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点头,猫着身子给宿清欢打电话。

电话通了,可一直没有人接,直到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陶知意把电话挂了。

陶知意心说,可能是路上太着急了,没顾得上手机。

随着时间的溜走,对于这个想法,陶知意也越来越不确定了。

当指针跳到十点整时,陶知意再一次给宿清欢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和刚刚一样,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答辩进入中场休息,陶知意凑到厉寒声耳边,着急的说道:“清欢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走了两个多小时了,按理说应该到了,我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厉寒声拧着眉,过了几秒钟,他拿出手机,说道:“我给启敬那边去个电话。”

陶知意点头,厉寒声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

……

顾启敬今天是和薄家谈合作,薄允修当兵,对生意上的事情懂得不多,但薄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以后的家业,不管薄允修愿不愿意,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薄允修的母亲林蕙是个女强人,薄家的江山,她也打了一半。

在薄允修受伤后,她不肯薄允修回部队。

薄允修的伤痊愈后,林蕙就开始把他往商场推。

都是认识的人,气氛也相对轻松。

事情谈好后,顾启敬和薄允修看着林蕙上车离开,顾启敬浓眉一挑,视线移到了薄允修身上。

“没什么事了吧?去c大?”

薄允修表现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在家里的这几个月,尽管时常在生意场上油走,但到现在还是不能适应。

听到顾启敬的话,他更是哼了一声,“不去!”

他躲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送上门!

“不是我说,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真打算这么过下去?”顾启敬笑,“人家女孩子都追你追的这么热烈了,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她家里不同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家里同意你就也同意?”

顾启敬话音一落,薄允修抬起眼皮望着远处。

陶知意家里同意他就会同意么?

感情空窗已经很多年,面对陶知意这么热烈的追求,如果不是心动的话,在她毕业酒会那天晚上会失控差点要了她么?

脑袋里忽然窜出陶知意的身影,薄允修只觉得头疼。

想起那天晚上,他系好皮带,陶知意见事情已经不可能继续发展下去了,当即打开车门往酒吧跑,嘴里嚷嚷着:还有一半处、女膜没有捅完,我叫别人给我捅了!

顾启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薄允修的思绪,他听到他叫了一声厉寒声的名字。

薄允修扭头看去,见顾启敬接起电话后,脸色渐渐变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

“清欢不见了。”

顾启敬点开了一个软件。

他之前借口给宿清欢换手机,其实就是为了在她手机上装上一个追踪器。

闻言,薄允修朝顾启敬那边走了几步,看到顾启敬手机上的追踪显示,拧了拧眉。

“在城北。”

“城北那边全是工厂,现在不是论文答辩的时间吗,怎么会去那?”

两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顾启敬当即打电话给宴青,叫宴青找些人往城北那边去。

电话一挂,顾启敬就走向停在路边的卡宴。

“我去帮你,这种事情我应该比其他人更拿手。”

顾启敬回头,两人眼神交汇,已经无需多言。

……

破败不堪的废弃工厂里,宿清欢绑在一张椅子上。

除了卓伊然外,这里还有四个人。

他们围在一张临时搬来的桌子周围,正一个个的灌着酒。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这破地方,早点完事早点回去!”

这话是对卓伊然说的。

很明显他们对卓伊然这磨磨蹭蹭的态度很不满意。

然,卓伊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拿起一瓶啤酒,一仰头,里面的啤酒少了大半。

第一次做这种事,说不紧张是假的。

卓伊然站了起来,走到狠狠瞪着他的宿清欢面前,半蹲下。

“要不要来点?醉了可能你会好受点。”

他把瓶口对着宿清欢。

宿清欢心口不断的起伏着,头发衣服都很凌乱,上车后她就被他们蒙住了眼睛,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卓伊然,是谁要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顾子骞吗?”

“你怎么这么确定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有人指使我?”卓伊然笑了,“还是说,其实你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在的,所以你相信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这是谁给你的自信?”宿清欢简直被气笑了,这样的话,亏他说得出来!

“你敢说你没有伤害我?卓伊然,在你心里,伤害的标准是什么?见了血才叫伤害吗?你劈腿不是在伤害我?你把我们以前的照片给别人让人来找我的麻烦不是伤害我?你现在把我绑在这里,不是在伤害我?”

“那也是你们逼的!”

‘砰’的一声,卓伊然将手里的啤酒瓶往地上一砸。

酒瓶碎片飞溅,宿清欢只觉得脸上一痛,然后,觉得有什么顺着脸颊往下蔓延。

宿清欢被绑在身后的手有点轻微的颤抖,在五个男人面前,纵使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们想做什么,就凭她,是反抗不了的。

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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