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煊一怔,想说些什么,不料,叶静雅略带羞恼的声音这时扬起:“我和他们在一个班,偶尔关注一眼,这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他们还是咱们家的亲戚,你别脑子总想些有的没的,张嘴就诬陷我的清白。”
“哈哈!”叶绍煊瞅向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禁不住大笑两声,说:“姐,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却当真了,还说什么我诬陷你的清白。”
“叶绍煊,我警告你,要是再打趣我,我和你没完!”
竭力平复好心绪,叶静雅怒视叶绍煊,冷声说了句。
“好好骑车吧,姐,我就是和你开个小玩笑,你可别因为和我生气,一会和这大马路来个亲密接触。”叶绍煊笑着说,见自家姐姐不再看他,这小子很快恢复一本正经,启口:“姐,我听你的,如果到时需要我出手,我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
忽然,他眼前一亮:“小六婶?”
叶静雅讥讽:“你在做梦?”
“我一没眼花,二没做梦,不信,你抬眼往那边看。”叶绍煊边说边指向前方一个十字路口,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叶静雅果不其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小六婶,走,咱们骑快点,兴许能追上。”
“小六婶这是出国演出回来了?”
“废话!”没回来,他们看到的又是哪个?
叶绍煊眉头微皱:“看小六婶骑行的方向,和咱们似乎同路,难道她已经知道他俩弟弟和人约定比划的事儿?”
叶静雅:“多半知道。”
中午回到家,乔颖上楼沐浴换衣后,到楼下陪老爷子吃午饭,不经意间听到老爷子念叨乔昱乔泽在学校发生的事儿,念叨两孩子没把自己当乔家人,遇事也不和他这老头子说,让他感到好伤心,听了这些话,乔颖这个乖孙女儿自然好声好气地安慰老爷子,并且替俩弟弟在老爷子面前说不少好说,说他们只是不想您老人家操心,说那只是件小事,他们能够自行解决。
老爷子念叨那些话,目的再简单不过,无非是让她过去瞧两眼,给乔泽加油打气,捧个人场,咳咳咳……老爷子这么做有点老顽童心里了,但话又说回来,今个下午他家乖孙的约架行动,毕竟是来京都后头一遭,要不是顾念身份,他这把老骨头都想过去看看呢!
大院里的孩子皮着呢,而且最是抱团,三个乖孙儿到家里有段时日了,他几乎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朋友,倘若那和他家小泽约架的熊孩子,万一不守规矩,带着一帮子朋友上场,他家小泽小昱岂不是要被动很多?
当然,昨晚他就有吩咐身边的警卫员,今个提前去孩子们约架的地点隐藏好,以免到时真出现意外局面。
熟料,宝贝孙而就这么突然间回来了,要是有颖儿给小泽助阵,那场面肯定很精彩。
乔老爷子对乔颖的身手可是相当有自信,所以,他在饭桌上状似无意地念叨了那么几句,见孙女儿又是宽慰他,又是为俩小子说好话,他心里别提有多熨帖了!虽然没听乔颖说要不要过去看看,但根据他的观察,宝贝孙女儿心里肯定已拿主意。
如他所料,临近下午四点,乔颖下楼出了家门。
b师大实验中学校门外,贺瑜骑坐在脚踏车上,身后跟着不下十个半大小子,他们人手一辆脚踏车,眼里满满都是兴奋的光芒。
打架?好啊,这刚一上高三,周围的气氛就让让人紧张得要命,此时能痛痛快快和人干一架,肯定身心通畅。
“贺哥,你这是要玩大的?”
白矾从四中一路骑到b师大实验中学大门口,看到眼前的阵势,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以多欺少可不是英雄所为,还有,今个下午是吴一鸣和乔泽约定比划,你没打招呼就插一手本就不好,现在又带着这么多人过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四眼,你话真多,我几时说要以多欺少来着?”贺瑜鄙视他一眼,骑车前行,白矾没加思索,迅速骑车跟上,听他又说:“就那小子的弱鸡样,或许没等到我出手,就已经被吴一鸣那大块头给揍趴下了!”
“贺哥,我瞧着李涛和乔昱乔泽似乎很熟识,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背景啊?”
“再有背景,能和我贺家比?”
白矾的话贺瑜完全没放在心上,言语间甚至透着明显的轻谩。
“其实……其实我觉得叶静雅对乔泽并没那个意思。”
“四眼,是你告诉我她挺关注那小子的。”
“她就是多看乔泽两眼,旁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贺瑜一脸霸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她将来是我的人,那就只能看我。”
“贺哥,叶静雅和乔泽从开学到现在似乎没说过几句话,尤其是乔泽,他每天除过上课做习题,就是和他哥哥乔昱在一起,从没有接近过叶静雅,我看你要不就算了吧!”白矾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干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兄弟随口一问,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往出说,这下好了,终于惹出事来了吧!
“你别劝了哈,我今个这趟必须得去,至于会不会出手,那就得开吴一鸣那小子给不给力了!”
斜睨向白矾,贺瑜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嗖”地骑出去老远。
骑在他身后的半大小子们嘻哈哈地吆喝了声,不约而同加快速度。
白矾叹了口气,认命地紧跟在他们身后。
秋风送爽,城南一处废工厂里面,此刻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