的说道,眼睛时不是看向俘虏中一个年轻长相还不错的靺鞨女人。
刘季一时也没想到好的法子,探险队人数现在降到六十余人,靺鞨人那个少首领又跑了,至于首领是谁,有没有杀掉还是逃了他也不知道。
反正今天探险队是要赶紧离开这,不然逃走的那个靺鞨人少首领就可能带来拂涅部东西二支的援兵赶来。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燕王下达的任务也完不成了,只得找个地方固守起来等待援军到来再作打算。
至于撤退的地点,刘季都想好了,就是出发的第一天夜晚宿营的那个小半岛,入口狭窄极易防守。离栅城又近,即使被靺鞨人围住要撤退,造几个筏子就能渡过那个海湾到西海岸逃走。
至于俘虏,刘季也很是头疼,他不可能带着这帮俘虏,杀了他们的家人,还带着他们简直是作死,想杀,看着那些女人儿孩子又下不去手。
刘季将自己对俘虏处置的困惑说了出来,张彩毫无心理负担,一个杀光。
曾雄却坚决反对,于风也不太同意全部杀光。
最后张彩却说道:“胡人不是有杀外族老弱,留年轻男女为奴的吗?那咱们干脆学胡人把没用的老弱杀了,留下年轻的女人和十岁以下的男童为奴。即不用太担心后患,也不会心里太过不去。”
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