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目无神地大睁着,后来经过医生紧急抢救,她眼里有了神采,嘴里却依旧说不出话,这样的她看得何芬、乔颖等几位送她前往医院的演出同志止不住地直落泪。
她似乎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用眼神告诉何芬几人,不要伤心,不要为她流泪,当她看向乔颖时,眸中聚满感激和赞赏。
十分钟,她醒过来仅十分钟,最后唇角噙笑,慢慢阖上了双眼,与这个世界彻底永别。
“我要是早点发现她不对劲,兴许她还能抢救过来,还能继续活下去。”
“大伯母,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白老师的病是家族遗传病,还是那种不知何时就突发,就会猝死的病,更何况白老师的病已到晚期,即便咱们一到m国,便送白老师前往医院治疗,其结果没有半点乐观可言。”
“颖儿,医生说的话我有听到,可我就是难以接受你白姨就那么去了,她……她没留下一句话,我只要一想起她的手用我胳膊上滑落,一想起她脸上的痛苦表情,这心里就禁不住痛悔交加!”
何芬说着,声音渐被低泣取代。
“白老师是带着微笑离开的,她走得很安详,大伯母,我们都有看到白老师嘴角的笑容,看到她眼里的神采,看到里面写着无悔,她要是知道你为她的离世这么悲伤,且又是自责又是懊恼又是悔恨,她只怕很难瞑目。”
乔颖尽可能地劝慰自家大伯母,不想她过于悲伤,从而病倒。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何芬擦掉眼角的泪:“去开门吧,大伯母没事。”随着她音起,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常态。
打开门,看到沐风在门外站着,乔颖点点头,问:“是要出发去机场了吗?”
沐风轻“嗯”了声。
“走吧!”何芬抱起白歌的骨灰盒从沙发上站起。
京都四中,下课铃声响起,乔泽收拾好课本,和乔昱就往宿舍走。
乔家距离四中有点远,担心他们中午吃饭时间紧,老爷子特意吩咐乔天野,给俩人在学校办理了住宿和伙食,当然,这住宿和伙食只是针对午饭和午休而言,毕竟吃住和家里比,学校这边肯定自家好。
“别挡路。”
就在乔昱乔泽迈腿走进宿舍门之际,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没听到我说话?”
见乔昱乔泽没让开路,说话的那位男同学心里极其来气。
从乔泽手里接过碗筷,哥俩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男同学,却谁都没有启口,心里却觉得奇怪得很。
吴一鸣,班里的体育委员,自开学以来,和他们并未打过交道,怎就在今日来这么一出?宿舍是大家的,他们走在前,他走在后,即便有急事,也该礼貌与他们说一声,然而,他却没有,语气一副理所应当,就好像他们矮他一头似的,基于此,乔昱乔泽在听到身后的声音时,没有从门口让开。
“原来你们既聋又哑,怪不得听不见人话,不敢张嘴出声。”吴一鸣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俩少年。
乔昱眉头微皱,但仍未启口,乔泽这时却挑眉:“我们有得罪你?”
“没有。”吴一鸣嘴角牵起抹揶揄的冷笑。
乔泽对此更加疑惑:“既然我们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
熟料,吴一鸣没接话,而是冷冷地盯视着他和乔昱:“你们是关系生?”他这话虽简单,但其中的意思很明了。
“关系生?”乔泽一怔,旋即挺起胸膛迎上对方的目光,未等他启口,吴一鸣的声音又响起:“回答我。”他审视的眼睛里写满嘲讽和不屑。乔泽不是包子,见对方眼里露出那样令人膈应的情绪,心底的傲气瞬间也上来了,在老家,他和阿兄从不曾被人用这般目光审视过,更不曾被人如此无缘无故的欺辱,加之他从懈怠过练功,以至于身上的气势不觉带了迫人的压力。
吴一鸣见乔泽在挑衅自己,且这种挑衅让他禁不住心神一颤,但不想就这么失面子,被宿舍里旁的同学背后非议,他不由怒了,高声冷喝:“小爷最看不起关系生,我不管你们什么来头,也不想管你们走的什么门路,但你们给小爷听好了,来到四中,和小爷一个班,最好夹起你们的尾巴行事,不然的话,小爷会让你们好好吃拳头。”说完,他握拳在乔泽乔昱面前恶狠狠地晃了晃。
“我们不是关系生。”乔泽郁闷,他和阿兄有参加入学跳级考试,不是那种有着特殊含义的关系生,他满脸坚定地与吴一鸣四目相接:“还有,最好你那带着封建色彩的自称,否则,我不介意教教你怎样与人打招呼,怎样自称?”
他眸色一凛,却令对方越发恼怒:“不是关系生?教我如何与人打招呼,如何自称?”张嘴大笑两声,吴一鸣凝向他:“小子,你口气不小,不过,就你这弱鸡样,能“教”我吗?”他在“教”这个字上咬音极重。
“同学,你不觉得你一张嘴,这宿舍里的空气就变得很难闻吗?”
又是小爷,又是弱鸡,自大傲慢,妥妥地欠收拾。
一听乔泽的话,吴一鸣磨牙:“小子,看你的样子是想我较量较量了?”他从小可是在自家老子操练下长大的,和他比拳脚功夫,纯粹找虐!
“时间地点你选。”
乔泽俊秀的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好,有种!”吴一鸣是个直肠子,其实人并不坏,之所以有今个这么一出,源于他耳朵里灌了太多有关乔昱乔泽的流言蜚语,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