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

察觉到有目光投向自己,乔颖抬眼,看到何芬嘴角含笑,眉眼柔和站在门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起摆出的动作,站起身:“进来坐啊,大伯母。”

“颖儿,你刚才在做什么?”

走进房间,何芬一脸好奇地问。

“大伯母,我刚才在练瑜伽。”

乔颖也没瞒着,笑看向她说:“在我年幼时,曾看到我妈妈做过这些古怪的动作,那时妈妈告诉我,说这叫瑜伽,每天抽空练习一下,可以让女孩子保持好的形体。”何芬听了她的话,轻

叹口气:“你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要是她还活着,大伯母肯定能和她成为好妯娌。”

唇角漾出抹浅笑,乔颖点头:“我想也是。”顿了下,她问:“大伯母这会找我是有事与我说吗?”

何芬敛起心绪,神色柔和,低“嗯”一声,接着她握住乔颖的手,两人在牀边坐下:“大伯母明天带你去歌舞团玩儿,好不好?”乔颖一怔,旋即想拒绝,却在接触到眼里流露出的渴盼时

,心下略作迟疑:“我不想影响大伯母的工作。”大伯母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担心她在家里无聊,才有那么一说,若是她拒绝得太过直接,难保大伯母不会伤心。

“不影响不影响。”何芬一脸愉悦。

乔颖微笑:“那好吧,我明天和大伯母去歌舞团。”完成译稿,又写了几万字的小说稿,就当是给自个放天假了,再者,那可是总政歌舞团,她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距离下部队慰问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为了圆满完成演出,只要是有节目的歌舞演员这段时日都很努力在排练。

“妈,你这两年不是一直在休病假吗,怎突然就要销假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你哥已经没事,我若再因为身上那不痛不痒的病窝在家里休养,就不配再当一名军人,同时也对不起党和国家对我之前的培养。”

周子豫问出母亲回歌舞团销假的原因,一时间没再多说什么,但戚梅却在这时斜睨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无奈,又带点告诫:“子豫,有些话妈真不想成日里对你念叨,可今个妈还是想与你

再说一遍,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见到漂亮女孩儿就乱来。”

“妈,你……”周子豫微怔片刻,随之满脸涨红:“我,我从没有乱来,我只是和那些女兵谈朋友,对,只是和她们谈朋友,如果她们对我无意,即便我再能耐,都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是,他之前是行事荒唐,但那些能轻易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女孩子,心里要是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如何会往他身边凑?

戚梅脸色很不好看:“你别给自个找借口。”

“好好好,我不找借口,我听您的,从今往后再不乱招惹女孩子。”

周子豫讪讪地摸摸鼻子,状似把母亲说的话听在了耳里。

“你是去看排练,还是陪我一起去见你何阿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办公楼,戚梅的心情瞬间感到轻松不少。四年前听到从前线传回的噩耗,她当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但她没有立刻离岗

,而是忍着满心悲痛,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直至有天不知怎地晕倒,才查出身体有疾。

自那日后,她就长期休病假。

然,失去长子的痛苦,导致她旧疾复发,并未因她休病假有所好转。

泪不知流了多少,心不知痛了多少回,没想到,四年后本已战死在前线的长子,活生生地又回到她身边,这令她高兴异常,竟奇迹般地发现,四年来那时不时会突发的隐疾,这些天没再犯

过一次。

基于此,她决定重返工作岗位,重新做一名对国家有用的人。

待在家里养病的四年里,她从未感到过开心,总会想起自己是个失败者,不光失去一个儿子,还失去了自己最为热爱的事业。

年轻时,她是一名文艺兵,是总政歌舞团里面的台柱子,后来由于家庭和孩子的缘故,她虽说没再登台表演,却有编过不少舞蹈。如今,她即将重返岗位,即将重操旧业,编好看的舞蹈,

看着那一个个承载她梦想的舞蹈,在舞台上展现魅力。

“我就不进去了。”

周子豫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听他这么说,戚梅没做强求:“行,你就在这附近转转,要是想看排练,也可以过去看看,但一定要记住,管住你自个,别在这惹出什么事。”叮嘱完,见

儿子点头,她方走向办公楼。

排练室很大,何芬作为团长,工作说忙不忙,说不忙却也挺忙的,这不,她和副团长看着场中央的排练,不时地在讨论着什么,而乔颖被她带到排练室,就乖觉地坐到一旁的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又一个节目编排。

“马上就要下部队慰问演出了,坚决杜绝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状况。”

“你放心就是,咱们的排练已经万无一失,大家伙都很努力,什么状况都不会出。”

何芬苦笑:“不到演出圆满结束,我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就你刚才嘴上那么安慰我,实则你同样放心不下。”

“都是小胡那孩子,明知咱们这次要上的舞蹈是个大节目,却走个路就能把自己摔成那样。”郝云是副团长,想到昨个突发事件,禁不住皱了皱眉。

“好在只是扭伤了脚,要不然,那孩子这一辈子怕都难再登上舞台了。”

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何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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